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感觉到不太对劲,楼正勋皱了皱眉,“怎么了?”
白溪全身发颤,伸手拉住楼正勋的领带,“二叔,二叔……”
楼郑旭觉得她不太对劲,赶紧把人给抱到一旁角落的沙发上,“怎么了?”
白溪像是缺氧的鱼,在楼正勋的怀里大口呼吸。
楼正勋赶紧拍着她的背,从侍者的手上拿过一杯清水,小口小口的喂着她喝下去。等她稍微喘气匀了一些,才将她放到沙发上,“怎么了?妆”
白溪的脸上发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二叔,舒玫,舒玫找人给我吃大麻。”白溪紧紧的攥着楼正勋的手,目光里满是冷意,“我刚才在花园里听到了,她找人给我下yao,还要让人把我弄到房间……拍照、录像。二叔,二叔……”白溪说着说话,声音忍不住的带上了颤肝。
白溪虽然知道人心险恶,但是从未想过自己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就算她跟舒玫的关系水火不容,但是她也绝对想不到舒玫竟然会用这样的腌臜手法!
就好像是伺机而动的毒蛇,当真是恨不得一口吃了她!
楼正勋就好像是按下了什么开关似的,通体的温柔立刻变成了针尖一样的怒意!一双好看的眼睛像是蒙上一层血雾,让人一看就吓得心胆直颤。
只是白溪因为恐惧一直没有抬头,自然没有看见他眸色的变化。
“她为什么这么对我,我……”
“嘘——”楼正勋轻声道,“别怕,我在。”
白溪说话都成不了溜,像是真的被吓着了,格外的腻歪楼正勋。窝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胳膊,像是初生的小猫,惊慌的很。
楼正勋轻轻拍着她的背,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轻轻地说着话。脸上却是与话里温柔完全不同的肃杀,让看见他的人都忍不住的避远一些,再避远一些。
白溪慢慢的平静下来,只感觉到连呼吸都是楼正勋的味道,就好像是找到了窝的幼崽,恨不得发出舒适的煮开水的喉声。
“我们回家吧。”楼正勋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似乎是对这样的场合颇多嫌弃,“接下来的酒会我们也不参加了,怎么样?明天我就带你出去散心,离开这些人,好么?”
白溪一个劲的点头,她的潜意识里只相信楼正勋,也只依赖他。
楼正勋看她这么听话,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郁闷。也不顾忌别人的目光,把人抱起来,直接就朝着宴客厅走去。
此时人影憧憧,宴会厅那边还有人跳起了舞。虽然没有人喧哗,但是看起来也是十分的热闹。
楼正勋就好像是全身蒙了一层隔绝层,直接就把人声鼎沸隔绝在外。谁到了他身边都会自动噤声,而看见他的眼睛都会吓得退开好远。
众人就看见他几乎是若无其事的抱着一个小姑娘,笔直的穿过了人群……
程宁紧紧地攥着拳头,死死地咬着嘴唇,才没让自己怒吼出声!在看见楼正勋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衣角。
“楼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楼正勋回过头来,目光森森的看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程宁咬着牙,真的是恨不得上去把白溪给吞了!
看着她竟然在楼正勋的臂弯里半睡半醒,再想到自己女儿肚子里怀上了不知道谁的种,更是怒火四溢!
“今天是舒家的宴会,楼先生你就算不喜欢,也不该抱着白溪离开!她是舒家的女儿,她是主人!你走可以,把她留下!”
楼正勋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来,一手仍旧轻轻的拍着白溪,微微转身,看着气急败坏的程宁,“舒太太,你觉得……我会听你的?”
程宁执拗的看着他,目光灼灼,“你可以不听我的,但是她是舒家的人,必须听我的!”说着就要伸手去拉白溪,面目可憎。
楼正勋哼了一声,伸出脚朝着程宁的肚子就踹了一脚!
“你也配!”
程宁毕竟是女人,楼正勋的一脚踹过去,她整个人都腾飞在半空,直接向后飞了出去!
众人正在跳舞,突然就看见一白色的东西飞过来,连忙一躲!
没有人挡着拦着,程宁一下撞在旁边的餐桌上,竟然直接就撞断了桌子腿!
接着就好像是多米诺骨牌一般,桌子上大大小小的杯塔一个一个倾斜而下,直直的砸在地上!
顿时宴会厅里众人尖叫不已,场面十分的混乱。
舒成浩赶过来,看见眼前的样子,心里的火气一下就窜了起来。快步上前走到楼正勋的身边,看着他抱着白溪一副冷脸站在那里,开口就要呵斥!
“你还是好好管管你的乖女儿吧,”楼正勋轻哼一声,“你应该庆幸她今晚还没有下yao成功。如果让我知道她对白溪做了什么,现在就不是毁了宴会这么简单了!”
舒成浩到嘴边的话还没说出来,就
被楼正勋一句话给堵住了。瞪大眼睛愣在那里,似乎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楼正勋见白溪动啊动的,似乎是因为周围声音太大要清醒过来。赶紧又拍了拍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哄着她在自己怀里再睡一会儿。
因为安心,白溪就拱了拱,把鼻子尖凑到他衬衣扣子之间的缝隙里,非得蹭到他的皮肤,这才停下来。
舒成浩看着白溪的动作,忍不住的倒吸冷气。
楼正勋是谁?那就是冷面阎王!
平时没听说他对谁好声好气的,就算是笑那也是夹着不知道什么刀枪棍棒!
但是他现在看着白溪的神情,认真又温柔,宠溺又忍让,让他说不出的汗毛耸立!
“当了一辈子睁眼瞎,就凭你,也配当小溪的父亲?”楼正勋轻声开口,像是怕吓到白溪,所以说话的时候声音很低,却格外的让人觉得冷意森森,“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就这么收手,如果你想让舒家好过,就不要阻挠我的动作!还有,对于舒玫,你最好睁开眼睛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楼正勋看着舒成浩,像是看着什么恶心的东西似的,目光里满是嫌弃的样子。
舒成浩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又被楼正勋的话一通指责,心里也是翻江倒海!
当初为了舒家,他抛弃所爱娶了程宁。一辈子忍气吞声就想着能让舒家强大起来,却没想到在楼正勋眼里,他竟然是如此的不堪!
看着白溪在他怀里安心的样子,舒成浩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他压下心头的大痛,只是对楼正勋说了句“好好照顾小溪”,接着就转身收拾残局去了。
他不知道今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所以也不好多跟楼正勋辩解。只是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舒家的面子是首要的。
楼正勋看着他硬是挺着腰,在那里冲着所有人解释着,轻哼了一声,抱着白溪就走了。
白溪确实是被吓着了,回到家就开始发起低烧来。楼正勋赶紧把人给放到床上,因为陈嫂一早就走了,他现在也找不到人给她洗澡。
看着她烧红的小脸,还有迷迷瞪瞪的样子,楼正勋咬了咬牙,亲自动手。
拉开礼服的拉链,楼正勋几乎手都要抖起来。咬着牙硬是给她拉到底,慢慢的像是剥开贝壳似的,把里面的娇人儿给拽出来。
白白嫩嫩,婀娜起伏。楼正勋觉得鼻尖一热,接着就看见一滴猩红正好滴在她的胸部中央。
楼正勋面无表情的给她抹掉,接着仰着头站起来,扶着墙进了浴室。
低喘的声音时强时弱,配着哗哗的水流声格外诱人。慢慢腾起的雾气也从微微开着缝的房门里倾泻而出,带着一股子别样的味道。
等楼正勋给自己处理好了,得过了半个小时了。虽然家里是地暖,但是到底是冬天。楼正勋怕白溪着凉,自己只是匆匆在腰间围了块浴巾,就赶紧出来了。
白溪因为觉得冷,已经像是蚕宝宝似的把自己一圈一圈的围在被子里。鼓鼓囊囊的一个大虫子,还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楼正勋只好走到床尾,拉住白溪的裙尾,用力向下一拉!
原本拉开了拉链的裙子轻易的被拽了下来,连带的还有……她垫在里面的两个海绵。
楼正勋赶紧又抬起头来,避免再次发生“坠落”事件。只是不管怎么背诵《华尔街时报》的报纸正文,都不能把他脑海中娇俏又浑圆的部位抹去。
等觉得没有那么冲动了,他这才又从被子底部探进手去,摸到她的內衣边沿,找到挂扣,轻轻解开。
楼正勋叹了口气,让自己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她白皙的脚丫子上,慢慢的将內衣拉了下来……
白溪一阵嘤咛,楼正勋的手就一抖。
僵硬的在那里等了半天,见白溪没有别的反应,楼正勋这才舒了口气。把內衣拉出来,扔到地上,接着掀开被子,眼睛看着天花板,就钻进了被子里。
在楼正勋的眼里,退烧的话……什么都没有自然退烧更健康的。而想要快速退烧的话……出出汗就行了呗。
白溪那么怕冷,他身上热啊……
于是楼正勋钻进被子里,就僵在那里不动。白溪拱啊拱就拱到他身边来,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把楼正勋整个人像是抱枕一样抱进怀里。
第二天早上,白溪一醒来就感觉到全身酸痛的要死。低头看了看,身上竟然已经换了睡衣。正好陈嫂进来给她送早饭,白溪就舒了口气。
“楼先生呢?”
陈嫂过来试了试白溪的额头,见她已经不发烧了,表情才轻松了一些。将盘子里的早饭放在床头,给她垫上枕头让她坐着,“先生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早饭以后回来。小姐,先吃点东西吧。你发烧烧了一夜,现在估计也饿了。”
白溪点点头,不过表情还是有些蔫蔫的,“陈嫂,你跟先生一样,叫我小溪就行。”
陈嫂也不拘泥于这些,点点头,“快点吃了吧,先生千叮咛
万嘱咐,让我赶紧给你做些好消化的端上来。昨天晚上我也不在,还不知道先生到底是怎么给你降温的呢……”
白溪愣了愣,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值得纠结的事情,就点点头,赶紧把粥给喝了。
楼正勋的早饭一向不丰富,清粥小菜,若是胃不好的话就是小米粥加馒头,顶多多个鸡蛋,绝对不会大鱼大肉。
白溪跟着他吃的时间长了,也喜欢了这样清淡的口味。吃了放了一点点虾皮的白粥,又吃了一个鸡蛋,就饱了。整个人像猫儿一样窝着,眯着眼睛盯着门口,像是在等谁。
楼正勋回来的时候都快十点了,身上带了一身的冷气。
陈嫂赶紧过来给他挂好了外套,“小溪小姐在楼上等着你呢,眼睛一直看着门口,我让她睡一觉她都不肯。”
楼正勋原本有些刚烈的脸柔化了不少,轻笑,“她说等我?”
陈嫂轻轻的笑,“哪能啊,她脸皮薄着呢。非说是自己睡不着,想事情。”
楼正勋嘴角一抿,像是想到了白溪那副憨样儿似的,“行了,外边冷。陈嫂你要是忙就回去吧,我照顾她就行。”
陈嫂点点头,楼正勋并不喜欢有人伺候,除非必要,要不然她是不在这里待的。
楼正勋上了楼,到门口的时候没先走过去,而是贴着墙面,微微探了一下脑袋。果然看见白溪像是晒肚皮的猫一样,窝在那里眯着眼,盯着房门。
他心底原本硬邦邦的那里,顿时就柔软了下来。嘴角的笑意更深,仿佛花苞遇见春风,一下就绽开了。
“怎么还不睡?”楼正勋笑着走进门,看着白溪,“傻愣愣的,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