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罡勃然大怒道:“你打我干什么?”
“谁让你吹口哨了!”我冷着脸冲着房罡,用后脑勺挡住王姣的视线,对他眨了眨眼。
房罡悻悻的不再说话。我回头义正言辞的跟王姣说:“人也教训了,是不是可以放我们进屋了,后面那东西万一缓过来就不好了吧?”
王姣没有说话,冷着脸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我赶忙扶着房罡进到了客厅。
瘫坐在沙发上,房罡翻着白眼儿看着二楼,问我:“万俟水,你说那娘们儿现在怎么这么牛逼了?白天的时候还跟个小萌娘似的,现在咋变样了呢?”
“小蒙娘?”我眉毛一挑,有点疑惑的问道:“你是说王老七媳妇儿?开豆腐厂那个小蒙……她妈?”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说的是萌娘!”房罡瞪着我说:“不是王小蒙的娘,太特么没意境了你!”
“你有意境,都让人按底下差点儿爆了你了,你居然还不吹哨子叫人,你这是坐等湿身呢么?”我一脸揶揄的表情问房罡:“然后刚才看见人家穿的凉快一点儿,你看看你,就跟没见过肉似的,至于不至于啊,还特么打起口哨来了,最恨你这种人,消停多看两眼不行吗?非要引起人家注意?”
“**,你丫眼珠子没挂人身上?”房罡不满的叫道。
“我看了,怎么着?我特么消停看的,像你一副流氓样子?”我狠狠的瞪了一眼房罡,跟他说:“要不是我怕被连累,我早特么把你扔外面了。”
“诶?**!你不提这茬我还忘了。”房罡坐在沙发上大骂道:“你***‘丢车保帅’是什么意思?**,关键时候你太不仗义了,居然把我扔下你自己跑掉了,幸亏老子命大,要不然今天是不是就废废了?”
“事先声明,就算你废废了也完全是自找的。”我跟房罡说道:“你有布周十面派你不用,还非得让我陪你倒霉吗?再说我当初的目的就是刺激刺激你,谁想到你居然宁肯牺牲自己也不吹哨子叫人啊。你也太死心眼了。”
房罡一脸鄙夷的跟我说:“你知道什么,我跟阴神的感情可不是单纯的相互利用,我更多的时候是希望能帮助到他们。所以人家才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混,要是一有危险,我就不管不顾的吹哨子摇旗,那我早晚会被阴神给反噬了。这是意识形态问题,有别于我师父他们的想法,他们那是代代相传,天然的优越感认为自己就是主宰一切的主人,可最后每一代法师在生命最后阶段混得都挺惨的。要么被阴神反噬,要么被对手给砍了脑袋……”
“**,这么狠?”我皱着眉头问道:“什么仇什么怨,非要枭首啊?”
“未必有仇,只是因为降头师父的脑袋是好东西。”房罡笑着说:“看见我的降头鬼了吗?”
“不是丢了吗?”我反问道。
房罡点点头,说:“丢是没丢,可能被那娘们儿给藏起来了。我那降头鬼我说过是我的本命阴神,其实它活着的时候就是一名将头师傅。也就是偷我师父不死之心的那个,被我师父寻到之后,干死,切了脑袋,祭炼成了降头鬼送给我,成了我的降头鬼。”
“你等会儿,我有点儿混乱呢?”我问房罡道:“降头鬼是你师父的仇家,干死之后经过法术祭炼,变成了这么个东西,类似于清风报马一样的家伙,是你的本命阴神……可这东西按说跟你应该不是特别友好吧?你这是在身边随时放一颗定时炸弹啊?”
房罡不屑的瞥了我一眼,说:“要不说隔行如隔山呢,你总用你那套仙家理论来判断事物,还自以为正确。我这情况已经超出你的认知了……”
“你就吹吧!”我白了房罡一眼。
“你还别不信。”房罡说:“每一位降头师即便运气好,没有死于自己的阴神反噬和仇家寻仇,最后是寿终正寝了,那他也别想得着好。毕竟活着的时候修的都是禁法,早就透支天命了,所以很多都要下地狱受苦。为了避免死后下地狱和被仇家刨了祖坟,挖出来祭炼,就会在身上披经,也就是纹身。用咒语将身体覆盖,将灵魂永远困在肉身之中,这样虽然避免了我之前说的那些情况,可灵魂长时间的不能入阴,后果是啥,不用我说你也能知道吧?”
“不知道。”我摇摇头,跟房罡说:“你都说咱们中西有别了,所以我可不敢妄下结论,这要是在咱们这边,那最后肯定会把阴魂活拉憋成阴煞。”
“就是那东西。”房罡说:“憋成阴煞之后,就基本丧失了意识。也就能摆脱经咒的束缚,离开尸身,这时候即便是被同行的降头师傅发现,也利用不了了,因为没有意识的东西,除了魂魄不全的魂魄勇之外,没有人会用煞来祭炼,那跟在家里研究炸药差不多,都是嫌命长!”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皱着眉头问他道:“我对这些又不感兴趣!”
“我在跟你解释,为什么我不让布周十面派出来拉兄弟一把。”房罡说:“布周十面派现在正处在关键时期。要是把这时候把它叫出来,那前面所有的修行都会毁于一旦。如果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你会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