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因坦说:“都归你了……”
“不。再好吃的东西,也要懂得适可而止。”索锁嘴角一弯,看彭因坦在看着她,那眼神……他的眼神总是变化莫测。彭因坦其实是个让人捉摸不定的人……可是,谁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呢。她车门都推开了,又停了下。她回头亲了他一下。趁着他发愣,她又亲他……这个吻是深长而缠绵的。过后,她拍拍他的脸,“这几天我很忙,别找我、别打电话给我。不然你后果自负。”
然后她从包里抽出两张钞票来给他放在储物盒里,对他夹夹眼。
彭因坦没出声。不过他的下巴紧了紧,显然是有要出口的话,被他硬咽了下去。
“罚款我来交。别把你的宝贵时间浪费在无谓的琐事上。”索锁说完就下车了。她从车前走过,伸手一叩车前盖、对彭因坦挥挥手,非常潇洒候。
彭因坦果然一踩油门,车就嗖的一下蹿了出去。
索锁倒在门前站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掏钥匙出来开大门磐。
彭因坦没食言,给她留了足够的时间睡个好觉。能够睡个好觉让她心情不错,至于他的心情如何,谁知道呢……
她爬上`床垫先给姥姥打了个电话告之自己安全到家,又问了问老吴,让他准备好的东西是不是随时可以用了。一切都安排妥当,她翻了个身,看看时间差不多,定好闹钟就睡着了。
其实本来该起来去洗把脸漱漱口再睡的,就是有点儿累,而且从斜顶窗户里照进来的阳光让她的床铺太暖和,她也舍不得离开。
然后,其实……做个巧克力味道的美梦,也还是蛮好的。
……
“你是吃了蜜蜂屎了?”章晓芃问进了店里来就坐在VIP-Room的沙发上半晌一动不动、忽然脸上掠过一丝笑的彭因坦——刚刚接了他一个电话,得知巩义方回来了而且现在正在她店里,就直接过来了。跟巩义方互相问候过,就问她有没有穿起来特别舒服暖和的衣服……她让职员去准备彭因坦要的码数了。
正在喝茶的巩义方听了,笑笑。他看看彭因坦——他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在他看来彭因坦还是很正常的,要不就是他不如晓芃了解内情,要不就是彭因坦掩饰的很好。
晓芃看他笑,笑道:“这阵子你不在,彭因坦过的可精彩了。新欢旧爱一齐出现,快挑花眼了……不过以前呢,不管什么新欢,他从来不带上心人家穿什么的。”
巩义方脸上笑意更深,晓芃过去坐到他身边的扶手上,手臂撑在他肩膀上,看着彭因坦道:“看在你难得开次口的份儿上,看好什么就拿吧。”
彭因坦不理他们。
其实晓芃说了什么他都没怎么往心里去。
“你这阵子怎么样?”彭因坦也端过茶杯来,问巩义方。
这段时间不见,巩义方显得越发精干瘦削。而且也还是一贯的沉默寡言。
“还行。”巩义方说。
“那就好。”彭因坦喝口茶。
巩义方这次回去大多是因为家事,既然如此,他能返回来,应该家事无虞。何况看晓芃的神情也很轻松,他也就不余外关心了……几个人闲聊着最近的各自的生活,不时交换着有趣的消息,说到高兴的地方,不免大笑起来……
晓芃的助理带着两个职员推进来两个移动衣架。
彭因坦打眼一看,皱眉道:“怎么都是黑白灰?”
当然还有深深浅浅的咖啡色调的,偶尔有暖色的比如橙色,但总体看上去还是黯淡。
“你说要穿着舒服暖和的,这些最舒服暖和。”晓芃说着,走到衣架边取下来一件长毛衫扔给彭因坦,“你摸摸,多柔软。”
彭因坦拿起来搭在沙发上,笑道:“OK。”
“那天晚上还急三火四的让我找人给把衣服送过去,怎么着了?不小心把衣服烧了啊?”章晓芃坐到彭因坦身边去,笑着问道。
“废话这么多。”彭因坦站起来,手插在裤袋里,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你这儿的衣服都不太行嘛……算了,先就这些吧。我选几件合适的带走。”
“钱拿来。一分钱都不准短我的。”晓芃笑道,“看这码数……小巧玲珑型的,不像是你的菜嘛。”
彭因坦笑而不语。目光清点着架子上的衣服。这些看上去都还不错,最关键的是应该都很暖和。
巩义方笑着问晓芃:“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