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间,陶麦记起了于颖的话,她说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她转头看向窗外,窗外已经天光大亮,可身上的男人依旧死死霸占着她,汗滴滑下他英俊的脸庞,好似一头不知疲倦的野兽,饿久了,一时之间怎么吃也吃不饱。
门外似乎响起了动静,陶麦身子一僵,到嘴的嘤咛死死忍住了,应该是于颖起床了。林启辉垂眸看着她,俯下身子封住了她的唇,模糊低语,“好了,你现在可以大声叫了。”
事实上,这几个小时陶麦忍的很辛苦,这房子小,于颖就住隔壁,也不知道隔音效果怎么样,怕一不留神大声叫出来没脸见人,是以,她不是咬着牙,就是双手扯着被单揪紧、揪紧再揪紧,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压抑地泻出呻.吟,这声音传到林启辉耳朵里,激的他浑身绷的更紧,却是无论如何也要逼着她叫出口。然她泄愤似的挠着他的后背,却是闭紧了嘴巴。为了引诱她,他便撬开她的齿,始终吻着她,这样即使声音大了,也只在两人的唇齿之间飘荡。
不一会儿,外面的响声消失了,仿佛响起了关门声,于颖,可能已经出门了,陶麦歪头一看,床头柜上摆着的小闹钟指向了上午九点半。
“嘶……”最后,陶麦实在忍不住叫出了疼,林启辉还一脸懵懂地看着她,不明所以,陶麦闭着眼睛,又困又累,只觉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下面好像破了,疼。”
林启辉停了动作,竟低头去看,陶麦实在乏了,也顾不得害羞了,反正经过这一夜,她这小身板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被林启辉摸过亲过做上标记了,就差贴一个标签:林启辉专有!
林启辉凝眸看了一眼,心里痒痒的,可确实如麦子所言,破了,用手指一捻,有血丝沾在上面,他心疼不已,只好收了兴致,穿好衣服打来热水给她擦洗。
陶麦困顿地睁开眼看林启辉一眼,他只穿着衬衫,小声地嘟囔,“你不冷吗?”
林启辉轻飘飘看她一眼,“刚热身过,不冷。”
陶麦看着天花板,一阵无语,昨晚一时没注意,起初他的身体确实从上到下都带着一股寒意,可后来,热的就跟火炉似得,烧的她快融化了。
“哎,你别碰我,等我睡一会自己起来洗。”她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动了,掀动眼皮都很吃力,林启辉却不听她的,神采奕奕地给她擦洗身子。
陶麦不知不觉睡着了,迷糊间听见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原来你体力这么差,以后把你累的下不了床,自然没机会去找别的男人,也就不会出轨,我也用不着杀你了,这倒是个好办法。”
待陶麦凝神去听,可静悄悄的,什么也没听见,她想,大概是她累的幻听了。
上午十一点钟的时候,陶麦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端坐一边的林启辉看一眼熟睡的陶麦,伸手拿过手机,屏幕上闪烁着方倾墨三个字,他摁了接通键,“喂……”声音暗哑慵懒,让那边的方倾墨一愣。
“林启辉?”
“是我。”林启辉回答。
“陶麦人呢?”方倾墨竭力自持,不去多做猜想。
“她还在睡觉,”林启辉淡声道,沉吟一下,又道:“昨夜把她累坏了。”
这话说的,异常暧昧,不禁让人浮想联翩,方倾墨的呼吸明显一乱,不敢置信地问:“她昨晚和你在一起?”
“你说呢?”林启辉不肯定地回答,反而风轻云淡地反问了这么一句,不但加重了陶麦和他在一起的事实,更让人怀疑,他们之间还发生了不为人知的什么事儿。
方倾墨什么也没说,心慌意乱地挂了通话。病房里,他急的团团转,而站立一边的苏柔遥也一
脸苍白。苏柔遥昨晚跑出医院是准备去找林启辉的,但外面茫茫黑夜,林启辉开着车,她到哪里去找?茫茫然在大街上游荡了几个小时又回到医院,这才知道原来父亲和林伯母两个人竟守在广恩美床前一夜未离,她提出换她来守着,让他们去休息,苏父劝林母回去休息,林母同意了,但今天刚过八点她便又来了,还说美国的专家今天下午就会到,广恩美听到了这个消息,很高兴。
她在一旁看着,竟插不上话,好似自己是个局外人一般,她心里难受,又不见启辉哥,于是,不知不觉走到了方倾墨的病房前,忍不住走了进来,他正好一个人,显然是洗漱过了,精神不错,但眉目间有些不耐,时不时拿起手机看时间,仿佛在等某个人的到来。终于,他忍不住打了电话过去,却是打给陶麦的,因此,他与林启辉的通话,她在一旁听的一清二楚。
想不到,想不到昨夜启辉哥居然是和陶麦在一起的!
“没想到?”方倾墨忽然站住,挑着眉看向苏柔遥,唇畔勾出冷笑的弧度,“林启辉不是你的目标吗?你怎么不把他看好了?”
苏柔遥脸色一白,搅着双手,睫毛颤抖,却是说不出话。
“该死的陶麦……”方倾墨在空中狠狠挥了一下手臂,昨晚明明让她睡在里面的套间里的,居然乘他睡着了偷偷溜走了,还和林启辉在一起,气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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