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孟天晴几乎是在卓尔凡话出口的那一瞬就回答，语气平静，不见喜，不见悲。

“孟天晴，你恨我？”卓尔凡捉住孟天晴的瘦削的肩头，将她掰了过来，让她的双眸直视自己的眼睛。

“不恨，你现在的性格有大部分是因为我父亲对你家犯下的错事而造成的。”孟天晴眼里有些哀伤，也许她生来就是为她那个冷血的父亲还债的。

‘没有恨，但是有怨。’孟天晴在心中肯定地补上了一句。

囚禁她的肉体，试图禁锢她的灵魂，打击她的自尊，孟天晴心中已怒气冲天。

卓尔凡在听了孟天晴的回答后，黑羽扇似的睫毛盖在眼下的皮肤上，静默了许久。当他的深邃的眼睛再次睁开时，如同猝了毒的冷箭，直逼孟天晴，语气也有些冰冷，“所以，你是在同情我？”

“卓总裁自然轮不到我来同情，您有几千个亿的资产，有钱能使鬼推磨。”孟天晴凉凉地说着，为卓尔凡自己去夜店里当舞娘而心中冰凉。

“哼”卓尔凡轻哼一声，将头扭向窗外，似是认同了孟天晴所说的。

在他转头的一瞬，孟天晴似乎看到了他黑眸中有些水色朦胧，难道是在内疚？孟天晴可不信卓尔凡这样自私霸道的人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她将光裸的双脚缩到了座位上，紧紧抱着膝盖，将身子扭到一侧，同样留了个后背对着卓尔凡。

向阳见二人在冷战，加大了踩油门的力度，在夜晚车流不多的马路上行驶的十分通畅。

“咕噜，咕噜。”随着腹内的一阵阵搅动，孟天晴心里已经举了白旗认输，饿肚子是极其严重的一种自虐行为。她只好重新将身体扭回来，拉着卓尔凡西装的一角轻声地说道，“卓尔凡，我饿了。”

卓尔凡纹丝不动，似乎被车窗外的夜景迷住了眼。

“卓尔凡，你要饿死我啊，你这是虐待我！”孟天晴不满地叫嚣着，原本拉着西装衣角的小手转移了战地，使劲地揪着卓尔凡的西装领子。

西装领子都被她揪出了一朵花来，卓尔凡有些不耐烦地回过头，薄唇微微上扬，出口的话也带着讽刺，“我以为你和夏青出去吃上一顿，能顶得上一辈子的饭了。”

真是小鸡肚肠，孟天晴不满地捏着粉拳，“哪里吃了，明明才喝了一口汤就被你拉走了。”孟天晴这才想起来，中午喝了一口汤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了，期间被赵佳佳拉住灌了五瓶酒，她能不饿吗？

“你自己看，餐厅早就打烊了，现在还有什么东西能给你吃？冷空气？”卓尔凡修长好看的手指点着车窗，马路两侧的铺子都已经熄灯关门了，一条街上只有路灯是最为耀眼的。

孟天晴看着事实如此，也就无奈地说道，“我还是不吃了，等回到宅子里再吃吧。”

卓尔凡扯扯嘴角，算是没有反对。

可还没等回到宅子里，胃里一阵一阵地搅动就变成了翻江倒海的涌动。从胃里散发出来的疼痛，清晰地映在她的四肢百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