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她什么都不是。

她怔怔地望着面前的男人，“你呢，你当我是什么？”

“你觉得，我应该当你是什么？”雍琅眸子里是见不到底的深沉，对面前的女人涌起了深深的无力感。

慕容依依神不守舍地坐在床上，失魂落魄的。

一直以来，她当自己是他的妻子。他口口声声地喊她老婆，也让她产生夫妻的错觉。

这一切，成了镜花水月。

到头来，她什么也不是。

“又胡思乱想了？”雍琅想拉她过来，慕容依依却一个激灵，下意识地躲得远远的。

“你不要碰我，你走！”

他没当她是他的妻子，怎么还能要这样对她。

每次都这样，每每在她觉得爱上他的时候，他总要残忍地告诉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幻，残忍地将她从天堂拉下地狱。

带她上天堂的是他，把她打入地狱的，也是他。

他真懂得伤她。

总能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雍琅揉着发疼的脑门，试图向她解释些什么，“其实，对我来说，娶谁都不重要……”

慕容依依心里拔凉拔凉的，娶谁都不重要，娶欧阳佳宝，或者雅典娜，他也一样，也是会那样宠着爱着吗？

或者说，他宠着爱着的人，不定是谁，只要是他老婆的那个人，就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