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院的纳衣兰没有理会任何人,径直的走向后山。
在绿树掩映的宽阔地带,有一座年头已久的坟。坟的周围没有一株杂草,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常有人来。
纳衣兰一下子就跪在坟前,凝视着墓碑,墓碑上没有照片。
“娘,小兰又失败了,娘,是我不孝啊!”她伏在碑前,头顶住碑,眼泪砸在土地上,不留任何痕迹。
“娘,小兰好想你。”她是首领,从来不能随便的喜怒哀乐,每天她都会装出一副快乐的样子,伤心时她只能跑到娘亲的坟前偷偷地哭。小时候的她每当看见别人家的孩子在父母怀里嬉闹的时候,她就会跑开,她是羡慕的。那时,娘亲的坟前有人看守,他们想要斩草除根。她想娘的时候都不能去看。她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势力,才把娘亲的坟夺了回来。
“娘,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回答她的仅仅是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娘,你是不是觉得我丢你的脸。”
擦干脸上的泪痕,纳衣兰又重新振作起来。
“娘,快了,我快成功了。你一定要等我的好消息!”
时间就在沉闷中一点一点的消失,终于,绝到了。
黑夜中,绝站在一辆吉普车旁,即使是浓重的夜色也挡不住他俊秀的身姿。
叶倾邪一眼就看到了他,绝也敏锐的察觉到叶倾邪的视线,两人隔着夜色,却依然对上了眸子。
喜悦,像一滴浓墨晕染开来。
“主人!”天知道他是多想他的主人啊!当主人前往军区的那一刻起,他就像行尸走肉一样的完成任务。他很不想离开她的身边,上一次就是因为他没在她的身边,她就出了事。那是的他恨不得同主人一起赴死。幸好,主人重生了。
他同主人一起长大,也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了。他是爱着主人的,比任何人都爱。他很羡慕暮景尘他们,可以大胆的对主人示爱,可是,他不能。他只是主人的贴身侍卫而已,他配不上她。
有一种爱叫做守护,他要用他的生命履行他爱的誓言。
“绝,你怎么发起呆了?”叶倾邪头一回发现绝走神。
“主人,我没事。”绝对叶倾邪一笑,那笑却有着叶倾邪不懂的复杂。“枪在后备箱里,一共一百支步枪,十支冲锋枪,十支手枪,子弹五箱。”
纳衣兰已经迫不及待的跑到车子后面,打开后备箱,一把把崭新、黑亮的枪支出现在她的眼前。“好漂亮!这些都是给我的?”她的眸子里有些不确定。
叶倾邪点头。
“夜邪的情况怎么样了?”叶倾邪出来这么长时间了,还真是对此一无所知。
“帮里情况很好,周边的几个小城市已经被我们收入囊中。H市有些棘手,虽然没有比较庞大的帮会,但政府力量很强,暂时不能轻举妄动。集团成功的进驻了H市,现在正与政府合作搞一个项目。”绝把大概说了一下,但叶倾邪却能感受到过程的艰辛。
她拍拍绝的手臂,“辛苦你们了,我也尽快回去。”
“主人,我们不怕辛苦。”他们都是甘之如饴的为主人做事。
短暂的相逢过后,绝便离开了这里,H市还需要他。纳衣兰喜滋滋的把军火运回了家。
决战即将打响。
“第一组,从右侧潜入寨子,寻找目标。”江火下着命令,第一组人员迅速的窜了出去,军绿色的迷彩服在草地里消失不见。“第二组,从左侧潜入,寻找目标。”又一组迷彩服消失。“其余的人,负责接应。”
巡逻的岗哨有些昏昏欲睡,真是搞不懂族长的男人是怎么想的,非要他们在晚上提高警惕,脑子有问题!
突然,他眼前一个黑影闪过。
什么东西?不会是鬼吧!他一个激灵就清醒起来。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黑影?”他推推旁边的同样昏昏欲睡的弟兄。
“什么黑影,你眼花了吧。”说罢又继续闭着眼睛。
也许是我眼花了。他自己宽慰自己。
这时,第一组的人已经进入了阁楼里面。
“都给我精神点,大哥可说了,出一点事就拿你们是问!”程五手下的人狐假虎威的对守夜的人吆喝着。
组长伸出两个手指指向组里的人,然后指了指另一边的墙。两个人会意,迅速的跑到另一边。
程五手下大摇大摆的向他们这边走来。
组长给那两人一个眼色,那两人拿出军刀,蓄势待发。
可就在这时,他们觉得眼前突然发黑,手中一个不稳,军刀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谁?”守夜人和程五手下警惕的向这边走来。
第一组的四个人都感觉到眼前发黑,浑身无力。难道他们中毒了?
“撤!”组长赶紧下令。
突然,阁楼的灯全亮了,“呦,看这样还是特种兵吧!”程五不紧不慢的从他们身后走了过来,眼里带着嘲讽。
‘獠牙’们想举起手中的枪,可是他们力不从心,身体就像化掉一样,没有任何力气。他们滑落在地上。
“还真是看得起我程五。不过,我程五可不是那么好抓的!”他能逃这么长时间,就代表他有能力,有手腕。“就知道你们都爱靠墙隐蔽,所以我在墙上涂了毒药,这药通过皮肤就能传播。没想到吧!”
第一组的人恨的牙根痒痒,他们竟然着了道!不过,希望其他弟兄能成功。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等着你们其他人呢?”程五更加得意起来,“没用啦,我老婆在那边呢。”他掏出对讲机,“阿凤,情况怎么样啊?”
对讲机那边传来纳巴凤的声音,“五哥,那四个小子已经坐地上起不来了!”
‘獠牙’们怒视着程五,没想到他们还没出手就失败了。
“你说,你们该怎么死呢?”程五俯视着他们,眼里有些得意和暴虐。
“程五!你就是个畜牲!”组长忍不住骂出声来。
畜牲?呵呵,他程五就是畜牲怎么了?他乐意!
程五的手突然就袭上了组长的脖子,慢慢的用力,欣赏着他痛苦的表情。
‘砰’的一声枪响,程五的手腕被打了个窟窿,他立即松开手,看向子弹的来源,身后十余名手下也迅速掏枪指向那里。
不知何时,一个同样身着迷彩服的人站在了他们面前,她手里的枪还泛着青烟。她的脸上涂着绿色的迷彩,看不出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