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抬眸,目光落在她姣好的身子上。
那温润的俊脸之上,竟然划过一丝邪肆。
只不过,凤惊澜这回怕的要命,压根儿就没有发现他的变化。
“你……叫我什么?”
云景微凉的吻落在她光洁的肩上,声音微哑。
凤惊澜一惊,连忙改口,“世子爷……”
“嗯?”云景凤眸一闪,双唇挪到了锁骨处。
凤惊澜此刻脑袋里面一片空白,急出了一身的毛毛汗。
就在他的吻差点落到胸口的时候,她脑袋里面终于是灵光一闪。
强行压下心头的羞耻感,她咬唇,弱弱的叫了一声,“……”
云景听到了之后,凤眸里面的怒意明显的柔和了一些。
他嘴角一勾,“再叫一声,就放过你。”
凤惊澜身子一颤,只觉得全身好像都要被火烧过了一般。
云景的唇明明是微凉的。
可是落在她身上,就像是点上了火苗,烫的她浑身发抖。
她憋屈的咬唇,抬头看向云景:
“真的?”
云景嘴角一扯,不置可否。
凤惊澜双眸一闭,豁出去了,“相……公……”
喊完了一声之后,她的俏脸登时红透了。
云景低头看去,发现她不仅仅是脸红了。
甚至,连整个身子似乎都红了。
那盈盈欲滴的红唇轻咬,双眸紧闭,双颊酡红。
这样含羞带怯的凤惊澜,跟平日时而大喇喇时而清冷狠厉的她完全不同。
却又一样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那一声“相公”叫的十分软糯,叫的云景心头一片柔软,却又十分充实。
他心中暗叹了一声,随即颔首再次吻住了她的双唇……
“唔……云狐狸,你这个骗……唔……”
凤惊澜震惊的望着云景,气的都要吐血了。
这个混蛋,不是说喊了“相公”就放过自己的吗?
现在喊了,他不但不放开自己,而且还变本加厉。
红鸾帐内,一片春/色无限。
满室的轻吟低唱,随着云景的双唇越发的高低起伏了起来。
“云景,你混蛋!”
凤惊澜急促的喘了两口气。
那骂声从她唇间溢出来,带着几分软糯,听得云景心头都烫了起来。
当凤惊澜硬生生被云景逗弄的瘫软成一池春/水之后,她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异物正欲朝着自己身体里面进攻……
“啊!”
凤惊澜惊呼一声。
原本的意乱情迷突然就清醒了过来。
她羞红了双颊,正打算伸手去推搡云景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动作突然就停了下来。
凤惊澜抬眸看去,只见云景眉头紧蹙,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落下来,滴在她胸前。
他紧咬着薄唇,像是在隐忍着双美巨大的痛苦一般。
那精壮的身子也因为隐忍
而青筋迸出。
“云狐狸,你没事吧?”
凤惊澜心头一跳,想起了云景中毒的事情。
这个家伙该不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毒发了吧?
她试探性的伸手一探,竟然发现云景的整个身子都滑溜溜的,像是被汗水给湿透了。
“唔——”
云景一声痛苦的低吼之后,猛的一个翻身从凤惊澜的身上退了下来。
他一把扯过衣衫披着,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架势!
看着云景落荒而逃的场景,凤惊澜身子依旧在轻颤着。
不过,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刚才云景松开了她的手,可在他的触碰之下,她压根儿就没有力气反抗。
刚刚若是云景一鼓作气,恐怕他们两个当真会发生一点什么……
但是想到云景刚才那痛苦的模样,凤惊澜又压制不住心头的担忧。
她连忙穿上衣衫,起身循着云景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只是,当她走到卧室的隔间里面之后,看到的一幕却是让她差点傻了眼。
因为云景俊脸涨红,正阔步跃入了两人宽的浴池里面。
那精壮的后背露在凤惊澜眼底。
她蹙眉,有些担心:“云狐狸,你没事吧?你刚才出了那么多汗,再下凉水,会着凉的。”
见云景一直背对着自己没有任何反应,凤惊澜只觉得眼皮“突突”直跳。
这个家伙该不会是毒发嗝屁了吧?
尼玛,不要啊!
虽然两个人没有什么很深厚的感情,但是怎么说现在还是夫妻。
她可不想刚刚找到靠山就当寡妇啊!
沉吟了片刻,她还是拎起裙摆,直接下了水。
“云狐狸,要不要我叫商仲来给你瞧瞧……”
当她的素手即将触到云景的时候,云景突然转过身来。
这一动作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凤惊澜还没回过神,便叫云景一把给握住了手腕。
然后一个倾身,将她压在了浴池壁之上。
云景颔首,粗粗的喘气:“要是不想被就地正法,就不要靠我这么近。”
直到听他说完这话之后,凤惊澜才突然醒过神来。
因为她能够感受到小云景正以一种蓄势待发的气势,狠狠的压制着自己。
她的俏脸“轰”的炸红,几乎能滴出血来。
她慌忙打开云景的手,慌不择路的狂奔而去。
直到奔出了浴室,她才猛地靠在墙壁之上。
小心翼翼的回头瞧了一眼,发现云景并没有追上来之后,凤惊澜才松了一口气。
她懊恼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似乎还能够感受到那烫手的热意。
“云景这个臭流氓!”
彼时,云景望着凤惊澜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原本松开的俊眉倏地蹙了起来。
一声闷哼过后,他猛的捂住自己的心口。
一股黑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这口黑血吐出去之后,他心口骤然而至的巨疼竟然有一种稍稍褪去的架势。
刚才,他还以为自己会毒发。
云景伸手拭去唇角的黑血,目光复杂的望着门外灯光投影进来的娇柔身影。
“你当真没事?”
凤惊澜站在门口,却不敢进去,只是有些羞窘的开口询问。
云景嘴角扯出一抹浅浅的笑容:这个小笨蛋还是担心自己的。
“我中毒了。”
云景淡淡的开口。
刚才那口黑血吐出去之后,他心口的巨疼已经消退了。
因为他怕自己现在出去,会将那个小人儿就地正法。
听着云景这风轻云淡的声音,凤惊澜莫名的觉得心口一揪。
“我知道。”
凤惊澜瓮声瓮气的开口。
她拢了拢自己的衣衫,缓缓的靠着墙坐了下去。
“云狐狸?”
云景应声,“嗯?”
“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中的毒?”
原本从简无双那里回来之后,凤惊澜对云景心中还是有芥蒂的。
可是,一看到他发作的时候,那痛不欲生的样子,她心中便十分的不好受。
也许是同情,或许是怜悯,她反正就是讨厌不起来了。
云景微微凝了眸子。
片刻的沉默之后,他还是开口了:
“这毒是从母胎里面带出来的,若发作满了七次,便会从心脏开始腐烂,然后扩散到五脏六腑,直到生生疼死。”
用平淡的再也不能平淡的语气说着这么歹毒的毒,凤惊澜广袖下的粉拳猛的一攥。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连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
“我想知道……”
凤惊澜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开口询问道:
“为什么你跟我在一起之后,发作的频率好像变得密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