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的喙里流出黑色的黏液,这在肉眼里面都是看不见的。甚至黄天愁也看不到这些东西。
我缓缓将天眼关闭,只觉得有些头晕目眩,看这么大一会儿,甚至比用一次隐雷动需要的精力还要多。
黄天愁见我睁开了眼睛,忙问我:“怎么样?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吗?”
我点点头,平静的跟黄天愁说:“全他妈是奇怪的东西!”
看着黄天愁不解的眼神,我告诉他:“你鼻子比你眼睛好使。这鸡基本已经废了!这么看就是蔫吧点儿吧?事实上它好像让人泼完了浓硫酸又灌了一肚子黏痰,别提多恶心了。浑身全是脓疱不说,喙里还淌东西。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脏东西咱们肉眼都看不着,天眼一扫全他妈现形了!”
黄天愁一听,立刻急了,叫骂道:“这他妈怎么回事儿?这不是在老子头上窜稀么?”
我捅了捅黄天愁:“别说了,有点儿恶心!”
黄天愁皱眉想了一下,跟我说:“这事儿可不容忽视。这不是咱们仙家的手段,我得整明白咋回事儿。你今天该联系谁就抓紧时间,我现在去把飞雪她们两个找回来,然后立刻去查探一下,到底怎么了。”
“行,那你凡事小心。”我叮嘱黄天愁道。
黄天愁一脸不豫的说:“我现在倒是不担心我,我担心的是你或者你家人。这**成是替你们当了灾了。”
“不能吧?”我有些疑惑的跟黄天愁说:“我爸我妈你又不是不认识,他们能得罪谁?我就更不能了,不招灾不惹祸的,为啥找我啊?”
黄天愁想了想,说:“还是小心为好。你从今天起,那两块令牌就不要离身了。我让清如帮弄,你不用为这事儿费心!”
说完,黄天愁从怀里抽出一张黄裱纸,一抖手黄裱纸变成了一只纸鹤,再用手一指,纸鹤化作火光消失。
我笑道:“你至于么,清如不就在天台上么。你去叫一声不完了?”
黄天愁缓缓摇了摇头:“你身边不能没有护身报马,我得做到万无一失!”
火鹤刚飞出去就折返回来,后面还跟着胡飞雪和蟒清如。
胡飞雪见着黄天愁二话没说直接动手,纤细的小手上指甲闪着寒光,奔着黄天愁的脖子就飞了过来。
黄天愁眼神顿时变得凌厉,回手招出亮银枪,挺枪便刺。
胡飞雪身形一转,避开枪头,顺着枪身袭来。
黄天愁再想变招已然来不及,只好将枪杆横架,护住脖子。
胡飞雪微微一笑,战斗停止。
黄天愁脸色变得铁青,我这才发现,胡飞雪一只手抓在了横在黄天愁脖子前面的枪杆上,另一只手已经按住了他的心脏。
胡飞雪得意一笑:“怎么样?以后还敢跟老娘得瑟不?”
黄天愁收回亮银枪,皱着眉头无奈的说:“你真有闲心,谁要跟你过招了?”
“天愁哥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蟒清如在一旁问道。
胡飞雪嗤笑一声:“他能有什么事儿,这是败在我手下面子挂不住了。”
黄天愁没好气儿的跟她俩说道:“你们没闻到异味么?”
胡飞雪摇了摇头,蟒清如吐了一下舌头,脸色陡然一变:“是南洋妖法!”
我们全都一愣,问蟒清如:“什么玩意儿?”
蟒清如娇小的舌头吞吐不定,眼神从我们身上逐一划过,最后落在不断的“磕头”的大公鸡身上,蟒清如蹲下身子凑近了鸡笼子朱唇轻启,然后回头看向我们,惊讶的问道:“怎么是鸡?”
“这不废话吗?不是鸡还能是大鹅啊?”胡飞雪把蟒清如从地上拉起来,闻她:“你刚才说的是什么玩意儿?”
蟒清如说:“你们闻到花香了吗?”
黄天愁一愣:“这么臭怎么还有花香?”
我伸手一拦黄天愁:“黄哥,我闻到过花香……”
蟒清如点点头,说:“这花香隐在秽臭当中,确实不易察觉。但是正是这花香暴露了这鸡中了什么邪术!”
“怎么说呢?”胡飞雪疑惑的看着蟒清如。
蟒清如眼神不善的说:“这花香其实是草药的味道,这种草药在南洋,被称作‘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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