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明明就是智商是硬伤!
……
因为落地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了,所以顾行之没有去医院,而是先回了家休息。
可事实上,他根本就睡不着,整晚都在想着天亮之后怎么面对这些棘手的麻烦事。
程家那边想必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公司的那些股东也肯定会咄咄逼人,顾行也这个时候势必会站出来搅局……
该死的程丝丝!明明是自己和男人闹了矛盾,居然故意把火引到自己身上来!
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多,外面的天色也已经亮了,顾行之干脆起床,洗漱之后就去了公司。
戴数猜到今天老板肯定会早到,所以他提早了半个小时到公司,想着先做好准备工作。
只是,他一进去顾行之的办公室,愣住了。
那个他以为还在路上的人,此时此刻已经坐在了大班椅上,正专心致志地低头批阅文件。
他的左手边,已经堆了高高的一叠。
戴数知道顾行之的习惯,他一般都会把看完且签了字的文件放在左手边,那么——
那一叠文件都是已经批阅好了的?!
戴数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愣在那里都忘了要上前。
顾行之是昨晚凌晨的航班落地的,自己接了他之后就直接送他回家了,这些文件自己昨天下班前进来看过,全都是堆在正中间,没动过。
他今天到底是几点到公司的?
顾行之等了半晌不见他开口,抬头蹙眉问道:“没有要说的?”
“有……”戴数咽了咽口水,上前走到离他较近一些的地方,谨慎地道:“顾先生,我刚刚在电梯口碰到了二少,他说今天早上有个股东大会,问我你回来了没有。”
“他应该知道我回来了吧?”
“我想是的。”
因为顾行之问他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非常奇怪,就是那种明明知道一切却故意假装无辜的神情。
顾行之点了下头,在最后一份文件的最后行云流水地签上自己的大名,然后放在左手边,才开口道:“你去了解一下参加的有哪些人,会议开始之前把名单给我。”
“是!”
戴数离开之后,顾行之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起来,秘书在电话里恭敬地请示:“顾总,司徒少爷来访,您看,他可以进来吗?”
司徒少爷?司徒锦城?!
“让他进来。”
“好的。”
秘书挂了电话,正要起身带司徒锦城,后者微微一笑,抬手越过桌子按住了她的肩头,“不麻烦了,我知道顾行之的办公室在哪里。”
“哦……那司徒少爷请。”
司徒锦城微微一笑,妖孽气十足。
直到她走后十分钟,秘书才从他那妖孽一笑中缓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喃喃自语道:“简直就是——男颜祸水啊!”
……
顾行之原本没准备这么快约见司徒锦城,但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主动上门来了。
看来,程丝丝在他心里的分量——很重啊!
没一会儿,办公室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顾行之双手环胸往后靠了靠,飞了一个字过去:“进。”
司徒锦城推门进来,一脸的痞笑,“你真当我是你的那群手下啊?”
顾行之淡淡笑了笑,“我那是礼貌。”
司徒锦城直接一个白眼飞过来,然后走到他对面坐下,开门见山地说:“你现在算是和程家彻底撕破脸了,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赔偿一笔钱是免不了了。”顾行之蹙眉沉吟,“如果我给出的数额他们能接受,愿意息事宁人,那对双方都有好处,如果接受不了……”
顾行之摊手,耸了耸肩,一脸的可惜加无辜。
“接受不了你就鱼死网破?不能吧?”
“心疼你的程丝丝?”
“那倒不是
。”司徒锦城讽刺地笑了声,忽然话锋一转:“如果程家不接受你开出的条件,我可以帮你摆平程家。”
“条件呢?”
司徒锦城和他一样,都是商人,且是奸商,不可能做赔本买卖。
果然——
“条件就是以后不论程家怎么来求你,你都不可以出手帮忙。”
司徒锦城心里清楚,程顾两家是世交,这一次是他顾行之理亏在先,哪怕真的撕破脸了,日后倘若程家有难,他顾行之说不定也会出手帮一次。
所以,他必须堵死所有的可能!
顾行之思索了一阵,有些震惊:“你要对付程家?”
“这是我的事,只要你说答不答应就可以了。”
“如果我不答应呢?”
“不答应啊……”司徒锦城笑着往后靠了靠,一用力,椅子往后滑了一段,他抬起修长的双腿搭在顾行之的办公桌桌角,语气懒洋洋地说:“圣原今年刚刚进军地产业,如果能拿下政府在城西的那块地皮,前途应该会一片光明吧?”
顾行之赫然倾身过来,一把拎起了他的衣领,“你威胁我?”
“不,我在寻求顾总的合作。”司徒锦城丝毫不介意他的粗鲁,“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我还可以保证,城西的地皮一定是瑞唐的,谁都拿不走!”
顾行之静了静,似是在权衡答应下来的利与弊。
最后,他松了手,坐回椅子上,理了理自己的西服,淡淡道:“对自己的女人,下手不要太狠,免得伤人伤己。”
司徒锦城最近很烦这些大道理,知道他说这句话是答应自己的意思,立即就起身走了,连再见都没说。
顾行之盯着门口的位置看了一会儿,心中略微有些沉沉的。
从接手瑞唐开始,他才真正了解商场多么残酷。
这一次他又是四面楚歌的境地,如果城西的那块地皮再拿不下来的话,恐怕真的要把瑞唐拱手他人了!
不是他舍不得这个位置,而是退下这个位置之后,那些人根本不会放过他,只会赶尽杀绝!
而到时候,只怕自己想要保护好心上的宝,都无能为力。
……
夜听寒自顾行之回去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虽然佩姨一直在宽慰她,可她的心却一直放不下来。
那天郁果儿正好打电话给她,一开口就是惊叫:“小寒小寒!出事了!出大事了!”
夜听寒本来就心神不宁,听到她喊‘出大事’了,顿时整个人都懵了。
“果儿,你、你慢慢说,怎么了?”
“你还在国外吗?那你肯定不知道程家宣布取消和顾家的联姻了吧?程丝丝和顾行之不用结婚了!”
这是——好事啊。
正困惑不解,郁果儿继续说道:“然后我听我哥说,因为顾行之公开和你的关系,惹怒了程丝丝他爹,现在程家决定停止和瑞唐的一切合作,顾行之的公司出问题了!”
“什么……”
夜听寒此刻脑袋里一片空白,耳边也是嗡嗡嗡的幻听,她拿着手机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郁果儿大概是觉察到了她的不对劲,又急忙安慰她:“不过你别太担心了,我哥说以顾行之的能力肯定能处理好这一切的,就是你怎么一个人跑去国外了?什么时候回来?”
夜听寒已经说不上话来,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彻底堵住了。
她也管不了闺蜜还在等自己回答,匆匆挂了电话就去找佩姨。
她要和佩姨说一声,然后马上回国。
他现在的处境一定很糟糕,她不想他一个人面对一切。
她和他,是夫妻啊。
夜听寒混混沌沌地出门走向马路,刚走了没几步就看到正对着她的人捂起了嘴巴,然后有刺耳的尖叫声传来。
她一愣,下意识地感觉到身后可能有危险,旋即回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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