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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元缺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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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兴宁的脸一片青一片白的,明显被寒初蓝的口吻及态度气到了,睨着她青白交接的脸,寒初蓝笑得更加的温和了,“兴宁妹妹,嫂嫂瞧着你的脸色有点青有点白的,莫不是生病了?要不要传太医瞧瞧?哦,不用,嫂嫂进门的时候瞧着元国舅也在,让他替你瞧瞧也是好的,都是亲戚,他还不会收你的钱,免费的。”

说着,寒初蓝就扭头朝元缺那里张望过去,元缺装作没有看到她的样子,别开视线,手里狠狠地捏碎了一把花生,花生壳都被他捏成了粉末,他又若无其事地张开了手掌,轻轻地一吹,那些粉末就被吹飞了,四处飘浮着,融入了空气之中。

寒初蓝把元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在心里骂着:教你盯着我看!不把你拖进这趟水,我就不姓寒!

元缺在心里默默地骂着:寒初蓝,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你吗?

兴宁本能地顺着寒初蓝的视线看向元缺,元缺的若无其事,像是没有听到寒初蓝的话似的,又让兴宁有点失落。她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间了,他还不曾给过她一个正眼。想让他给自己把把脉,瞧瞧,等同异想天开。宫里头,除了太皇太后和元太后之外,其他女性都请不动元缺这位神医看病,她不过是小小一名郡主,自然没有这个福份。

“昊哥哥,你看你的女人欺负我。”兴宁敛回了望向元缺的视线,娇嗔着对夜千泽说道,对上夜千泽那张妖孽脸,虽说是堂兄妹,兴宁也忍不住怔忡片刻,觉得自己女儿身在夜千泽面前,都要输了三分。

夜千泽淡冷地扫了兴宁一眼,那眼神让兴宁心微颤,感觉很冷。“昊哥哥只看到兴宁妹妹讽刺蓝儿,没看到蓝儿欺负兴宁妹妹。”

蓝儿出手,比他不知道温柔多少倍,如果是他出手,他不敢保证兴宁还能再说出人话来。

谁欺负蓝儿,就是和他过不去。

他这个人没什么本事,护妻的本事还是过得去的。

他更知道如果不让蓝儿还击,这些人以后都会欺负他的蓝儿,那是他不允许的。

“昊哥哥!”

兴宁软软地又叫了一声,夜千泽的意思就是要让她叫寒初蓝嫂嫂,她这么尊贵的郡主,叫一个出身农家的贱民做嫂嫂?她不从!

“兴宁,蓝儿是昊哥哥的正室之妻,堂堂摄政王府世子妃,受你一声嫂嫂不为过,除非你不把昊哥哥当哥哥看。”夜千泽又淡冷地扫了兴宁一眼,说的话也是淡淡冷冷的,给兴宁的感觉就是如同殿外的寒风,吹得人彻骨寒冷。

她不喊,便是不把摄政王府放在眼里,不把夜千泽当哥哥。摄政王爷虽是她亲皇叔,那地位却比她父王高了一等,她哪敢不把摄政王府放在眼里,可让她喊寒初蓝嫂嫂,她就是不愿放低身份,抬高寒初蓝。

“兴宁妹妹,来,叫嫂嫂,嫂嫂真的有红包赏的哦,不信是吧,嫂嫂拿出来让你看看。”寒初蓝适时地又插了一句,与夜千泽成为夫妻搭档,妻唱夫和,夫唱妻和。今天在这大殿之中,她非要让兴宁叫她一声嫂嫂不可!说话的时候,她伸手入自己的长袖中摸索着。

所有人不由自主地望着寒初蓝,看到她伸手入长袖中摸索,都想知道寒初蓝摸出来的红包是怎样的。

寒初蓝摸索了一会儿,才摸出一个红包,就是她自己用红纸折成,用浆糊粘成的红包,用毛笔在红包的正面上写着“大吉大利”,红包里面装着两文钱,那是她准备给她的爱马,也就是夜千泽用五十两银买来的那匹会认人的马,现在被她取名蓝骑,意思是寒初蓝的坐骑。

她的衣袖里还有很多这样的红包,打算把这些红包用绳子拴成一串,挂在蓝骑的脖子上的,还要把蓝骑的马厩都挂满这些红包。

不过她还没有来得及去给蓝骑发红包,祝蓝骑新年马身健康,周妃催得急,再加上自家男人闹情绪,她便把那些红包都塞进了长袖里拴起来,反正古人的衣袖宽大,她藏一连串的红包在袖中,也不会被人发觉。此刻却派上用途了,兴宁郡主瞧不起她,嫌她出身贫苦,她倒想知道兴宁郡主收到她的两文钱红包,脸上能变出多少种颜色来?孩子们画画的水彩笔有十二色,十八色,二十四色,三十二色,兴宁应该能变出三十二色来吧,要是变个十二色就太差劲了。

“兴宁妹妹,今天是新年第一天,就是相互拜年的时候,嫂嫂刚回来,也还没有机会见过你们大家,刚好,今天都聚在一起,既是拜年,又是初次见面。来,拿着,这是嫂嫂给你的红包,也是给你的见面礼。嫂嫂底子薄,只知道种种菜,耕耕地的,礼轻了,莫怪哈。”

寒初蓝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个装着两文钱的红包塞到兴宁的手里,兴宁挣扎着要甩开寒初蓝的手,力气不及寒初蓝大,手里被寒初蓝塞入了那个自制的红包。寒初蓝还朝她眯眯笑着:“兴宁妹妹,叫嫂嫂哪。嫂嫂可是听说楚王伯父的家教极严,王妃伯母又是大家闺秀出身,教出来的子女最是知规知矩的,嫂嫂瞧着妹妹高贵端庄,自叹不如呀。”

夜宸望了女儿一眼。

楚王妃更是在一旁轻轻地推了推兴宁,兴宁才勉强地开口,“谢谢嫂嫂赏赐。”

寒初蓝笑,又扭身面对着雪大姑娘,雪大姑娘看到兴宁在规矩面前败下阵来,心知自己的身份在摄政王府面前是无法超越的,倒是识趣得很,恭恭敬敬地朝寒初蓝行了一礼,叫着:“妹妹见过嫂嫂。”

“雪大姑娘不必多礼。”寒初蓝还是笑着,心里却认为这位雪大姑娘比起兴宁郡主要狡猾,识时务的人都是狡猾聪明的。兴宁郡主本不愿意低头,是在寒初蓝抬出了规矩,才让她勉强地叫了一声嫂嫂。而雪大姑娘一瞧时势不对,马上就改变态度,属于识时务者,以后要是再有交集,得小心防着。

她又伸手入袖内去摸红包,瞧见每个人都用古怪的眼神瞧着她,只有夜千泽宠溺地,淡淡地笑看着她,元缺饶有兴趣,她干脆把拴在袖里的那一串红包都拿了出来,解开小绳子,她的红包是用针穿的孔,针孔不大,对红包的表面造不成多大的影响。把小绳子解开后,她拿着一大沓的红包,给了雪大姑娘一个,说道:“雪大姑娘,嫂嫂也给你一个红包。”

大殿中忽然间变得安静。

每个人都用着古怪又鄙夷的眼神看着寒初蓝,人家都是给荷包的,像寒初蓝这样的红包,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简单的红包,里面有钱吗?有些人低低地取笑着周妃,“摄政王妃,贵府的世子妃可真是妙人一个,懂得收买人心哪,才见着,就给弟妹们发红包,就是不知道红包里是否有钱,不会是空的吧?”

周妃向来温柔婉约,身份尊贵却不敢摆架子,平时小心地周旋在妯娌之间,左右逢迎,不敢得罪人,给自己的夫君惹麻烦。此刻听到别人的取笑,她的脸上染上了红晕,也想不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这个寒初蓝又是个不懂规矩的,再让她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她飞快地望了夜千泽一眼,却见夜千泽只用宠溺地眼神看着寒初蓝,根本就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她正想轻咳一声,提醒寒初蓝不要再与这些人周旋,耳边忽然传来了清脆悦耳的声音:“怎么会没钱,绝对不会是空的,本妃往每个红包里都塞进了两文钱。”

满殿死静。

“哈哈哈……”

一声放肆的狂笑响起,打破了满殿的死静,那是国舅爷元缺。

而兴宁郡主的脸黑色一片,把寒初蓝赏给她的见面礼兼新年红包狠狠地往地上一扔,还用脚踩了几脚。

“楚王伯父,兴宁妹妹这是在嫌弃本妃红包太小吗?”寒初蓝委屈地望向了夜宸。

夜宸从错愕中回过神来,板着脸瞪着自己的爱女,命令着:“宁儿,把你嫂嫂赏给你的红包捡起来。”随即又扭头斥着自己身边的王妃:“王妃,看你教的好女儿,一点规矩都不懂。”

楚王妃被夫君当堂斥责,脸色不好看,但自己的女儿的确没规矩,就算寒初蓝赏的红包是空的,在寒初蓝面前也不能扔了,谁叫寒初蓝是嫂嫂!

兴宁见自己的母妃被父王斥责,自己也被父王当堂斥着,一张脸涨得通红的,真恨不得把拥在地上的红包再踩上几脚,但她不能这样做。

“楚王嫡长之女,原来是如此的不懂规矩呀……”

长长的叹息声响起,是那狂笑过后的元缺。

兴宁暗恋着元缺,把自己当成了元缺的未婚妻,元缺这一句话是指兴宁没规没矩的。有心上人的人,最怕的就是在心上人面前出丑。兴宁自然也一样,她狠狠地瞪了寒初蓝一眼,恨自己忘记了元缺就在殿中,自己的一举一动尽落元缺眼中,她平时维持的高贵端庄就毁于一旦了。

弯下腰,兴宁狠狠地捡起了那个只装着两文钱的红包。

“兴宁妹妹要是嫌钱少,嫂嫂再多给你一个吧。”什么叫做乘胜追击,说的便是寒初蓝这种。她又往兴宁的手里塞了一个“大吉大利”,捕捉到兴宁狠狠的瞪视后,她笑着凑过身子,附在兴宁的耳边,嘴上笑着,声音却是冷的:“轻贱别人,别人同样会轻贱你!”

说完,她无视兴宁的错愕,把那沓红包往怀里一塞,夜千泽宠溺地把她的手拉住,拉着她沿着大殿走一圈,介绍所有皇亲国戚让她认识。

周妃的脸色变得无法形容。

楚王妃与陈王妃和周妃属于真正的妯娌关系,两个人不时拿眼瞟着周妃,让周妃在两位嫂嫂的面前,几乎不敢抬头。

见识到寒初蓝红包的厉害了,那些皇亲国戚都客客气气地对寒初蓝,没有人敢再当众讽刺她是妾室,是宫女了。谁都不想在这大殿之上,所有皇亲国戚面前遭到寒初蓝的践踏,还是践踏得让人无法说她不对。谁都知道她是一介贫苦农家女,听说娘家还是住着茅草屋的,吃一顿要饿上三天,这样的家庭养出来的女儿,哪有什么家底?能给两文钱红包,估计都割了她的肉。她又是刚回京的,虽说被摄政王认可了世子妃身份,估计回来的时间太短,还没有例钱吧。

她又口口声声拿规矩压人。

深宫禁苑中,规矩可以压死人。

就算满殿之中有一半是长辈,因为寒初蓝的出身,又因为夜沐的摄政王身份,他们都只是看着,并不打算凑上一脚,让小辈们自己折腾去。

不过寒初蓝刚才说了,今天是大年初一,相互拜年的日子,见了亲戚,长者给晚辈红包是习惯,也是规矩,再加上寒初蓝是第一次见礼于他们,所以一圈走下来,寒初蓝两边的手腕都戴满了手镯,脖子上戴满了项链,十根手指也戴满了戒指,头上更是珠环玉翠的,荷包收到手软。

等她再次回到楚王夫妻面前的时候,楚王妃也不能不给点见面礼,她可不能像寒初蓝那样给两文钱红包,再者她是夜千泽的伯母,给的礼更不能轻,她便把自己手腕上戴着的祖母绿手镯取下来,笑眯眯地塞给了寒初蓝,笑道:“侄媳,这是本妃给你的见面礼,刚才你兴宁妹妹失礼了,还望侄媳不要与你妹妹计较太多,兴宁这个孩子平时是个知书识礼之人,这几天身体不太好,所以才会……侄媳多多见谅。”

楚王妃瞧出来了,元缺和寒初蓝是认识的,她也听说过元缺曾经去过了清水县,在清水县呆了一段时间,就是元缺去了一趟清水县,才找到了夜君昊的。元缺顶着国舅身份,并无实职,可他深得少帝的信任,太皇太后及元太后都对他极为宠爱,又是神医,谁都想与他拉好关系,自己的女儿又对元缺死心塌地的,刚才讽刺寒初蓝时,遭到寒初蓝的反击,出了丑,失了礼数,她担心元缺真的瞧不起自己的女儿,才想着与寒初蓝先搞好关系,看能不能帮女儿在元缺的面前扳回一点面子。

寒初蓝不识货,不知道楚王妃这只祖母绿手镯是极为贵重的,毫不客气地收了下来,笑道:“侄媳刚才不过是逗着兴宁妹妹玩的,兴宁妹妹国色天香,尊贵非凡,侄媳倒是担心兴宁妹妹怪侄媳呢,又怎会怪兴宁妹妹。”

楚王妃笑着把兴宁拉到身边,兴宁看到母妃把最贵重的祖母绿手镯送给了寒初蓝,不明白母妃干嘛要如此的讨好寒初蓝,不过她觉得母妃这样做必有母妃的用意,如果寒初蓝于母妃没有利用价值,母妃不会如此大手笔,于是她朝寒初蓝盈盈地施了一礼,歉意地说道:“嫂嫂,是妹妹有眼无珠,刚才说错话了,还望嫂嫂不要见怪。”

人家认错了,寒初蓝也不好再打击,便扶了兴宁一把,笑着:“都是自家人,不会见怪的,不会见怪的。”

一场挑衅寒初蓝的闹剧落幕。

寒初蓝的犀利,绝不肯吃亏,兴宁郡主不过讽刺了她几句,那些讽刺是他们都想说的,结果就遭到寒初蓝毫不客气的打击,给所有皇亲国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好精彩的戏呀,朕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嘶哑得有点像鸭子叫的声音传来,要不是过于陌生,寒初蓝还以为是怀真呢,怀真就是处于变声期,说话嘶哑得像鸭子叫。

所有人一愣,随即连忙起座,齐齐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大殿门前的太皇太后,元太后及少帝夜无极行礼。

寒初蓝在夜千泽的轻轻提示下也赶紧跪下向少帝婆母孙三人行礼。

刚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寒初蓝身上,再加上太皇太后等人来的时候,刚好遇着大殿都一片沉静,觉得古怪,才命太监不用高呼,婆母孙三人悄然走到殿门外,结果瞧上了一出好戏。

“平身。”

夜无极低沉的声音在大殿响起,所有人谢礼站了起来。

等到大家站起来后,夜无极忽然走到寒初蓝的面前,虽说才十四五岁的他,个子却比寒初蓝还高,往寒初蓝面前一站,寒初蓝顿觉得压迫力大增,却还得淡定地站在那里,放任这个少帝灼灼地盯着浑身珠光宝气的她直瞧。

“朕年岁小于昊哥哥,理应也要叫嫂嫂一声。”夜无极的鸭子声又响起,满殿寂然。

少帝年岁是轻,但他是皇上,谁敢让他叫一声嫂嫂?

寒初蓝抬眸,便接受到一双深邃的眸子盯视,她顿觉得被两把剑逼着一般,暗惊于少帝年纪轻轻,眼神如此的犀利。她不知道是不能直视皇上的,对上夜无极那深沉的盯视后,眼珠子还在滚动着,顺着夜无极的眸子往上移,看到夜无极天庭饱满,还真有点帝皇之相。她又把视线往下移,看到夜无极那张也算得上俊俏的脸,肤色不及她家相公白,虽然很想表现得沉稳,却抹不去他脸上的稚气,毕竟才十四五岁嘛。最后,她的视线落到夜无极的身躯上,然后吐出八个字来:“玉树临风,卓尔不凡”

夜千泽一挺腰肢,有他这般玉树临风,卓尔不凡吗?

元缺微眯着眼,危险地盯着自己的外甥,就这样的身材也叫做玉树临风?那爷的身材叫什么?

“嫂嫂过奖了。”

夜无极淡淡地一笑,似乎不介意寒初蓝肆无忌惮地打量了他一番。

他伸出已经变成了大掌的手到寒初蓝的面前,寒初蓝不明所以地挑眉看他,他又是一笑,提醒着寒初蓝:“嫂嫂,朕叫了,红包该赏朕了吧?”

寒初蓝耳根子悄悄地红了起来,脸上的神情还算淡定,少帝竟然听到了那么多,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起来,想着如何让这个伸手讨红包的少帝缩回手去。她又不是傻子,敢拿两文钱给的红包打发这个少帝,少帝一个反脸无情,她就能被推出午门暂首,理由,轻贱皇上!

夜无极捕捉到她耳根子的红,又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眼珠子狡黠地转动着,笑得有点放肆,把比寒初晓略高一点的身子倾凑过来,对寒初蓝说道:“嫂嫂,你的红包,朕先记住。”

“是。”

寒初蓝不失时机赶紧接话。

夜无极又似笑非笑地瞅了她片刻,这才转向了夜千泽。对夜千泽的态度,少帝那叫做一个亲切,亲自拉着夜千泽的手,昊哥哥长昊哥哥短地叫着,呵寒问暖,让所有人都以为他和夜千泽是一个娘生的。

兄弟俩打完哈哈后,夜无极才入座。

“大家都坐吧。”

太皇太后慈爱地说了一句。

所有人回座,坐下。

寒初蓝没有座位,不知道该坐哪里。满殿皇亲国戚都坐下了,只有她站着,夜千泽一看,便知道有人故意不给寒初蓝排座,俊脸一沉,但夜无极的怒火却比他爆发得还要快。

那变声少年似是发着雷霆之怒,暗哑的声音在大殿回荡着:“奴才们都死了吗?没看到朕的嫂嫂没有位置坐吗?当差的奴才是谁?如此忽视昊哥哥的世子妃,朕的嫂嫂!”

在大殿侍候的那些奴才吓得全都扑跪下来。负责搬凳子排座的那些奴才惶恐地应着:“是奴才等。”

夜无极怒视着那些奴才们,怒道:“来人,把他们全都拉下去打二十大板!”然后又朝自己的贴身太监低吼一声:“还不替朕的嫂嫂搬椅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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