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蓁醉了,就像夜里喝了几分红酒,略带晕眩,身体也因此发烫,她知道他唱英文歌是极好听的,可没想到唱粤语歌也能如此好听。
她的脑海边回荡着他的歌声和压抑的粗喘声,忘了羞怯,忘了害怕,心里、眼里、耳里只有他一个人姣。
“亲爱的,你真棒”,结束时,他深情的吻住她,连蓁忘我的承受着他湿润的吻,她全身因他而悸动,他太了解怎样让一个女人心动,她早已不是他的对手了。
“回家去,好吗”?申穆野幽暗的双眸再次染上***。
连蓁轻喘的颔首,面色潮红,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如此渴望着另一个人。
他啄了啄她眉心,这次换他坐上了驾驶位,跑车飞行在弯路上,不到十分钟,便到了家籼。
“车子试的如何了”,经过客厅时,老太太笑着问道。
“挺好的,就是少了些歌,我陪她回房间下点歌,麻烦奶奶你照看下泉泉了”,申穆野微微一笑,气定神闲的牵着她上楼。
关上门,连蓁脚步还是虚的,申穆野上好锁,她心跳砰咚的看着他,“奶奶她们会不会知道”?
“不会的”,申穆野手掌触碰上她小脸,他肌肤如火般点燃着她洁白的肌肤…。
连蓁高估了自己的体力,也低估了他的能力,到傍晚时,她根本起不来,躺在床上昏昏沉沉,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
“我等下给你端饭菜上来”,申穆野怕她着凉,掖紧被褥,下楼时,唐雁云道:“再不下来,都准备去叫你们呢,泉泉好像有些饿了”。
申穆野抱过泉泉,小宝宝扁着嘴,一副要哭的模样,他皱了皱眉,道:“给他喂牛奶吧,蓁蓁有些累,睡了”。
屋里的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心里都明镜似的,没做声。
申穆野让素姨泡了奶粉,边喂着宝宝边说道:“给连蓁留些饭菜,她不下来吃饭了”。
老太太这才嗔道:“你啊,不要只顾着自己,也要为孩子和连蓁着想”。
“知道了”,申穆野抬头笑道:“这话您和我说说就好,千万不要当面和她去说,她面皮薄”。
“就你面皮厚”,老太太对唐雁云道:“看来不用多久,说不定你又要做奶奶了”。
连蓁到九点才恢复几分体力,她一看时间,吓了跳,忙穿上鞋出门,迎面看到素姨在楼梯口打扫卫生,连蓁止住脚步,有些羞涩。
素姨抿唇一笑,“宝宝已经吃了奶粉,少爷和他父亲、三叔在书房商讨要事,让我给你留了饭菜,是在楼下吃还是在楼上”?
连蓁知道她们什么都知道了,尴尬的无地自容,“送楼上来吧”。
“好咧”,素姨端了饭菜上来,连蓁喝了碗板栗汤,就看到申穆野从外头进来。
她没好气的瞪了他眼,转开脸不理他。
“好些了没有”?申穆野笑眯眯的弯腰凑近她。
“你还好意思说”,连蓁羞恼的埋怨,“你真的太过分了”。
“好,是我太过分了”,吃饱了,申穆野啥都认了,低柔的笑道:“但是能让我这般失控过的你还是第一个”。
连蓁呼吸一促,埋头吃饭。
申穆野又出门接了个电话,大约四分钟后回来道:“我刚才托了关系,安排你进西城的金澜歌剧团,你看如何”?
连蓁整个人呆了下,金澜歌剧团可是整个省里数一数二的剧团,里面最有名气的秦盈曼还是国家的一级演员,另外还有两位是国家舞蹈协会的人,更是名导文子斌的御用歌舞团队,其团队还曾经受邀参加过央视节目,多少人毕业后挤破头的想进去,她也想过,只可惜一直没有那个机会,进那样的团队光有实力是不够的,还要有关系。
“你…你怎么把我弄进去的”?连蓁激动的心跳加速。
申穆野淡笑了下,“我妈和剧团的总经理是多年好友,你愿意去吗”?
“可是…”,连蓁纠结的咬唇,“我怕我没那个本事…里面的人跳舞都很厉害”。
“是吗,我看过几次,没觉得什么特别的”,申穆野悠悠的掏了根烟,“跳舞跳的再好没有吸引观众的资本是没有用的,而你,有那个资本,你站在台上,观众们会一眼就看到你,因为你很有吸引力”。
连蓁深接触过的异性极少,从前厉冬森又很少赞她,第一次听到他这样赞她,登时心中喜悦,“真的吗”?
“真的,不然我当初为什么会一眼就看准你,你只是欠缺一个机会而已”,申穆野指尖拂过她下颚,深邃的眸子如星光般璀璨,令人移不开双目。
“穆野,谢谢你”,连蓁放下碗筷,主动抱住他。
原先她以为生完孩子后,他定然不喜欢她在外面抛头露面,可是他不但同意了,还给她创造了机会。
在这个残酷现实的社火,机会有时候你等一辈子可能都不会有,他的理解让她感动。
申穆野愣了几秒,不知是因为先前和她激情过后还是她难得这般主动,竟是觉得满足极了,“我和我妈谈过了,她会找机会给你安排进去的机会,不过里面竞争激烈,我能安排你去,但不会安排让内部的人在你没有合格的情况下让你参加公开表演,能不能脱颖而出就要靠你自己了,靠着申家的关系,你可以走到台前,但是你要明白一个人能走到最后依靠的还是自己的实力”。
连蓁心中讶异,见他眼底一片正色,对他的看法又有很大的改变,“我知道,接下来我会靠自己的,不过我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刚开始认识你的时候以为你是个只会靠家里的人…”。
申穆野拧眉,苦笑道:“作为申家的人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便是你的机会永远比旁人多,坏处就是不管你做的再好,外面的人也会以为你凭的是家里的关系”。
连蓁懊恼自己说的太快,“你是不是又想起了开飞机的事”?
“不是”,申穆野摇了摇头,被灯光照的棱角英俊的脸颊透着无奈,“记得小时候读书总是拿第一,同学们表面上对我佩服有加,可私下里他们却在议论说我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因为我是申家的孩子,老师看我家里人的面子把第一给了我,不管我读书还是画画、朗读比赛、唱歌比赛,所有人都是那样认为,没有人关注我在背后有多努力,所以后来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是申家的人,我很少随父母去参加应酬,上了初中后也不要司机送,这次飞机事故,不管外面的人是怎么看待我的,可我能理直气壮的站在他们面前,并且将他们诉讼上法庭,因为我有实力才没有畏惧,一个人没有实力是走不了太远,也走不到巅峰,你永远都只能成为别人的配角,当然,如果关系能争取到证明自己实力的机会还是不要放弃”。
连蓁突然想起了唐雁云说的话,她很幸运,能成为他的妻子,但也不幸,而他,很幸运能成为申家的长孙,同时也是不幸的。
但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幸运总是要多一点的。
“只有那些不了解你的人才会那样想,真正懂你的人就会知道你是有能力的”,良久,连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