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麦回头瞄一眼停在路上的车,再看看林启辉,耸耸肩,“我爱莫能助。”
林启辉抬头看了看天,一片黑暗,连一颗星都看不到,寒风凛冽,让人从里冷到外,他有意堵到陶麦面前,“你扔了我的大衣,现在我穿这么少,很容易生病,你要是还不留下来帮我,就枉为我妻。”
陶麦心中一动,定定看着林启辉深沉的眉眼,嘴一撇,回头,“我能帮你什么?加油?”
林启辉笑着跟上来,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地方,“看见没,那里有个加油站,只要我们俩合力把车推过去就可以了。”
陶麦顺着林启辉的指示看过去,不远处确实有一个加油站,看起来很老旧的样子,屋顶下只亮着两盏灯,摇摇晃晃的,似乎随时会被风吹掉一样。
再看一眼林启辉,他依旧穿着单薄的衬衫,肩膀处的酒渍微干,透着淡淡的紫红,站在寒风中,多吹一阵子,估计真会生病。
“好,动手吧。”陶麦走到车后,双手放在车后盖上,摆出架势。
林启辉站到她身边,双手平举,看一眼陶麦,沉声道:“一、二、三,开始。”两人同时发力,这么个大车真的动了,陶麦侧目看向林启辉,她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微薄,这林启辉,未免太有力量了。
林启辉对上陶麦赞叹的目光,不以为然的说:“这下面还有四个轮子,又有多难,以前父亲把我扔到部队训练,负重越野训练,你可知身上扛的是什么?”
陶麦睁大眼,好奇的问:“是什么?”
“是五十公斤的木头。”林启辉淡淡道。
“啊——”陶麦不由惊讶,五十公斤的木头,那这个木头应该不细也不会很短,脑海里想象一下,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肩上扛着五十公斤的木头,即使是暴雨天,也要爬山,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目的地,如果落后的,未在时间内到达的兵,接下来会不停的重复这项训练,直到完成指定标准。”
陶麦咋舌,要是第一轮通不过,接下来哪还有力气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目的地?真正是考验毅力耐力。
陶麦又好奇地问了一些别的问题,诸如除了训练之外还会做些什么?日夜操练会不会觉得很苦的一些白目问题,林启辉都一一的回答了。
冬末,橘黄的路灯下,一辆缓缓而行的路虎后面,一男一女双手撑在车上,弯着身子,用力地往前推,男人每一步都迈的很大,有力干脆,身边的女子面向他不禁嘟囔,“林启辉,你不要走那么快,我根本跟不上好不好?”
陶麦发现林启辉的额头已经冒出了汗珠,他有意加大加快脚步,无非是让她省些力气,他叫她留下来,但她其实并不能帮上他什么。
林启辉看着陶麦微微一笑,他漂亮的眼角露出一丝笑纹,“那你不要推了,就走在我身边好了。”
他喜欢这种感觉,夫妻一起做一件事情,朝着同一个方向努力。
陶麦看着林启辉眼尾的笑意,眼角一跳,转过头,十分认真努力地使劲并跟上林启辉的步伐,林启辉见她如此模样,绕过车身看了看加油站,估摸着不到一百米了,便放缓步子,让陶麦真正的和他一起出力。
陶麦感觉到变化,不禁.看了一眼林启辉,朝他会心一笑,眉眼一片灿亮,引的林启辉突然住手拉她入怀亲上了她的嘴角,发力之后全身发热,此时靠在一起,温度萦绕,灼烧着彼此,“人家是老爷推车,我们是夫妻推车,这算什么?”
陶麦无语,亏林启辉这么个沉稳内敛的人也会说出这种话。可见那句男人是下半身动物果真不假,她累的都快虚脱了,他却仍还能想到那种事。
“还有一点远。”陶麦推开吻的难分难解的林启辉,瞪了他一眼,这都快大半夜了,他怎么一点不急?
林启辉淡淡一哂,一鼓作气把车推到了加油站加油。
加油的时候睡的半熟的大爷咕哝了一句,“还剩大半也来加油,还手推着来,是这车坏了,还是人脑子坏了。”
站在一边的陶麦闻言,不由大喊一声,“林启辉……”举起手向着林启辉打去,林启辉反应极快地避开,疾走几步,忽地回头一把抱住陶麦,呵呵的笑,陶麦气的不轻,敢情刚刚累的半死都是他故意的,小拳头在林启辉前胸后背重重地落下,林启辉若有似无地擦着她的耳尖,“不这样,怎么留下你?”
陶麦尖叫,“骗子,大骗子,大大骗子。”加油站下,两人追逐嬉闹,陶麦满含愤怒的声音在空中飘浮,却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带着快乐。
加油的大爷看了一眼他们,咕哝了一句,“这两小夫妻闹的。”打了一个哈欠进去接着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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