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踏着月色徐徐而来的,竟是皇后许秀瑜与皇贵妃韩忆柳,而她们身旁,还有容倾与司元絮一道伴行。
此刻,映入众人视线的是,凌音与容祯颇为贴近的站在一处,凌音身上正披着他的斗篷,而他手中,则是拿着这女子的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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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外,一辆藏色的暗纹马车上,容修正靠坐在车内柔抚着倚在他怀中女子的发。
感受着马车的微微颠簸,楚晗抬眸看向了轻合着双眼似在小憩的男人。指尖轻触上男人凝有疲累之色的眉梢眼角,她温言软语的开了口,“宫中的一切都还好吗?”
听得怀中女子柔骨轻缠的嗓音透入耳中,容修并未张开眼眸,而是兀自陷入了沉思。
今日小道之上,竟有人派太监假传圣旨,这个人究竟是谁?
将手从男人的眼梢滑至唇角,楚晗静想了片刻后,才缓缓道:“听说,凌音也在今日的宴会之上。”
见容修仍旧不言不语,只是微一颔首算作默认,楚晗便也适时的不再多问。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心事颇重,所以她今日才会亲自来宫门处接他回府。
将脑袋靠在他胸前听着他强袭有力的心跳声,楚晗轻垂了眉眼。此番,他的淡薄无绪,却也让她心间生了丝淡淡的忧伤。
虽然她知道他近日甚是倦累,可她仍是渴望他能够如从前一般,多关怀自己一点。
霎时,腹中孩子的动静,便让她猛地低呼了一声,而一直轻合着双眸的容修也倏地张开了眼。
“怎么了?”低头看向怀中女子,他嗓音中透了丝微微的心疼之意。可楚晗却是轻红着脸摇了摇头,“无碍,只是孩子方才踢了我一下。”
目光移向女子隆起的肚腹,容修将大掌轻抚而上,叹道:“你的身子已是越来越显,行动也是更为不便,往后就不要在深夜出来迎接本王了。”
“这颠簸摇晃的马车,怕是会让你动了胎气,也会至你过度疲累。”
将双手圈上男人的脖颈,楚晗只是轻笑着道:“我会十分注意的,能得多一些时间与你相处,辛苦点又何妨。”
静凝着怀中女子满眼的爱浓情缠,容修紧了紧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傻丫头。”
将脑袋在他胸膛蹭了蹭,楚晗轻声道:“待以后孩子出来了,我也会同他一道来接你回府。”
从怀中掏出一双精绣的小鞋,她将之示于了容修眼前,“你看,这是我前几日在府中等你归来时,给孩子做的。”
一眼凝过她手中的红锦布鞋,容修轻责道:“是府中没有侍婢吗?你不必凡事亲力亲为,让她们去做就好。”
“要是你劳累着伤了身子,你以为本王会放过她们吗?”
见男人似动了气,楚晗忙开口解释道:“不要责怪她们,是我自己在府中闲着无趣,才想为孩子做点什么。”
“好歹我也将是一名母亲,难道为自己的
孩子尽点心意也不成吗?”见容修眼中的薄怒并未消散,她微撅着嘴娇嗔而言。
看着怀中女子颇为执拗的模样,容修轻叹了口气,“不管是什么,你的平安才最重要。”
见这男人虽是霸道,可他始终将自己放在首位,楚晗微嗔之余,却也满心皆是甜蜜。
自她有孕以来,他们虽夜夜宿在一处,可他却因担忧她的身子,甚少会在与她厮磨之后,要了她。
而近来这段时日,因他夜夜忙至晚归,她更是常常侯到涩困得睡去时,也不见他回府。
待到翌日,她在暖阳的照耀中徐徐醒来时,他却已早早的起身上朝而去。
心中蕴了抹寂落涩然,楚晗将纤细的手缓缓探向了他的衣襟。指尖游走在男人暖热的肌理上,一番轻撩过后,她只觉身子内有一许炙火猛地灼燃过她的全身。
忽的抬起头,楚晗将唇落向了容修的耳畔。动作生涩的轻咬吻噬着他的耳,她因微微的羞赧而脸颊满是红艳。
此刻,男人原本顿在她腰际的大掌,也因了她的撩拨而开始在她周身四处辗转。
低眉看向容修轻动的喉结,楚晗缓移着亲吻将唇朝他的脸侧移去。只是,她还未将这一路亲吻完成,唇便已教他重重的吻上。
许是因了方才宴会上的压抑烦躁,亦或是在凌音那里得到的挑衅,他的亲吻并不似平日那般绵缠轻柔,而是隐隐间似在爆发着什么。
此刻,她唇齿间虽教男人的吸咬折磨得已是痛麻,可楚晗却仍是不顾自己有孕在身,一再的挑战着他的极限。
从她喉间轻逸而出的娇喘中,她看到男人眼中那沉暗之色已是深得映不出任何光影。而她此番,更是教他抱拥着跨坐上了他的腿膝。
看着在风中盈盈而动的窗幔翻飞着展出夜色之幽,楚晗眸光渐媚。如今,虽说她被这男人反.攻而上,但她知道,自己心中渴望他的那份念想,绝不比他少。
马车内,摇曳的灯烛正透着忽明忽暗的光耀,映上车内二人的面容,亦是轻笼出了犹如炫魅之灼的幻景。
随着男人将她衣袍拉扯至手臂处,一抹寒意瞬间袭上了她的身子。为使她不至感受到太多凉彻,容修正不断以内力用大掌蕴着暖意传递给她。
而她的脖颈与胸前,却也在男人的辗转下,印上了不少红紫吻痕。因有孕后体质本就热燥,这一番缠绵下,她的额际已是薄出了点点汗珠。
这般外虚内热之感,让楚晗极是难受,尽管她已感受到这男人的身子变化,可他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举动。
眉间轻轻一皱,她微促着嗓音沉哑道:“我很难受。”
抬眼看向眸中满是急欲之火的女子,容修缓缓道:“你如今身子已重,本王怕伤着了你。”
“我可以的。”不想再看他眼中那沉到融进深夜的眸,不想再压抑自己对他的心念渴求,楚晗轻咬着唇瓣,用柔媚到极致的嗓音再度道出了字句。
眉头一拧,容修不再言语什么,只是忽的翻转过她的身子,扯开了她的裙袍。
忽的感受到一抹力道抵向自己,楚晗身子一颤,却是微微蹙起了眉。
平日里,在她有孕后的情事上,他对自己向来颇为柔怜爱护。可今日,他却如脱缰的野马般,并未太过顾及她的感受。
但即便是这样,他仍是以另一种更为猛烈的感官刺激,带给了自己心间与身子的欢愉。
就如他压抑了诸多烦忧,若这般能给他带来些许情绪的释放,又有何不可。
她爱他,一如他爱自己。
只要能感受他靠近他,便是他的肆意,她也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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