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动薄唇,男人了然笃定的嗓音缓缓回荡在陈府大厅。
可陈庭申却略带讥讽的开了口,“容湛素来喜怒无常,肚量狭小,且好大喜功。这样的人若是登基为帝,还不知北曜后续将会面临什么样的灾难。”
“让我猜猜他究竟许了什么承诺给庄羽,是享受不尽的高官厚禄?还是准其修建宗祠,赐他全族免死金牌世袭罔替?”
忽的轻嗤一许,他继续道:“一个无根之人,图的不也就是这些。”
凝了眼淡然自持的琊染,凌音只觉他演得还算有模有样,只是在他谈及容修之时,她竟是私心的蕴了抹不悦。但凡涉及到那人的一切,都会让她变得极为敏感在意。
再看那主位上的陈庭申,这男人虽说看似云淡风轻,也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情绪。但若注意他方才的言语,便能察觉到他毫不掩饰对庄羽的厌恶,甚至都不愿去润色自己的措辞。
可此时,琊染却并无收敛之意,而是推波助澜的再度开口道:“陈老果真如传言般敢于直言,如此说来,便是执意要与庄公公作对了。”
“难道你就不怕本官将这番话原封不动的转诉到庄公公处?但若这话再传到皇上耳中,即使他曾万般敬重陈老,但这诽谤王爷之罪,可是要被发配到边疆苦寒之地。”
“届时,只怕陈老一去,便回不来了。”
眸色无绪的看过眼前男人,陈庭申忽的轻笑,“老夫既敢收下你们带来的礼物,更放了你等进来,自是不打算就此放过你们。看老夫不治了你等的罪!”
心中微微一惊,凌音迅速将视线转向了琊染。这男人究竟作何打算?他竟是愈发的放肆过分。此番,若是得罪了陈庭申,那端王翻案一事只怕会难上加难。
正待她满心焦灼之时,门庭处却有两名家丁将木箱抬进了厅中。而大厅外,更是有数名身形魁梧的护院守在了门口,这群人一看便知是练家子出生。
此刻,如此大的阵仗,想必是陈庭申早在家丁禀报后,便将一切都已计划好。
起身瞥了眼还在位座上的男子,陈庭申见他竟是一脸的淡薄,似并未因自己方才的话语而退怯。
几步行至木箱旁侧,他将目光落向了箱上的铜锁。从外观上看,这枚铜锁打造的极为精密,而方才家丁禀告说这箱子异常沉重,看来其间果然装有贵重的珠玉金银。
只是,府中家丁并无办法将这铜锁开启,而若要去街上请来开锁铁匠怕又会耽误不少时间。
虽说此刻对付刘宏用皇上钦赐之物未免小题大作,但刘宏的身后却是那庄羽。今日,他便偏要给庄羽一个下马威,让他断了拉拢自己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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