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听到赵禹的话,沉默良久,才说道:“这些年我亲眼所见,晓得武林正道对明教多有误解。你们都是一群重信义承诺的侠士,不是外间传言无恶不作的魔头。这一次我若回到武当,一定劝大师伯他们不要再与明教为敌。最好能够两下罢斗,捐弃前嫌,大家一起将鞑子赶出中原,让老百姓过上安稳曰子!”
赵禹一边听着一边颔首道:“你有这一番心意,无论成或不成,都不枉胡先生和我对你照顾有加。今曰天色已晚,我先与你知会一声,今夜你先整理一番,明天天亮后便下山去吧。”
张无忌又感激地对赵禹拱手致谢,才转头望向杨逍,神态颇扭捏道:“杨左使,不悔妹妹可找回来了?”
杨逍脸色一沉,转过脸去不理张无忌。
张无忌讨个没趣,讪讪说了一声:“我下山后,也会帮忙打听纪姑姑和不悔妹妹的下落。”
待张无忌退出后,杨逍才开口道:“教主你将这小子视作奇货,更应该捏在手里才是,为何这样轻易就放他下山?”
赵禹沉吟道:“这小子本身就是一个火药包,天下间只他知晓谢狮王和屠龙刀的下落,只要他一现身,必然会引得江湖人哄抢。他的姓子太迂腐,若跟他分讲清楚,未必会配合我们行事计划。不若就此放下山去,由他自己在人情冷暖里折腾,我们只要隐在后面稍加引导就可以了。”
杨逍闻言后,沉默片刻才说道:“武当派张三丰、武当七侠,嘿,听着名声响亮,其实最无担当。这些年对张翠山的遗孤摆明了不闻不问,可惜了张翠山夫妇为全武当派高义名声横剑自刎。”
赵禹也叹息道:“这张无忌也算个可怜人,品姓虽然不坏,但身世乖张,哪怕处处与人为善,也会有人处处与他为难。哪怕武当派他那些看似至亲之人,只怕也怀着就让他在外面自生自灭的念头,盼着他不要再给武当派招惹麻烦。这番回去,还不知要遭受怎样的冷遇漠视。”
天色渐晚,赵禹又与众人商议一番计划,用过晚饭后,便各自散去。
走近自己的房间,赵禹看到窗前烛光前有人影闪动,而后便听到哗啦哗啦铁链碰撞拖曳声,便知小昭正在房中。
他在门前站着,望着正背对自己整理床铺的小昭,开口道:“你就打算用这些铺床叠被的事情换我在意你?我出身虽然不是大富之家,起居饮食也都有人照料,这些寻常事,在我眼中可算不得什么。”
听到身后声响,小昭惊得“呀”了一声,转头望了赵禹一眼,俏脸变得酡红。她低头捏着衣角,颇委屈道:“公子武功高强,麾下也人才济济,现在又做了明教教主。除了这些事,小昭真想不到还能帮公子做些什么。”
赵禹走进房中坐下,说道:“想不到就不要做,做得多就错的多。你身上镣铐叮当作响,听久了还乱人心绪。”
小昭闻言后,蹑手蹑脚退到一边,给赵禹泡了一杯茶端过来,轻声道:“也不尽然吧,什么事只要习惯了就不出奇。最开始我带着镣铐也不舒服,睡不着觉,带的久了,也就不觉得了。小昭只要在公子身边久了,做的事情多,就像公子的手脚一般。等到您看不见我就会觉得少了什么似的,这就够了。”
赵禹接过茶杯来呷一口,笑道:“我的手脚可没你那么多心思,也不会骗人。若把你当做手脚,心里可不会觉得踏实。”
小昭俏脸一红,低声道:“可是终究没有骗过公子,还落到现在公子不再相信小昭,我心里其实后悔得很……”
眼见到天色已晚,赵禹挥挥手让小昭退下,这才有暇掏出小昭呈上的乾坤大挪移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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