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通知?你上课总溜号,还怪着别人了?”陈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做好事儿不留名,你不用谢我,帮助人是应该的。”
我咬牙切齿的跟她说:“我谢谢你!我就说奇怪呢,解博闻怎么知道我身体不好的,原来就你给我说出去的。”
“怎么了?我说的又不是假话。”陈蕊说道:“我要不这么说,他能帮你考试么?还特意把你排在前面,他把自己放在最后一个,生怕老师认出来。”
“他有那么好?”我有些难以相信,解博闻的脑子一根筋,这也不是他的做事风格啊!
“他主要是怕你拖累全班的成绩。”陈蕊无奈的看着我说:“要不是中考不能替你,他真想把卷子也替你答了。”
“你这么说我就舒服多了!”我松了一口气:“要不然我还得领他一个人情。现在我光领你情就成了。”
“人家好歹也帮你了,不要这样不好不好?”陈蕊有些不满的看着我:“班长那人挺好的,责任心多强啊。”
我点点头,一般缺心眼儿的责任心都强。
“大家听好了!”解博闻的大嗓门儿,把我们的目光全部都吸引过去:“除了薛术、陈牧、亢琳琳还有郝清心家里有事儿去不了之外,其余同学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在客车站门口集合。下午自由活动,解散!”
“都解散了,你还杵这儿干嘛呢?”陈蕊问我:“不准备回家歇着啊?”
“唉,”我叹了一口气:“早知道这么多人不去,我也不报名好了。”
陈蕊有些生气的说道:“那你就别去!我还省事儿了。”
“别啊,我名都报完了,我就是随口说说的。”我赶忙笑着跟陈蕊说:“你明天多带点儿好吃的啊!别让我饿着了!”
“放心,我给你带二十个馒头,包管你饿不死!”陈蕊翻了个白眼,好像个兔子一样转身离去。
目送陈蕊离去,我也转身想回家。
可身子刚一动,肋下就猛然一疼。
这两年我是太习惯这个节奏了,就跟岔气儿了一样,必须保持一个姿势,多则三五分钟,少则几秒钟,这个劲儿才能过去。
“喂,万俟水,你干嘛呢?”
冷寒冰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真是欲哭无泪,怎么都盯上我了呢?
我保持着转身的动作,一动不敢动,也不敢吱声,大气儿都不敢喘,心里求爷爷告***让这劲儿赶紧过去。
冷寒冰八成是见我不理她,伸手在我肩膀拍了一下。
“哎哟!”
我本来就保持着转身转一半儿的姿势,重心不稳,她这一拍,我一个趔趄栽倒了下去。
倒在地上,我直吸冷气,肋下越发疼痛,就跟有个锥子在使劲的往肉里钻一样,骨头缝都跟着颤抖。
冷寒冰吓了一跳,转到我前面,蹲下身子慌张的问我:“万俟水,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我咬着牙,豆大的汗珠顺着脑门儿滑下来,摇了摇头,告诉她:“冷姐,你、你走光了……”
冷寒冰一愣,接着猛然站了起来,怒喝一声:“流!氓!”
我一边捂着肋下一边委屈:“我招你惹你了?我不提醒你我才是流~氓,我好心好意的告诉你一声,你不谢我就算了,怎么还骂人?”
“有病!”冷寒冰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我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深深感叹了一句,这年头,好人真难做。
这样的情况在这两年中不断上演,不是这儿疼的不行,就是那儿又各种难受。
一天天就跟要死了似的。
有时候我也后悔,早知道就跟黄天愁商量,给我个痛快得了,不要这么折磨我。
说什么文着打窍不遭罪,纯粹是狗屁,我能坚持下来完全是因为我生命力顽强!
拍拍身上的尘土,操场上已经没什么人了,我灰头土脑的打车回了家。
“唉!”洗完澡的我躺在床上唉声叹气。
我妈问我是不是因为没考好上火了,还安慰我说没事儿,怎么都能让我上高中。
我真想告诉她,你不说这个我还不上火,一听上高中,我脑袋都大了。
把明天野游的活动告诉她,我妈惊讶的问我:“这你叹什么气啊?出去玩玩多好啊,上学的时候哪有时间让你玩,现在有这机会你还叹上气了。要准备什么跟妈说,妈下午就给你买去!”
我摆摆手:“啥都不用,已经有人支援你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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