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这样。”宁越啪的关掉电视,取出碟片,在谈博士的面前扬了扬,“淡博士,你,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宁越绕到谈博士身后,让他无法看到他的表情,“在这片光碟中,李博士的确有交代说这些事情是他干的,他说他全是受了别人的指使,说对方以他的家人性命为要挟,逼的他不得已才犯下这些罪行,但是,聪明的李博士却早就料到,即使他帮你们达成了心愿,你们也会杀死他,杀死他这个随时可能将你们出卖的人,所以,他事先做了准备,录制了这份光碟,放在保险箱内,以备不时之需,果然……”
谈博士啪的一声跪倒在地,脸上已经没有汗水渗水,颜色,也变成惨灰色。“总裁,你饶了我吧。你就念在我是这家研究院的开创功臣,你就念在我跟随了你这么些年,念在我年老糊涂,饶了我吧,我只是,一时有些贪念,被别人的五百万收买,才做了错事。”
“他们让你做了些什么?”
“你知道的,她们就让我去绑架李博士的家人,然后要挟他该怎么做,就只有这些。”
“没有其他?”
“真的没有其他,我现在这个样,哪还敢骗你。”谈博士的身子躬起,躬成了大虾。
“那李博士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谈博士矢口否则,倒让宁越一时无法判断。
又是出卖灵魂,这个世上,看来,钱是真的能够买到一个人的灵魂。愿买愿卖者,都是心甘情愿。
宁越冷笑道,“他们,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谈博士连忙罢着手,“我是真的不知道,只知道是一个女的,蒙着脸,我根本无法看清楚,她预付了二百万订金,告诉我该怎么做,除此之外,我就真的一无所知了。”
盯了他十秒,宁越才收回视线,在这只狡猾的狐狸身上找不到任何线索。
宁越打开门,看了看,发现池晏不在,便问道,“池晏呢?”
“哦,池晏去看望多漠去了。”置之回答。
宁越哦了一声,指了指门里的人,“把这个人,先给我关起来。注意,要多派些人看守。”
“是。”置之领了命,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道,“少爷,多漠醒了。”
“他醒了么。”宁越轻轻的叨了句,好像他的思想还处在混顿中,并没有随着置之的话清醒多少,或许,在他眼里,那个谈博士还不是如此简单而已。
“少爷。”
“哦。”宁越回过神,朝着房间里看了一眼,这才转身去看多漠。
对于像多漠这种练武出身的人,这点小伤并不能耐何得了他,所以,即使是才醒来精神上已经恢复了不少,宁越走过去时就看到他和池晏在说着什么,竟然也让池晏这种不苟言笑的人也露出几分笑意来。
“你好些了么?”宁越坐在床边,安慰了几句,又询问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根据多漠的描述,宁越的脸上若有所思。
宁越按响了门铃,来开门的,是舒亦。
舒亦倒是惊了一下,她想不到明天就会成为别人准新郎的宁越会自动摸上门来,他跟长宁之间似有似无的感情让旁人一直无法猜测,同样,今天他来的目的,也无法让舒亦猜测。
长宁在楼上的房间里,那只戒指被她拿在手上,正发着呆,这只戒指对于长宁来说就是个芒刺,原本一只钻戒是多么神圣的东西,代表二个人相爱相守的决心,可是现在来说,送戒指的人和收戒指的人同样都是莫名其妙,一个不知道为何要送,一个不知道为何要收,好像一切都是冥冥注定,擦肩而过。
长宁有些丧气,慢慢的由发呆改为诅咒,“宁越,我诅咒你明天的婚礼,会是史上最糟糕的婚礼。”
话的间隙,长宁听到楼下舒亦杀猪似的叫,而董珂正站在门口,挑着眉,看好戏的等待着什么。
不好,长宁的第一个反映就是宁越来了。
她不想见他,不想……长宁在心里大吼大叫。可是……该往哪儿躲呢?听脚步,宁越正在上楼了。
没办法,长宁左右看了一下,急匆匆的跑到阳台上,只好先借这个狭小的阳台先躲一躲再说了。
才藏好,宁越就在门口出现了,当他发现长宁并不在家时,董珂正准备老实回答,却偷偷瞧见长宁在暗处正冲着摆手。
“哦,这个……你来晚了,长宁刚刚出去,我也正要找她呢。”
宁越微怒的表情给他的俊逸打了几分折扣,董珂一看情势不好,一个晃身,赶忙脚底抹油溜了出来。
长宁舒了一口气,宁越见她不在,总归是得走的。此刻,她躲在阳台之上,又是在一个大纸箱里,不但闷热,而且蚊虫太多,让她快要受不了。
可是,宁越总是出乎人的意料,他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周,一眼就看到被长宁慌乱之中丢在桌上的戒指,他像是感到长宁封在戒指中的诅咒,身体不由僵硬起来,表情似笑非笑。
宁越并没有要走的迹象,他走到床边,在长宁的床上躺下,有着要跟长宁耗下去打持久战的恒心。
长宁知道自己是遇上对手了,那个宁越还真是怪诞,什么都没有规格可以要求,现在这样,摆明了就是要挑战她的毅力么。
长宁哭丧着脸,此刻,她是进退二难,再这样下去,今天晚上不被闷死就是要喂蚊子了,若不想死得很难看,她必须好好动一动脑筋。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时间在嘀嗒声中不停的流淌,许是被闷的,薇洛居然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而房间里的宁越,大概舒服到已经安然睡着的地步,一动不动。
长宁探出头,打算冒险试一试,才想着,就探出头,将想法付诸行动,她缩着脖子,从箱子里钻出来,并且从脚上脱下鞋子,提在手里,然后蹑手蹑脚的想要穿过整个房间,偷跑出去。
“苏长宁!又想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