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去,凌怀安的席位也在那重臣之列。轻抬步履行至他的位座旁,凌音徐徐坐了下来。
不消片刻,殿中的席间便几欲为人坐满,而正待她凝眼看着殿中的各数官员之际,肩头却教人猛的拍了一记。
转眼探向身后,凌音这才发现了不知是何时出现在殿中的凌怀安。眸含惊艳的看了她一眼,凌怀安忽的凑在她耳际低声道:“音音,你今日美绝了。放眼这大殿内,没有一家姑娘比你好看,你真给老爹我长脸。”
心有暗嗔的瞥了眼凌怀安,凌音没好气的撇了撇嘴。这老小子嘴里通常没句实话,虽然她知道这男人是在哄自己开心,但对她而言却很受用。
轻转过脸,她佯装生气的微扬了下颌,“为父不尊,你何时到的?”
就着她身旁坐下,凌怀安径自拿起塌上酒水倒了一杯。一口干下杯中美酒,他感叹道:“真是解渴。”
见他竟是这般旁若无人的先行享受了起来,凌音一阵汗颜,哪里有人如他这样喝着烈酒还自称解渴的。
不过,看着他如此模样,凌音却觉得分外幸福。凌怀安不像其他父亲一般严厉苛责,他们之间既是父女,又像朋友。她时常对他没大没小,他亦从不恼怒心焦。
自打母亲过世后,他便再也没有娶过妻。作为北曜战神的他从军营回到府中后,除了为父为友还要身兼母职,因此他对自己的纵容宠爱总是比别家孩子多上几倍。
但他的管养方式却不似旁人,他从来都不会逼自己研学不爱的女红与家训,而是任她自由成长。
后来,因军中事务繁重极难抽身回家,他索性便将她也接到了军中养着。也正因如此,她才能以历练得如现在这般睿勇无畏。
皱眉推了推他的手臂,凌音薄怒道:“你怎么一入座便喝上了,还没回答我呢,你何时到来的?”
放下手中酒水,凌怀安恣意的将手划过了下颌。瞥了眼搀扶着皇后出来的容修,他若有所指的开了口,“何时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与端王觐见了皇上之后一道过来的。”
“而且,据本将军分析,咱们这位置挺打眼的。以端王举步踏入殿中的视角而言,他第一眼看到的就应该是本将军如花似玉的女儿。”
心跳猛的一滞,凌音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正陪在皇后身旁的容修。虽然他并未看向这里,但她的心弦还是紧绷着颤抖了一记。
眸光闪烁了几分,她略有局促的喃喃而语,“哪里有什么玉什么花了,这里倒是有大把的牡丹花,山茶花,月季花,且个个娇艳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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