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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头痛欲裂的感觉,在慢慢的缓和下来,而他的神智,也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他的手也终于停了下来,视线的焦距慢慢对准了她,“灿灿……”
“没有人会丢下你的,所以不要再把所有的一切,都压在心底了,在我面前,你可以发泄你所有的情绪的,没有关系,怎么样都可以……”她温柔地说着。
他的双手猛地抱住了她,把脸埋在她的肩窝处,开始慢慢的嘶吼着……
“啊……啊……啊啊!”一声一声,就像是要把这些年挤压在心中的那些恐惧,那些思念,还有那些遗憾和不舍,全部都发泄出来。
关灿灿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湿濡在蔓延来开。
是……御在哭吗?
关灿灿的双手,回抱住了司见御,手心轻轻地拍着司见御的脊背,一下一下。
他现在所需要的,正是发泄出这些挤压已久的情绪,这哭,这眼泪对他来说是一种好事。
她还记得陆礼放说过,当初御被警方救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一种呆滞状,一言不发,甚至没有过多的,属于一个孩子该有的情绪发泄。
这哭,已经迟了20几年了,而现在……他终于在哭了,真正地把心中那种害怕哭了出来。
“一切都过去了,最后的那一刻,是他们爱你的证明,所以,不要去害怕了,以后你会开开心心地生活下去,这是你对他们最好的回报……”
是的,一切都过去了。
纵然曾经有着浓厚的阴影,可是也终将在灿烂的阳光下,烟消云散……
————
苏瑷是去pub为新歌寻找一些灵感的,这首《翡翠色》虽然目前的主旋律已经确定好了,但是副歌部分,却还需要再斟酌一下。
这个pub,是苏瑷和关灿灿大学的时候,来过几次的地方,因为价格便宜,所以不少年轻人都会来这里,其中不乏一些学生的。
看着pub里的年轻人,苏瑷不由得有些感慨,看到这些年轻人,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大学那会儿,无忧无虑的,整天最大的烦恼,不过是导师的考评成绩而已。
而现在,28岁的年龄,置身在这里,却突然有着一种老了的感觉。出了社会,工作了几年,也创作过一些曲子,但是却始终没有哪首曲子特别红的。
而在感情方面,家里也帮她安排过几次相亲,但是却都在见了面后,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或许,她根本就不适合相亲吧,苏瑷心中想着。对于爱情,她羡慕着灿灿的爱情,虽然中间有着辛苦,但是却可以去明白真正地爱着一个人的感觉,可以去全身心地投入进去。
而她,情歌写了那么多首,却从来没有真正的谈过恋爱。就连工作室的管哥,都在说着,“小瑷,是不是你要求太高了,所以才一直没找好对象啊?”
要求太高吗?她甚至说不出自己对未来的另一半,需要有什么要求,只是想要去寻找一种心动的感觉,然后让她觉得,可以去为了对方付出的。
苏瑷来到吧台这边,点了一杯薄荷酒,有些碧绿的酒液颜色,看上去倒是有些像翡翠的颜色。
苏瑷一边轻啜着酒,一边听着pub里这会儿正在放着的劲歌,看着那舞池中形形se-se的人。
蓦地,pub的角落处,突然起了骚乱,有人喊着,“啊,打架了!打架了!”
然后似乎还有人想要上去劝架,或者是加入战局的。
吧台内的酒保啐了一口,“早说过让她不要去招惹那男人了,那人看穿着气势,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了,这下子好了吧,还真打上了。”
“哎,闵儿那娘们,还不是看上那男人长得好,出手又阔气啊,又仗着她自己是虎哥的女儿,平时在这pub里,有谁不给她面子的,这下子倒好,踢到铁板了。”另一个侍应生凑上来和酒保聊着。
苏瑷在一旁听着,倒是多少听出了个大概来,想来是有个长得不错,看起来也有点钱的男人,在这个pub里,被个叫虎哥的女儿闵儿看上,然而,那男人偏偏没看上闵儿,因此就引发了这场打斗了。
在这种pub里,打架也是常见的事儿,苏瑷就撞见过好几次的打架,因此并没有太放在心上。知道pub里老板雇着一帮人,俗称保安,自然会把这场架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