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陈蕊一同用眼神向解博闻施压,他看了看我们,终于点头:“那我不管了,你们轻点儿整啊,别让咱班同学知道!我可不跟你们搀和这事儿,我找刘超去!”
解博闻一走,老板娘立刻来了精神,带我们去了服务员待的房间,其实压根也没什么服务员,整个旅店里面就他们两口子忙活。
坐下来,老板娘跟我们说:“咱们这镇子虽然小,但是可挺神奇的。刚才博闻在不让说,其实他都知道这些传说,他小时候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呢,能不知道么。镇子里面真闹过狐仙,而且这山上也不太平,以前山上有一伙胡子(土匪),后来让国民党把老窝给炸平了,那些胡子好几十号人一个都没跑出来。所以每年一到七月十五,咱们镇子里家家户户都得烧纸钱,谁家不烧,谁家保准出事儿。都说是山上胡子的冤魂给闹腾的。”
我一脸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苦笑着跟老板娘说:“二姨,咱们今天不讲故事,说说王欣这个,你有办法处理一下吗?”
死马当活马医呗!谁知道到底她是真的吓丢了魂还是被借走了气啊,现在胡飞雪和黄天愁我都联系不上,还得找像老板娘这种有经验的大人来处理。
老板娘听了点点头:“叫魂儿我倒是会,等晚上我给她叫叫。要说以前,这山真挺太平的,就是鬼节的时候镇子里面会闹腾一下,山反倒啥事儿没有。而且最开始咱们镇子没修路的时候,出去都得走山路,也没听说谁在山上出事儿的。就最近几年,这山有点不消停了,有镇子里面的老娘们儿采蘑菇或者山野菜什么的,好几次都遇着鬼打墙,说啥都走不出来,最后找到的时候,你们猜搁哪儿呢?”
陈蕊真给面子,跟老板娘互动道:“在哪儿找到的?”
老板娘神秘兮兮的说:“绕着大树转圈呢!你说说,邪乎不?”
我点点头,说道:“解博闻还说这山没事儿呢,早知道我们哪能往这儿跑啊,这不作死呢么!”
“他不知道咋回事儿。”老板娘把她外甥给摘了出去:“他都多少年没回来了。之前他小时候这山上可好了,咋转悠都不带走丢的。就不大点儿那小孩乍巴乍巴上去,到饭时了也能绕腾下来,都说这是娘娘湖边的狐仙保佑的。就这两年,也不知道咋的,狐仙也不保佑了。”
我跟陈蕊对视一眼,看出她有点想走的意思,我笑着跟老板娘说:“二姨,我俩出去转转,晚上就麻烦给你王欣叫叫魂儿了。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俩带回来的?”
老板娘摆摆手:“你不知道咋整,一会儿我去老刘太太家要一道拘魂码,晚上给王欣烧了。”
我惊讶的问道:“这老刘太太……是干嘛的?”
“她……没干嘛啊?”老板娘说:“就是普通的农村老太太,会掐算,会治点儿外科病(虚病),但是不咋准,也没什么人找她看。但是这拘魂码她写的挺好,谁家小孩惊着了,晚上哭闹,找她写一张就好使!”
陈蕊心细,问道:“那需不需要钱啥的?”
“不用不用!”老板娘笑着摆摆手:“老刘太太就一个人过,腿脚还不利索。给她钱也出不了门买东西,我给她拿几个煮鸡蛋她就乐了,比给她钱高兴。”
听她这么一说,陈蕊只好点点头:“那好吧,麻烦二姨了。”
老板娘极其热情的说:“说哪儿的话,你们是博闻的同学,就跟我亲外甥一样,都一家人说这干啥?”
夏季天长夜短,都七点多了天也没见黑。
从旅馆出来,陈蕊问我怎么想的。
我摇了摇头,告诉她:“我没什么主意。要是能有明白的人给王欣看看那是最好的。”
“你不说王欣是被借气了吗?”陈蕊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问我。
我撇撇嘴:“那是我报马说的,而且借谁的气,借没借走,这都是我猜测的。李儒跟二姨说的一样,都说王欣可能是吓着了,我现在觉得没准儿就是被吓着了。晚上看看吧,看二姨给她叫完魂儿之后能不能好。”
陈蕊一脸忧色的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我俩漫无目的的在小镇上溜达,感受这里的风土人情。
虽然离市区并不远,但是这里就好像是一个世外桃源一样。
大山阻隔住了城市的喧嚣还有车水马龙带来的尘土,小镇里面一片安静祥和。
我把感慨跟陈蕊一说,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知道为啥这里是你说的感觉不?”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啊!”
“你没看这里是个留守村子吗?”陈蕊笑道:“除了老人就是孩子,不消停才怪呢。这里确实像你说的世外桃源,黄发垂髫怡然自乐嘛!”
我眉毛皱成了八字,狠狠的囧了一下,看来以后不能在学霸面前卖弄情怀了,这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想起小乖让我给她买圣代,我拉着陈蕊又向回走去,找小乖说的那个路口。
事实上,哪里像小乖形容的那么好找,一个不起眼儿的小胡同里面挂着一乍多大的牌子,上面写的明明是冰棍,她还说是冷饮,这地方能有圣代就怪了!
我跟陈蕊拐进去,走到“冰棍”跟前儿,发现还是一户人家,连店面都不是。
只有个小窗口,我敲了敲,里面有人应声:“来了!买啥?”
小窗一开,一张女人妖艳的脸伸了出来,原本我正跟陈蕊笑眯眯的说话,一回头看见这长脸,我顿时大惊失色,怎么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