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岸一把拎起她的餐盘,递给麻子道,“麻子,帮小池把餐盒送到回收处。”
目送着麻子离开,何岸方放下手,他垂目,她也勇敢的对着他清澈的眼眸,两人一副斗鸡的架势,互不相让。
何岸直接斩钉截铁道,“陆小池,你最近怎么没上课?我要听真话。”一副系主任的语调和气势。
陆小池本还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这会儿却顿时瘪了茄子,心里没底却还强词夺理道,“这两天,身体不舒服,牙齿坏掉了,我有病假条的。”
何岸笔直的站在她的面前,深邃的眼中透出一丝失望,他叹了口气,道,“你好自为之,还有,以后不要随意进男生寝室,别以为自己会两下杂耍就了不起,女子真正的美丽不是体现在拳头上的。”
“切,学生会主席了不起啊!一副家长说教的样子,看着就窝火。”赵雪莱目送何岸离去愤愤不平道,“他凭什么管你啊?凭借我的直觉,不是跟你有仇,就是对你有意思。”
赵雪莱侧目看着有点儿失神的陆小池道,“小池,你不说你们系的男生都很清纯么,我看怎么有点二呢!还白莲花!我看就是二踢脚!”
人海中,时不时的有人小声言辞讥讽道,“看见没,女人有脸蛋就是好啊,无论干了什么坏事,都有人抛头露面的帮忙擦屁股,要不是慕然说的,我们都还不知,这个表面上清纯脱俗、愤世嫉俗的人原来还是澜海夜总会挂头牌,要是我们敢去那种地方混,第二天肯定会被开除学籍的,她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还不是何岸在何校长面前说了好话?还有那些勤工俭学什么的,没有何岸,就她那细皮嫩肉的样儿,肯定不成。”
陆小池平时上课的时候就没少见同系的女同学对对自己横眉冷对、指指点点,本以为是自己多想了,不料,今天终于知道她们是出于嫉妒,不过,望着何岸离开的方向,她的心还是有一丝不安的,原来,何岸的父亲是Y大学的何校长,原来,暗地里,他一直在帮自己,可是,他究竟为什么呢?
陆小池的眼中带着惊慌望向何岸消失的远处,他的身影笔直修长,且默默,犹如静静流淌的时间一般,美好且珍贵,就是这个身影,在若干年后自己再次想起的时候,依旧会感觉温暖如初。可是,那时那刻的陆小池却没有其他的想法,她的心里只有几个字:好悬,幸好他没有当众拆穿自己。
陆小池刚迈开步子,便忽而跟从外面急三火四跑进来的麻子撞了个满怀,麻子看见陆小池,仿佛是看见几辈子的仇人,指指点点就开始骂道,“陆小池,不要以为老大喜欢你,你就可以肆意践踏别人的尊严!你这种人,迟早会会后悔的。”
赵雪莱见陆小池莫名其妙的被骂,便一把推开麻子,声音粗了三分,音调提高八度,叉腰扯脖子回敬道,“你丫的神经病啊!你丫的吃了屎壳郎了,满嘴喷粪!我最恶心跟满脸长芝麻的人说话,赶紧滚滚滚,别挡住本姑娘通往幸福的康庄大道。”
麻子刚想顶嘴,只听外面何岸远远不悦的喊了声道,“麻子,还走不走,慕然可都在等着我们呢,抓紧时间。”
“我们也走吧。”陆小池看着凶神恶煞的赵雪莱道,“你跟你小姨吵架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样?”
“别提那个贱人!我晚上都不想回那个有她的家!世界上的小|三就没个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