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疑惑了,“他既然来了,为何不出现?偷偷摸摸的作甚?”
“不清楚,你们当心着些,这楚漠并不是这般视权势于无物的人。”否则,也不会一边吊着太子之位,一边去增强实力,所谓的,也不过是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有野心的人,自然也不会放过九鼎所能创造的能力。
楚漠一走出客栈,坐在马车里,周身的气息顿时冷冽了下来,眉眼冷漠,薄唇紧抿。
尽显薄情之色。
楚老三不经意撩开帷幕,看到这一幕,心下一骇,“爷,怎么了?”
“回府。”甩下帷幕,楚漠神色冷凝。
楚老三也不敢多言,很快就让马车启程回二皇子府了。
只是马车走到一半,马车里的帷幕一掠,一道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楚漠的马车里。
楚漠本是闭着眼,听到动静,睁开眼,对上男子嬉笑的眉眼,冷冷抿了下唇,“一路尾随,你也不怕暴露了?”
“暴露了又如何?我又不是不能见人。”
“是吗?”楚漠又重新闭上了眼。
“倒是你,本以为是多么倾城的美人,不过是一普通的女子,你倒还真的上心了?如此普通也就罢了,你竟然还看上有夫之妇,啧啧,三师弟啊,你这口味真是越来越重了。”
“用你管?”楚漠眸色一眯,带了几分戾色。
“成、成成成,我不管,可我就是好奇,你怎么就能看上……得,我不提这茬,咱们就说说这有夫之妇,人都生了一个崽,怀了一个崽了,你就不能看开点?”
“看不开。”楚漠幽幽睁开眼,视线落在一处,深色莫变。
“那你说吧,你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姿容。”
男子差点摔下去,“噗,你说什么?姿容?就那容貌就让你上心了?”
这中毒也太深了,已经是无药可救了啊。
“你不懂。”楚漠幽幽念叨,神色颇为深沉。
“可你这是打算真的把那枚龙鼎给送出去?那可是你母妃留给你的唯一的东西了。我记得不错的话,你先前可还调集了你所有有能力的手下前去抢夺七鼎,这就放弃了?”
“放弃?本皇子可没说。”
人他要,鼎他也要。
“你不是吧?”风靠近了些,难以置信得瞧着他,“你就不怕……出事?”
“能出什么事。”
“可那陵云渊手底下的人,可不好惹,还有那只虎崽兽,总感觉特别邪门,我隐藏在暗处时,总感觉他朝着我这边看了好几眼。”
“那是你功夫不到家。”楚漠冷冷道。
“那若是……人与九鼎你选一个,你打算选哪个?”风好奇地探过脑袋,忍不住询问道。
“……不知道。”
“噗,你说你不知道?那你刚刚还信誓旦旦说……”风耸肩,躺在一旁,仰头望着马车的顶端,神情莫测。
“还不确定。”楚漠念叨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你什么意思?不确定什么?”
“不确定一时痴迷,还是真的非她不可。”楚漠耸耸肩,眯着眼盯着前方。
“可你若是真的要抢人,你就不怕大师姐知道了……”风抹了下脖子。
楚漠冷漠地勾了下嘴角,“本皇子的事,她管不着。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她也成不了什么事。”
风:“……”
三师弟啊三师弟,你说别人时,先想想你自己现在。
不也是为了一个女人嗯嗯嗯嗯的。
风长叹一声,“三师弟啊,听为兄一句,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你也得不到。”
楚漠:“……”
楚漠多看了他一眼,并未言语。
马车徐徐而行,而在两人看不到的地方,挂在马车外的一个雪色一晃而过,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客栈后院。
苏岑托着下巴,继续沉思:“有野心,难道他还能想要我们手里的七鼎不成?”
湛剑坐下,沉沉道:“不是没这种可能性。”
苏岑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一个雪色的毛球跳到了他们面前的石桌上,苏岑吓了一跳,向后一退,被陵云渊揽住了腰肢。
湛剑一怔,动作极快地挥剑就要出手。
虎崽兽‘嗷呜’一声跳了起来,爪子抱住了湛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