“孟天晴，我没有办法拒绝我义父。”卓尔凡说着微微的低下了头，黑眸里有一些情绪在滚动。张国成可以说是他人生遁入黑暗时的光明，而张国成现在只是对他提出了一个简单的要求，卓尔凡觉得自己能做到的就无理由拒绝。

“总裁，您不需要和我解释，这次的面试录取的是辛小姐对吗？”孟天晴的嗓子似乎是冰的，连出口的话都带了几分寒意，丝丝渗入人的心里。

卓尔凡有些沉默，她和孟天晴的关系脆弱的就像蜘蛛网，面对任何恶劣的天气就很容易变得残缺。究竟是天气太过恶劣，还是这织网的人不用心？

他有些烦闷的锁住了眉头，黑羽扇似的睫毛扑闪地落在了下眼睑上，微微凹陷的眼窝透露出卓尔凡的深深的疲惫。

孟天晴此时的好心情已经被辛映菡要来任职的消气一扫而空了，她看了一眼卓尔凡，只觉得他是那么的做作。这一切的决定都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还要故作这样为难是给谁看啊。

心里沉了沉，孟天晴自此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请问总裁，刚才面试录取的是辛小姐对吗？”

卓尔凡并没有抬头，也没有睁开眼。

孟天晴的耐心耗尽，同卓尔凡有些冷厉的说道：“请您快告诉我答案，我好电话通知对方明天来上班，我工作很忙，还请总裁配合。”

卓尔凡放在办公桌上的拳头有些紧握了起来，孟天晴明知道他没有选择，还非要逼他作出决定。这是让他亲口把他们俩好不容易稳固下来的关系摧残的一分不剩。

他黑黝黝的眸子盯着孟天晴深深的看了一眼。

现在的孟天晴比以前的她还要残忍。

“总裁麻烦快点，下午还有一份会议通知和好几份文件的修改…”孟天晴又催促了卓尔凡一次，她自己的心也是一点一点的发凉。

“够了，孟天晴，你为什么非要逼迫我。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我呢，我也是人，我也有没有办法拒绝的事。对，辛映菡被录取了，我现在亲口和你说。”卓尔凡一下子竖在了孟天晴的眼前，过度的气愤使额头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

孟天晴看着朝她大声说话的卓尔凡，嘴唇抿了抿。

似乎时间定格了好几秒钟，她才睁大杏眼，有些无所谓的开口，“我只是总裁的员工，让总裁为难的决定不需要我来体谅，我只需要通知总裁的决定就好了。”

说完，孟天晴利落的转身，留给卓尔凡一个执拗的背影。

“砰”一声闷响传来，孟天晴缓步走着的身体抖了抖。等甩手关门的声音传来后，孟天晴这才回头看了看。

卓尔凡的办公桌上被他用拳头狠狠的砸了一圈，桌子上受到了极大的震荡。平常卓尔凡用来喝水的杯子，也在桌面上滚了一圈，然后在孟天晴的注视下，“啪”一声掉到地上，摔得粉身碎骨。

“呵！”孟天晴勾起了唇角，嘲讽的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

无论多少年多少天，那个人还是那个人，不会为谁有什么改变。也许之前他的善意都是一时的好玩而已，也许是一种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