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她可以为了一件新衣裳的烧毁而难过得流泪,也可以为再多做两身新衣裳的承诺而开心得笑开怀。如此简单而又纯粹的悲喜,恰恰是她不曾拥有过的……
就在白浅欢因着秋韵简单的喜怒哀乐而心生羡意的时候,与之比邻的禅房内,太妃落座于椅子上,口中溢出一声威严的冷喝。
“跪下!”
白若溪猛然一怔,“太、太妃~”
“我叫你跪下!”太妃的声音染上几许阴沉,惊得白若溪再不敢对她的话有所迟疑,贝齿轻咬在粉唇上,她双膝一弯,终是跪了下去。
太妃冷眼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约三米处的少女,平心而论,若溪的确称得上是白府最出色的女儿。不但脸面是一等一的漂亮,更是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堪称闺阁秀眷的典范!
可是人再美有什么用?再会弹个琴画个画有什么用?归根到底,也是个没脑子的……。
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太妃冷怒的表情更甚,沉低的嗓音冷冷问道,“你可知错?”
“若溪不知自己何错之有?”
“还敢嘴硬?”太妃怒拍桌面,震得杯盏颤动,“今日纵火一事,你敢说你与没有半分的关联?”
白若溪被齿轻咬,不回话。
“我且问你,你纵火可是为了要陷三丫头于不义?”
白若溪慌忙摇头,表情透着无辜,“太妃误会若溪了。我与三姐姐同宗所出,本是同根生。我又怎么会陷三姐姐于不义?”无论如何她也不能松口承认了这件事,否则,后患无穷啊!
太妃显然不相信她这番辩解,冷哼一声,“你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花花心思?如若今天那男人的真是玄墨影本人,那么三丫头‘与人偷情’‘私相授受’的恶名就坐实了。再加上嘉善郡主与柳家小姐这两个‘见证人’,恐怕这件事不日就会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届时,说不定定国侯一怒之下会取消与三丫头的亲事。而短短时间内先后两次被拒婚的三丫头,这辈子所有的前程尽毁……这就是你,和你那远在京中的娘所打的‘如意算盘’,是吗?”
白若溪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紫,被一语戳穿心事的狼狈自美丽的瞳眸中疾闪而过,虽很快消失于无形,却还是被眼如鹰隽的太妃精锐得捕捉到。
果然与自己猜想得如出一辙!从一开始,四丫头向自己提出建议,来佛寺敬香祈福,便已经开始了她的阴谋。这么算来,竟是连她走不自觉地成为被那对母女利用的‘棋子’。哼哼,她们好本事!一个尚在禁足中,居然还能想得出这么好的‘计策’来加害于三丫头。是她以前小觑了秦氏吗?
“这件事先不说,我且问你,宁王出现在这儿可也是你给他通的风报的信?”
“太妃明鉴,宁王的出现与若曦没有半点关联!”白若溪忙不迭地摇起了头,面上流露出的无辜倒不像是在假装。
“与你没有半点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