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老夫人确确实实很乐。
老太太一时接不上话,她活了大半辈子了,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啊,换做旁人,不该气芍药气的牙根痒痒吗?
“不管怎么说,也是丫鬟的不对,”老太太笑道。
李老夫人摆摆手,笑道,“我虽然出身低微,却也算得上通情达理,肚兜的事,实属意外,我心里有数,要怪还是怪我儿学艺不精,不过前儿芍药姑娘亲自登门,为了府上四姑娘的清誉,要回她的肚兜,这样有情有义的丫鬟,我是打心眼里喜欢。”
一群丫鬟再次懵了,这李老夫人不愧是出身乡野,和一般人想的就是不一样啊,她不恼芍药,反而喜欢芍药?
老太太也摸不准李老夫人此行的目的了,莫非是瞧上了芍药那丫头,可将军府,还不至于上门要个丫鬟吧,这传扬出去,外人还不得以为她小心眼,把芍药要回去折磨替李小将军出气?
“李老夫人有话不妨直说,”老太太依然笑道。
李老夫人也不拐弯,或者说,她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拐弯,当即笑道,“是这样的,我有个胞妹,虽然几年前过世了,可是生前一直希望有个女儿。”
“这几年,我也一直在帮着物色,一直寻不到可心的,前儿,我听下人禀告了府上芍药姑娘的事,心中一动,她那性子和我妹儿时一样欢脱,就想着能不能让她做我妹的干女儿。”
老太太眉头轻挑,没有一口答应,虽然芍药只是一个小丫鬟,可毕竟那是安容的丫鬟。
要是安容舍不得,她可不想宝贝孙女儿伤心。
见老太太没有说话,李老夫人忙道,“没有要芍药姑娘离开府邸的意思,只是偶尔能许她出府陪陪我老婆子。”
老太太这才笑道,“能认李老夫人胞妹做干娘是她的福气。”
这算是答应了,李老夫人一脸笑意道,“这事就这么说定了,等过几日,我寻个良辰吉日,领着她去给我那没福气的妹妹磕个头,定下母女名分。”
老太太微微一鄂,这未免也太正式了一些,总觉得有什么不大对劲。
等李老夫人走后,孙妈妈笑道,“奴婢瞧着,这李老夫人不像是找侄女,倒像是找儿媳妇。”
“儿媳妇?”老太太挑眉。
孙妈妈点点头,低声道,“这表哥表妹定娃娃亲的可不少,就是指腹为婚也是有的,李黑将军去年丧偶,膝下还有一子,都四岁了,今年开春,李老将军又过世了,还得守孝三年。”
“等出了孝期,嫡长子都七岁了,这样的身份,在京都想娶门中意的亲事困难不小,李老夫人又不大识字,随便娶个庶女回去,也亏待了李小将军,倒不如娶个有来历的丫鬟,好好调教,再给她一个像样的身份,可比挑个不知根不知底的好。”
老太太听着,觉得有理,“你这样说,还真有几分可能,芍药那丫鬟模样清秀,人也机灵,主要是年纪小,又对安容忠心耿耿,为了主子,都敢豁出去上门讨肚兜,有情有义,若真能嫁给将军做填房,也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
暖阁内,沈安溪笑看着安容道,“你这丫鬟福气着实不小,上门要肚兜,要出来一个干娘,干姨母,干表哥,一堆干亲戚。”
安容一脸黑线,这丫鬟的运气着实太好了些,好的她都忍不住羡慕妒忌了,“我怕府里丫鬟羡慕,回头一个个站墙头上胡乱丢肚兜。”
秋菊站在一旁,羡慕妒忌的直咬唇瓣,之前还笑话芍药倒霉,笑话她傻,结果呢,傻人有傻福!
一件倒霉的肚兜,竟然有了三品将军府做后台,难怪她天天做梦,不是大鱼大肉就是捡银子,老天爷偏疼她呢!
安容和沈安溪一边说笑,一边从暖阁迈步出去。
老太太在端茶轻啜,外面,有小丫鬟迈步进来道,“老太太,三姑奶奶回门了。”
老太太端茶的手滞住,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摆摆手,丫鬟便下去了。
安容和沈安溪帮着老太太捏肩膀,揉太阳穴,很快,三姑奶奶就进屋了。
三姑奶奶穿着一身湖绿色夭袄,下罩藤纹襦裙,头上珠环翠绕,脸上画着稍浓的妆,贵气盎然,和前日见到的大姑奶奶截然相反。
大姑奶奶夫家姓赵,是个五品官太太,在赵家,她可是当家主母,说一不二。
她迈步进屋,恭谨的给老太太请安,一口一个母亲,“母亲,女儿回来给您请安了,女儿听说您身子不适,特地挑了些补品送来给您补身子。”
说着,她身后跟着的丫鬟捧着一堆礼盒上前,堆的老高,勉强能瞧见丫鬟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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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安慰么么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