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葬受了重伤,男子开出的那一枪毫不留情,击中要害,花魂一把从地上扶起花葬,用一种无法言说的眼神冷刺着花舞。
“我会向门主禀告这一切的,你好自为之。”
花魂背上花葬,迅速的消失在黑幕下。
男子并无心去追她们,目前最重要的,是花舞也受了伤,那些血才是会让人心疼到会颤抖的,他上前握住她的手臂,花舞却轻轻的避开。
“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擦破了点皮。”花舞扯下蒙脸布,轻吁了口气,然后故作轻松的面对男子,现在的一切,都还不是值得流眼泪的时候。
肉体上受伤算得了什么?
沉默是一道永远无法解开的结……
“花舞,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树后的那个人,应该是赤印吧。”
“是……是吧。我没有看清。”
“为什么要放了他?”
“……我没有,那只是意外。”
“任何人都可以有意外,唯独花舞不会有,花舞的神话没有人可以打破。”
沉默……
“你……你已经好久没有叫我的名字了,我不喜欢你叫我花舞。”
“那该叫你什么呢?你纵使有一千个一万个名字,你都改变不了你是花舞的命运。”
无边的沉默……
长宁不在的夜晚有些空洞,就像风中那些玫瑰都在逐渐枯萎,心里也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一起枯萎了。
宁越在大门口,看着有些许的荧火虫从夜里一直舞到了清晨,当天际的太阳伸起的一刻,宁越重重吁了口气,他知道有些结果今天一定会出来。
房间里,宁越喝着早茶,看到电视上出来的有关赌神史密斯的报道,冷笑了一下。
宁越扬着头,他和苏长宁之间的赌,终于在这则报道中,分出了胜负。
宁越询望了一下身后,身后四名将中,独独缺少了池晏,然而,一杯茶的时间还未到,池晏就匆匆的从房间里出来,一边抱歉的说,“少爷,对不起,我睡晚了。”
“没关系。”宁越并没有动弹一下,只是指示着多漠,“多漠,你过去门口看一下,刚才应该有人把什么东西放在了门口。”
多漠半信半疑,凭他的直觉,刚才根本就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哪会有人把东西放在门口。
不过,当多漠打开门的刹那,他就完全否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门口一只沉甸甸的箱子正用嘲笑的嘴角看着他,让多漠多少有些丧气。
多漠朝四下望着,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他这才拎过箱子,返回屋里把东西放在桌上,应着宁越的指示打开来看,里面的东西,顿时让除了宁越外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箱子里装的,就是几天前宁越赌输掉的全部的家产。
“这……”一片稀噱。
“我就知道,这个赌,我会赢的。”宁越似在自言自语,在多变的脸上爬了些许的微笑,刚刚还食之无味的早茶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清香起来。
宁越朝着池晏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然后又不紧不慢的问,“池晏,你知道夫人现在在哪儿么?”
“这……我怎么会知道?”池晏的话语有些躲闪。不过还好,宁越并没有深究,闭了一会儿眼睛,仍用一种深沉的口吻,道,“她现在好么?”
“您是指夫人?嗯……她应该……很好吧。我也不是清楚。”
“她安全么?”紧接着又一句。
“这……”
“池晏。”宁越突然睁开眼,眼里的睿利让池晏心里也发毛。那些没头没脑的问题,好像不该是少爷所应问出来的话,莫非是看出了什么?
“池晏,替我下死命令给易号和刀疤,我要他们即使把旧金山翻遍了,也要把夫人给我找出来。”
睿利的眼神终于从池晏身上移开,移向其他三位,“你们,立刻把旧金山所有的医院都一家一家的找个遍,不允许你们漏过任何一家医院任何一个病房。”
多漠,置之和平逸正准备退下去时,宁越却突然回转过来,慢慢的跟了句,“我跟你们一块儿去吧。”
花舞一个人窝在山野郊外的小屋子,把自己置身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她倚着窗,在浓郁的黑色里看着窗外的星星,而星光下,则熟睡着一大片的长相思的海洋,洁白的,枕着美梦甜甜的随风飘动着。
花舞以前常来之里,之所以喜欢这儿是因为喜欢这儿的长相思,那种淡淡的香气始终萦绕在心头,成为一道抹不去的印记。
花舞记的自己在小时候,不快乐时便会独自跑来这里,把自己忧郁的身躯安放在那些花海中,让那如同波浪一般的花香托着自己,让她短暂的以为自己是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