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的时候,她莫名有了通灵的能力,能够听到鬼魂说话。那时她还小,每天听到周遭有各种奇怪恐怖的声音,她很怕,每天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但这类似于掩耳盗铃的躲避根本无济于事,到了晚上,她还总是会做噩梦,经常被吓醒。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外婆给她找来这条手链,限制了她的异能,她才得到解脱,没有精神崩溃。
舒沫下意识环顾四周,并未看到异常,而身边的陆然,以及护士站的值班护士都做着自己的事,根本不受影响的样子……
“陆总,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她努力保持冷静地问。
大晚上的,医院清清静静,陆然反问:“你听到什么了?”
舒沫心底发凉,果真只有她听见了,她掩饰: “没……我刚刚可能幻听了,没什么……”
惨叫声越来越凄厉,听得舒沫心惊胆颤,她甚至有逃跑的冲动。
陆然察觉到她的异样,狐疑地问:“你怎么了?”
舒沫脸都白了,她二话不说,猛地一把拿起被陆然拿着的手链戴在左边手腕上。
“没……”她讲话声音都打颤。
她的惊惶令陆然更加难解。
“舒沫,你到底怎么了?”陆然冷下脸,用了质问的语气。
戴好手链,舒沫手背贴着沁出冷汗的额头,明明惊魂未定,却硬装出若无其事的淡定样子,“没什么……我就是戴久了,突然取下来不习惯。”
她的解释,陆然一个字也不信。
可说认定她撒谎,他又找不到任何合理的原因。
“你脸色看起来很差。”陆然沉着眉眼。
他目光深深,如无底深潭,难以捉摸。
对上他的视线,舒沫心头猛地跳了下,她用手摸摸脸颊,笑容苍白,“可能……可能是输液冷的缘故吧,没关系的。”
闻言,陆然起身去关了窗户。
舒沫道声谢谢,犹豫一阵,她小声问他:“陆总,我想睡会儿,等输完了你叫我行吗?”
其实她不是困,而是被刚刚听到的声音吓到了。陆然此时在旁边陪着她,多个人,而且是个男人,她也能安心些。
陆然打量着她,却可惜猜不到她心里的想法。
“可以。”
舒沫又说了声谢谢就把眼睛闭上。
她是面向他的,陆然单手捏着下巴,考究的目光落在她白净的脸蛋上。
她刚刚惊恐的反应是为何?
她怎么会突然急着要回手链?
她隐瞒了什么秘密……
一连串的疑问堵在陆然的脑袋里,偏偏舒沫不肯讲真话。
陆然心里有丝烦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