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菲老实的摇头,心中觉得厌恶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暗中观察着他的举动和习性,尽量少说话,避免多说多错。
……
顾霖海把自己的椅子朝她面前挪了挪,用手拍拍她柔嫩的脸颊带着厚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颔首说;“知道吗?我越来越欣赏你了,冷静,聪明,而且还能投我所好很对我的胃口,实在太有趣了。”他知道她一直藏着自己的小心思,却不想让手下进来狠狠的折磨她了,也许是她刚才的表情取悦了他。过去的经历他从不对任何人说,曾经知道的都已经被他亲手送下地狱,今天出乎意料的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不如做我的女人吧!”他挑着她的下巴,瑰丽如玫瑰般的唇瓣越逼越进轻轻吻上她的耳垂。
郝连菲一下子慌了,她挣扎着往后避让,急切的说:“你的女人一定很多,就不需要我锦上添花了。”
顾霖海停住动作,不怒反笑,用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点点头说;“有趣,明明心中急的要死,还能跟我耍花枪,顾沧海怎么找到你这么极品的女人?”
“前辈子烧了高香。”她脱口而出。
闻言顾霖海一愣,然后嘴角上扬,却并没有像平时那样独有的带点神经兮兮的放声大笑,过了许久他才说;“这三天你好好待着,我可以暂时放过你,不过三天后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跟着我。”说完大踏步离开,船舱门被人从外面重重的关上。
郝连菲第一时间虚脱的靠在椅背上,像打了一场惨烈的恶仗,浑身的冷汗几乎浸湿衣服。
平时热闹的顾家老宅今天格外安静,门口,大厅,楼廊和花园五十米站一个人,几乎把老宅堵的水泄不通,阮清虹穿着米色的居家服,神色漠然的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望着并排走来的顾云海和顾沧海眼中绽放一丝光彩随后很快暗淡下来。
她知道,在沧海眼中自己这个母亲还没有顾云海十分之一重要,只要有分歧他永远是站在顾云海那一边的,可是又能怪的了谁呢?她确实失职,过去的二十年她从来没意识到自己是个母亲,等到她意识到时一切都晚了,来不及了,沧海不在需要她了。
顾沧海形容削瘦,俊脸苍白,他一边快速的用手机给亨利发短信谈论钱的问题,一边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来,几乎没有抬头去看阮清虹一眼。
一下子调一亿美金现款已经对蝶之海造成流动资金紧张,可是凭着以往跟二哥打交道的经验,二哥肯定还留有后手。安琪拉还在他手上,一亿美金还不够,他知道二哥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为了报仇,财富权利只需要解决他跟大哥,自然可以得到。
但他不想千分之一的失误是因为钱,所以他必须做足准备。
最后亨利回了一条短信,‘你别墅的所有作品我全部搬走,五千万美金立刻打到你瑞士银行账户。’这分明是趁火打劫,但他很干脆的回了个‘好’字。
然后他疲惫的揉着太阳穴,无瑕去管大哥跟母亲怎么谈判,现在每一分每一秒对他都是煎熬。
“我不知道你父亲去哪了。”阮清虹抬起头对顾云海说。
“不可能。”顾云海摆明不相信,顾昌林有多爱阮清虹他比谁都清楚,顾昌林的下落她不可能不知道。
“我知道你想通过你父亲找到霖海,不过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你们父子兄弟之间的战争以前我没插手,以后我也不会插手。”阮清虹的立场很坚定,她能再复杂的顾家风光的生活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这份明哲保身。
顾云海冷笑,连续一天一夜的搜寻让他疲惫不堪,下巴冒出青色的胡渣,双眼布满血丝。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阮清虹,眼神复杂,有恨,有厌恶,更有一抹无奈,如果不是顾忌沧海,也许他会在一念之间杀了阮清虹也说不定,小时候太多糟糕的记忆都是伴随着阮清虹的出现,带来的。
可是后来想想怪女人吗?如果没有父亲的花心左一个右一个的往家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的不幸,母亲惨遭抛弃一辈子孤独的不幸,沧海从小被隔离的不幸,甚至连顾霖海从小失去亲生母亲的不幸,一切归根结底都是顾昌林和阮清虹的自私造成的。
所以他开始反抗,一路披荆斩棘成为顾家新一代掌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