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瞥了一眼奉之，瞧他也正看向自己，神色严肃道：“看什么看，没看过么？我可是不得已而为之才和你一道的，你可别有什么非分之想。”

奉之愣了愣，转头也不再看春风一眼，抬脚踏步便朝前走去。

春风顿时感觉脸面无光，追了上去，碎碎道：“你倒是给我点反应啊……”

这人是面瘫加哑巴吗？春风瞬间感觉整个世界黑了下来。

小姐，你在哪里啊？

***

这厢，百里懿与离云卿正坐于西市对面的一家酒坊之中。

岁末天寒，但街市上仍然热闹非凡。

离云卿动了动半掩在袖中的手指，已是半僵硬了。

叹了口气，离云卿推开白瓷杯，杯中的酒液随着她略嫌过剧的动作而溅出几星。

百里懿把手叠在桌上，目比星辰的眼，望了一眼离云卿。那目光飘忽的很，离云卿咳嗽一声，不太自如地撇开头去，复又把杯子端起，浅浅啜了一口。

“殿下，你在怎样看，也看不走我这张脸。”

周遭吵嚷的响动仿佛根本入不了两人之间，自从回了京城之后，好像关系变得有些奇怪了。

“我有一事想问下你……”百里懿把目光投向街面，侧着的面孔线条流畅而尖锐。“前些时日你宵禁之时进宫，到底是想做什么？”

离云卿骤然一惊，手就握不住杯子了，趁了杯子里的酒还没有洒出，赶忙放了，一双眼颇为复杂，“殿下，这是又跟踪我的节奏？”

百里懿定定地凝神望了她一回。末了他并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淡淡的颔首，目光又撇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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