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就权当在端王府度假了,只是……三个月,一闲下来,就觉得已经开始想念某人了。
房间的门被叩响了,苏岑歪过头,就听到夏兰的声音传来:“苏姑娘,端王来了。”
苏岑愣了下,起身,下床去开了门,就看到陵慕端正站在门外,一袭雪缎华服,衬得姿容愈发清俊:“苏姑娘,无聊了?”
说完,变魔术般,从身后拿出一个棋枰,而他的身后,陵飞则是捧着两盒棋子,白玉石与黑曜石制成的棋子格外的漂亮,日光一晃,流光溢彩。
苏岑眼睛微亮:“要下棋吗?”
陵慕端的视线在她眉眼底掠过,温和地颌首:“是啊,不知可否一战?”
苏岑自然是愿意的,跟着陵慕端一起到了苑内的凉亭,琉璃阁内庭宇楼阁,小桥流水,精致格外的好。
凉亭后种了桃花树,风一吹,花瓣满天飞,苏岑执白子,陵慕端执黑子,入了迷,下了整整一下午依然意犹未尽。
风卷起两人的锦袍,桃花瓣从外飘落进去,就像是花瓣雨,陵云渊踩着夕阳的余晖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脚步蓦地停了下来,他墨黑的瞳仁被光一晃,表情看不真切,片许,才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
苏岑正全神贯注地瞧着棋枰,咬着下唇死死思索下一步要往哪里走。
腰间突然揽上了一只手,苏岑猛地坐直了身体,就要动手甩开,只是鼻息间随即涌上的的熟悉清冽的气息,苏岑歪过头,顿时眼底的笑灿若星辰:“阿渊你来了!”
陵云渊墨仁黑黑的,她嘴角的兴奋与笑意让他心底刚涌起的一股烦躁散了些:“是啊,一得闲就来了,与三皇叔下的如何?”
苏岑得意地伸出一只爪子:“五五,就看这局分胜负了。”
不过她话虽然这么说,却是放下了手里的棋子,歉意地对陵慕端道:“端王,这盘留着,我们明天继续啊。”
陵慕端微微颌首,把手里的棋子放回去:“好,也是我忘了时辰,都这么晚了,苏姑娘与渊儿可是要在琉璃苑用膳?”
苏岑歪过头想了想:“……好啊。”
然后,侧过脸去看陵云渊,后者颌首:“麻烦三皇叔了。”
苏岑与陵云渊往房间走,刚走进去,房间的门就被陵云渊给关上了,把她直接压在了门上,房间里很暗,只有微弱的夕阳洒进来,陵云渊的脸半明半暗,看不真切。
“阿渊你……”苏岑刚开口想说什么,就被陵云渊堵住了唇舌,唇齿交融,迷了苏岑的眼,渐渐深陷其中,双手环着他的脖颈,任陵云渊为所欲为。
只是陵云渊似乎动作比先前粗鲁很多,松开苏岑的时候,更是重重在她下唇咬了一下,苏岑顿时清醒过来,嗔怒地瞪他:“你属小狗的么?”
陵云渊气息微重,揽着她的腰肢,额头抵着额头,呼吸拂在苏岑的脸上,让她的脸愈发的红。
低咳一声,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干嘛?快松开我,再不出去,该给人多想了。”
如果还是在寝殿也就算了,可这里毕竟是端王府……
想到陵云渊刚才咬的那一口,苏岑更是欲哭无泪,肯定留印子了。
陵云渊的气息渐渐平稳下来,身体下倾,在她耳边咬了一下:“……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下棋?”
苏岑被陵云渊突如其来的咬了一口,刚头皮发麻地捂住了耳朵,就听到这么一句,先是愣了下,随即忍不住捂着嘴笑出声:“阿渊,你是不是醋了啊?小醋坛子,你三皇叔的醋也吃啊?”
陵云渊脑袋埋在她脖颈间蹭了蹭,没说话。
苏岑顺毛:“好了好了,改天我也教你好了……”
陵云渊歪过头:“真的?”
“是啦是啦,所以现在先放开我,一会儿夏兰该进来了。”
陵云渊不松手:“快说,你以后只准跟我下棋。”苏岑知道他只是耍赖随口说说,也顺着他:“是啊是啊,只要你不介意我次次杀你个片甲不留就行了。”
陵云渊微微扬了扬下巴,冷峻的眉眼终于少了几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老成:“……我给你机会杀。”
刚才那一幕,让他很不安,她不知道,三皇叔望着她的神情,太过温柔浓烈,让他觉得自己把她送到端王府是不是做错了。
苏岑与陵云渊再出去时,苏岑脸上重新戴上了面纱,被夏兰偷瞧了一眼,然后瞧见她眼角的微红,顿时了然。
于是,视线在苏岑的唇上又多停留了几眼,苏岑强装镇定,只是内心已经抓狂了:嘤嘤嘤,被发现了怎么破?被咬破嘴角神马的,好心塞……
于是瞪着陵云渊,幽怨:你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