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海不怒反笑,但笑意却未达眼底,“我越来越欣赏你了,不过我可不会手下留情。”说完,车子呼啸而去。
顾云海平时事务多,工作忙,每天的应酬和各种各样的会议应接不暇,是不会住在佘山或者是顾家大宅那样的地方,就算交通方便来回路上也耽误时间。所以他在市中心有一套独栋别墅,一整面墙的钢化玻璃,附带健身房游泳池,视讯会议中心和一个小型的图书馆,这样的大手笔在寸金寸土的市中心简直不能想象,也一直是上流社会津津乐道的话题,许多人怂恿他把派对开在这里可以借机参观,但都被他拒绝,有资格进入这里的寥寥无几。
吴波等候在别墅大厅,看到顾云海的车开进了急忙迎了上去,上前打开车门,等顾云海下车后才说;“大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李副局‘请’来了,就关在地下室。”
整理一下西装外套,顾云海抱怨道;“这样的事果然不适合我,还是老二比较专业。”
二少?吴波悄悄抹把汗,那不是专业,那是恐怖,幸好离家出走多年,要不然倒霉的人可以从浦东排到浦西。
“问清楚是那只手摸的吗?”
“呃……右手!”
“果然,最灵活的手最容易犯事,去,把右手砍下来给我沉到黄浦江里,告诉他,下次再犯就没这么简单了。”
“是!”吴波领命而去,刚走两步又被顾云海喊住。
“等等,记得把血迹处理干净。”
“是!”
大概过了十分钟,别墅的地下室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正好换过衣服从卧室出来的顾云海嘴角露出一抹冰冷邪魅的笑。
……
郝连菲车子开到半路接到克里打来的电话,不断催促她尽快回来,问原因支支吾吾的又不肯说,她心中叹气,不说也好,她就装作不知道。
脚下加大油门,很快回到别墅,克里离得很远,提前把庭院的大铁门打开,看到她跟见到救命恩人似的,急匆匆的迎上来。
“三少在楼上卧室,门被反锁,谁都不见,你赶快去看看。”说完快速的出了院子,郝连菲回头大声喊住,“你去哪?”
“有重要的事情要办。”他很后悔在会所时没听三少的话,现在看到三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你想去干嘛?教训人也轮不到你出手,把我当摆设吗?”
克里脸色涨红,震惊的回望着她,“你都知道了?”
“你可以当作我不知道。”郝连菲说完不在理他,快速上楼,来到主卧室门前,按下门上的把手果然被人从里面锁上,只好喊克里拿备用钥匙开门。
卧室里只点了一盏夜灯,发出晕黄而温暖的光芒,正是按照她的喜好换的,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郝连菲越是接近心跳的就越快,几乎快到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沧海……”浴室的水声戛然止住,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冰冷的寒冬居然没有洗澡时应该出现的雾气,反而冰寒入骨。顾沧海只在精壮的腰上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裸露在外的胸膛不知是因为冷水冻的还是酒中被下了药的原因肌肤粉红,极具线条感。
顾沧海呼吸急促,看到她眼中突然燃烧起一簇危险的火焰,“菲菲,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声音沙哑语调带着诱惑人的靡靡之音,让人听起来心中柔软万分。
郝连菲眼睛又酸又涩,却故作淡定的说;“吃饭慢了点,你吃饭了吗?”
“还没!”他的声音弱了下来,双手固执的扶在门的两边,怎么也不愿放她进去。
“你怎么了?冷不冷?”说着迎上去想去抱他,却被他闪身让了开去。
郝连菲故作委屈低着头垂泣,指责道;“沧海你变心了?”
“没有……菲菲你别误会。”他慌了,心疼的上前把她拥进怀里,因为酒精和药物的关系,有点不知所措,俊脸更红。
现在的顾沧海可爱的就像个孩子。
一贴近他炙热的怀抱郝连菲低垂着眼睑,卷翘浓密的睫毛遮住眼中锐利的光。
洗了这么长时间的冷水澡,体温依旧高的吓人,张潇潇你等着。
“那你干嘛不理我?”
“我……我想要你,但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伤害到你。”他咬着唇痛苦的低喃,想推开她,却越抱越紧,怎么也不舍得松开。
“笨,我这么爱你当然是想把你吃了。”
顾沧海抱起她兴奋的原地转圈,开心的说;“是真的吗?菲菲是真的吗?”
“嗯!”她坚定的点头,似乎在他眼中看到绚烂的烟花,忽然觉得无论未来怎样她都不会后悔,顾沧海比她想象中还要善良,他对感情的执着纯粹令她心疼,自己何德何能有幸得他所爱。
……
第二天醒来,郝连菲用手朝身边摸去,早就没了温度,瞬间清醒,穿着舒适的棉睡袍走下来,请来的钟点工正在厨房准备早餐,见到她微笑的打招呼。
“夫人,早!请问有特别想吃的吗?”
“都可以!”因为夫人俩个字,她心中偷偷的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