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莫小染起身去开门，“我来吧！”

示意卓越和曼玉继续吃，她走到门口，刚一打开，还没看清外面的人，“啪”！清脆的一耳光就打在她的脸上，顿时耳朵都有些嗡嗡的。

捂着脸踉跄了一下，才看清是路天娥，眉毛倒竖，气势汹汹！

“贱女人，拐走我女儿！”她骂道，然后大步的走了进来。

卓越听到声音猛然回头，已经来不及阻止了，三两步走过去，拉过小染，看着她脸上微微泛起的红印，眼神变得简直能吃人，“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们把cries接走一整晚又是要干什么？”她理直气壮的吼道。

“孩子就在那，要带走你随时带走，没人想管！但是打人这笔账怎么算？”卓越死死的盯着她。

路天娥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只扭头向路曼玉，“死丫头，谁让你自己偷偷溜走的！真是给我没事找事！不知道我很忙的？到处乱跑！”

说着，就要上手去揪她耳朵。

路曼玉呲溜一声从凳子上滑下来，开始满屋子的跑，“我不要跟你回去，我不要跟你回去！”

“你没事吧？”对于她们的胡闹，卓越半个字都懒得说，只是看着怀里的小染，心疼不已。

“没事！”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半边脸好麻。

“我不要跟你回去，我不要！”路曼玉大声的叫道。

追不到她，路天娥站着大喘气，“死丫头，她们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晚上，一个晚上你连亲妈都不要了？”

“哥哥嫂子对我很好，才没有迷魂汤！”她娇声娇气的说。

“还敢顶嘴！我是你亲妈，什么嫂子，我不承认！”她气呼呼的说，“老娘上辈子真是造了什么孽，生个儿子不听话，生个女儿也被人拐走了，你是狐狸精吗你？”

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莫小染在说。

“你自己做人失败，做母亲失败，就不要怪到别人的头上来！”卓越冷冷的说，如果不是自己的母亲，他方才肯定一巴掌还回去了，“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卓越，我是你妈！”她叫道，有点崩溃的样子。

“我知道，我记得，所以我觉得很可悲！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妈！”他以怜悯的目光看着她。

这么多年了，生了一儿一女了，眼看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可是做事根本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从来就没有长大过，真是可悲！

“好，你们都听这个女人的，我就打死这个女人，看你们还听谁的！”她说着，就冲了上来，想要再次去扇莫小染的耳光。

第一次是没有防备，这一次，莫小染一扭头，将脸躲进了卓越的怀里。

并非她懦弱，但毕竟是卓越的母亲，她总不能还手去扇她吧？

根本就打不到她的身上，卓越扬手一拦，直接握住路天娥的手臂，目光如森寒锋利的刀子一般，注视着她，“你敢再动她一根手指头试试？”

虽然有些心虚害怕，但还是心中下了个赌注，她扬声道，“怎么，你还要打你妈怎么着？我教训自己的儿媳妇，有什么问题？！”

“呵呵，既然您都承认小染是您的儿媳妇了，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不同意呢，又在这闹些什么？！”

霎时，路天娥的脸色有些讪讪，“我只是一个代称，并不代表我就承认了她！”

“如果你不承认她，你更没有资格打她了，她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卓越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路天娥张口结舌，不知道为什么连自己的儿子都说不过了，当年卓广义对她，从来都是反驳不出一个字的。

眸光一扫，看到莫小染半张脸都躲在卓越的怀里，顿时怒火旺盛，是这个女人，一定都是她教唆的！现在还躲在她儿子的怀里！

甩开手，再次想要扑打上去，可惜，卓越动作快的她难以想象。

她都没有看清怎么一回事，就被他一把抓住胳膊，接着一用力，往后一甩，“不要太过分了！”

路天娥猝不及防，根本站立不稳，晃了几晃，啪的摔倒在地。

额头恰巧就磕在餐桌的拐角处，蹭蹭的血就冒了出来。

“血，血……”感觉头上热热的，伸手一抹，看到都是红色的血，顿时惊叫起来，“卓越，你这是要谋害亲妈啊！”

接着就是惊天动地的嚎啕大哭，“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路曼玉有些怯怯的，“妈咪，妈咪……”

看到那红，让她联想起父亲最后的样子，妈咪会不会也离她而去？

“你走开，小没良心的，你们都是没良心的！”一把推开路曼玉，她没好气的说。

“你乱发什么脾气，还不是你自己作的，一点小伤，有什么打紧的！”皱起眉头，卓越不耐烦的说，却还是打电话给医院了。

莫小染看着混乱的家里，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原本，不是一切都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