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放肆,连公主都不认得么?给我掌嘴。”须臾往自己脸上抹了点乌灰,再加上灰蒙蒙的烟气,看起来就更是虚虚幻幻的。
“原来是颜夕公主,恕我等冒昧。实为刚才出了点事,不敢大意。”那士兵连忙跪下。
“别在这儿给我碍着道了,都给我滚开。”长宁一脚踢开那士兵,径自就往地窖里走去,她是情知这公主皮儿好使,身势拉得越大,那些士兵妄为的机率也就越小。等到了地窖口子长宁往那里一站也不下去了,只用手指对着身边一位士兵晃了晃,道,“你,去把他们都带出来。”
“可是刚才阙大人有令,谁也……”那个士兵刚露出一点违意,就被苏长宁按奈下了。
“怎么?这个谁……也包括我么?”苏长宁声音凌厉眼神也犀利起来,“还有这里,到底是听他阙连安的还是听我的?”
刚才被苏长宁一脚踹开的士兵爬了起来,连忙将那士兵推搡开,陪着笑脸道,“公主听您的,一切都听您的……那小子不懂事……”说着一刻不敢耽搁就去开门,对着里面嚷嚷道,“出来,都给老子出来。”
虽然外面有点烟雾,但好歹还是有阳光投射下来的,池壁使命呼吸了一下带有烟雾的空气,然后又眯着眼一瞧,就见殊蔺着一身华丽装束站在面前朝着他眨了眨眼,再一看须臾穿着对方兵服似笑非笑的也算有点威风,一下子就意会过来。
“你这匈奴女人,少在这里装腔作势,马上我北燕的部队一来,你就要沦为那马下鬼了。”池壁干脆把戏唱足。
“侯爷何必与女人说话,折煞身份。”成师承也自是看出了乾坤,这世上鲜有令他折服之人,但宁越是一个,这殊蔺也算一个。
苏长宁也干脆什么不说,只是从香囊里取出几颗黑乎乎圆滚滚的东西,往池壁嘴里一塞,“老家伙,看你还逞什么能。”然后也不理会池壁的怒火,命了手下将手中的类似药丸的东西喂给这帮老家伙们吃。
“好了,你们已经吃下了我们匈奴秘制的碎心丸,如果十二时辰之内得不到解药,你们就都死定了。所以,从现在起,都给我乖乖闭嘴,乖乖听话,否则,就让你们血溅当场。”苏长宁发了狠话,“来人,将他们统统带往格子村外,我要他们给我做人肉盾牌。”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言语,刚才阙连安有过交代谁也不能带走这牢里的人,这公主如此可是给他们出了难题啊。人群中被苏长宁踹了一脚的士兵跟边上的人耳语了几句又走出来,“公主,我来带他们去。先不说他们吃了公主您这碎心丸,就光凭这些老东西的脚力劲,也是万万跑不动的,这些老东西若是真能跑,早就跟刚才那俩家伙一快儿跑了。还怕他们作啥?”
苏长宁的视线盯着那个从人群中挤退出来的士兵,又跟着他跑去了一段距离,方才说了一个好字。这时须臾也正在看她,想必他也是看清了用意,这人必是给阙连安通风报信去了。
“怎么还不走?想留着挨刀啊?”长宁大喝一声,大家伙忙跟着那士兵往前七拐八弯的挪着步子。须臾跟苏长宁走在最后,须臾笑着问道:“你刚才真给他们吃了什么碎心丸?”
“什么碎心丸辗心丸夺命丸的,哪有这样的药丸子,那就是我刚才从地上搓起来的烂泥巴。”苏长宁压低着声音说,“我不这样的话,非得给他们上什么脚链手铐刑具的,这速度能快么?还能有战斗力么?”。
“还是你机灵。”须臾夸了句,然后看看四周情形又说,“我们真要出村?”
长宁却是摇摇头,“这村子怕是暂时出不了啊,你也知道有人通风报信去了,阙连安一定会马上追上来,这村子周围都伏了重兵力,我们没有把握一定能出去,但也正因为兵力都安排到了外围,所以这中心的人才显得少,才被我们有机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