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菲从顾沧海的房间落荒而逃后,第一时间给徐赫赫打电话,“赫赫,我完蛋了,怎么办?怎么办?”电话刚通,她就迫不及待对着电话询问,语气露出难得的慌张。
“干妈,你这么彪悍谁能让你完蛋?”祁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臭小子怎么是你接电话?”经过这么一闹,郝连菲慌张的情绪已经平复下去,强制的让自己冷静。
“爹地缠着妈咪不让她下楼,所以我来接电话喽!干妈我好无聊哦!爹地妈咪根本不理我。”祁雷抱怨道。
祁澈这家伙黏老婆到这种程度简直没救了,祈氏集团的脸都让他丢尽了。
“干妈,我去找你好不好?”
“别,千万别!”郝连菲忙不迭的拒绝,“我很快就回香港,你千万别来。”
“爹地说了,香港你就别回了,他已经调了人过去,你假休完就回北京,任执行ceo,他以前的工作,将由百分之八十你来负责,你也知道的,爹地要抽出很多时间陪妈咪,工作上的事,自然不能亲力亲为。”
“祁澈,你实在卑鄙无耻。”分明是压榨她们这些没有反抗力的打工一族。
“干妈在别人儿子面前骂他老爹可不好哦!,还有,前几天冷叔叔向我们打听你的去处。”
“那你告诉他了吗?”郝连菲的声音不自觉沉了下来。
这几年她一直避免见到冷云峰,除非公司不可或缺的高层会议,这么多年他早已成为心口一道不可磨灭的疤,纵然放下却不能遗忘,每每揭开就痛的鲜血淋漓。
“当然没有。”
“谢谢!”
挂断电话,有些颓然的坐在沙发上,双手烦闷的按着太阳穴,只觉头痛欲裂。
丽都大酒店二楼的咖啡厅里,郝连菲百无聊赖的搅拌着面前的卡布奇诺,绵软的泡沫被她连续不断的动作搅成奇怪的形状。
“爹地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郝连安把她找来,已经沉默了半个小时,看他犹犹豫豫的样子,自己都替他着急。
“菲菲,你能原谅我吗?”
郝连菲不忍去看郝连安痛苦的表情,头也不抬的说;“原不原谅很重要吗?你是我的父亲这改变不了,但也只会是我的父亲。”
郝连安浑身一震,年过六十依然保养良好的手看起来干净有力,互相交握隐隐的颤抖。
“以前是我的错,虽然我没有给你和娜娜相同的宠爱,但是在我心中你依然是我最重要的女儿。”
面对郝连菲冷漠的表情,郝连安放下姿态请求道;“我已经是癌症晚期,已经没有时间在等你下一个十年回来,求求你留下来吧!陪我最后一段时间。”
“你说什么?为什么之前没告诉我?”郝连安的话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被震的眼前发黑,其实过去这么多年她早就不恨爹地了,只是有了隔阂的亲情让她不知道怎么修复,内心也习惯了冷漠。
“我的病暂时不方便透漏,你妹妹都还不知道。”
国际钢琴大师一旦重病势必会引来不小的震动,郝连安身上还有许多的活动这些都要交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