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慕端看小孩坚持,也就没再推脱,开始认真讲解了起来,直到讲完,离狩猎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很快就到了,陵慕端出了小孩的宫殿,回了自己的住处,准备前往狩猎场。
小孩一个人站在寝殿里,望着苏岑熟睡的蛇容,他很想带着她一起去,可想起来陵少卿上一次把剑刺向胸口的举动,小孩怕自己万一在狩猎场上因为苏岑分了神,输了是小,如果真的让陵少卿伤到了苏岑,就不妙了。
小孩想了很长时间,还是决定不带着苏岑一起去狩猎场,可单独把她留在寝殿里,小孩又不放心,所以,他把苏岑连同蛇窝一起放在了一个黑木匣子里,然后藏到了寝殿里一个隐蔽的地方。
然后,拿出一方帕子,折叠缠绕,最后看起来就像是一条蛇的形状,随后,塞入了胸前的衣服里。
从外面看,微微鼓起的一团,看起来真的像是一条蛇藏在他的衣服里。
陵云渊做好这一切,看并没有任何破绽之后,才抬起脚,踏出了寝殿,前往狩猎场。
苏岑再次醒来时,只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浑身的炙热似乎减轻了一些,不知道是药效发挥了作用,还是苏岑自己的心理作用。
只是意识清醒了之后,苏岑却发现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她愣了愣,呆了半天,才想,难道天已经黑了?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
可又觉得四周黑得太过奇怪了。
她直起蛇身,就感觉头上撞到了什么东西,她用脑袋蹭了蹭,扒开了一个口子,有光投射进来,苏岑才发现这里是一个檀木盒子,从透出的缝隙来看,苏岑只能看到一部分景象,不过足以让她看到,自己现在还在小孩寝殿里,只是地方挪到了床榻底。
苏岑想了想,很快就明白过来,看来小孩在她睡着的时候,去了狩猎场,但是放自己一人在寝殿里不放心,所以就把自己给藏了起来。
苏岑倒也不觉得不妥,她就那么几寸长,也不占地方,在床底和床上,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苏岑刚打算不如继续睡到小孩回来,就听到殿外传来脚步声,很沉稳的步子,却带了几分急切,推开寝殿的门。
苏岑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那人走进来,四处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似乎脚步更加凌乱了,然后开始喊出声:“小蛇,你在这里吗?在吗?”
苏岑一听,愣了:是陵慕端的声音?
可这会儿不是猎祭吗?他怎么回来了?难道……
是小孩出事了?
苏岑一急,平日里精明的脑袋打了结,就从窝里爬了出来,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嘶嘶……”小孩怎么了?
只是等她刚扬起尖脑袋,瞧见房间里的来人时,苏岑蛇眸里溢满了惊愕……
而同一时刻,在狩猎场上,陵云渊安安稳稳地坐在末位,陵少卿坐在他不远处,目光滴溜溜地从小孩木着的一张脸上,再落在他胸前,眼底似乎有光闪过,口型张了张道:别忘了我们的赌约!
陵云渊偏过了头,不再去看他,尤其一想到苏岑身上的毒很可能和陵少卿有关,他就止不住体内嗜血的因子在暴虐。
陵云渊也没有细听陵帝对着文武百官到底说了什么,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赢了这场狩猎,拿到出行宫的令牌,他就可以去找天蟾蛊了。
好在陵帝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开始进行狩猎,自然也没想着陵云渊能捕获到什么,意思意思安抚了两句,就让他们随意去狩猎场挑选马匹和弓箭了。
陵云渊和陵少卿一起走向狩猎场,分别选了自己看中的马驹,然后,两人翻身上了马,小孩因为并没有怎么骑过马,所以刚上去的时候,身形还有些不稳,只是注意着别人上马的动作,然后稳住马的方法,很快调整自己的坐姿,就稳稳当当的勒住了马缰。
陵少卿原本还想嘲笑小孩几句的,可看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气得鼻子哼了哼。
不过想到自己和黑袍人的目的,嘴角得意的一扯,扬起马鞭就飞奔了出去:“七皇弟,哥哥就先行一步了!半个时辰后见了!”
说完,陵少卿的坐骑扬起的马蹄带起一股尘土,小孩绷紧了小脸,摸索了片许,很快扬起马匹,飞快追了上去,半分不适皆无,仿佛天生的驭马者,身姿敏捷速度,更像是一只小兽,遏制住对方的脖颈,再也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