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钳住母亲的手腕,声音冷绝凄绝:“说!我是不是你跟别的男人生的野种?否则为什么爸爸不喜欢我?为什么他说我才是闯入者叫我滚?他叫我来问你,是他叫我来问你……”头天,江雨雁和丁俊浩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结束名存实亡的婚姻。
江雨雁情绪很低落地回了父母家,岂料那里已是鸠占鹊巢。年轻得可以跟自己做姐妹的女生是他父亲的女人,幼小得可以当自己儿子的婴孩是她的弟弟。
她悲愤交加,跟那个飞扬跋扈的女人大吵一架。双方骂起人来都不遗余力,不留口德,什么难听骂什么。
她抱起哇哇大哭的婴儿,塞进那女人怀里,推攘着叫对方滚。
那时,她不明白为什么那女人前一刻还凶神恶煞,后一刻却变得那么好讲话,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像是很怕她。
那女人还流着泪求着她说:“大小姐,求求你让我们留下。我们从这儿出去,就只有死路一条……”
什么恶心,那女人就说什么。
江雨雁昏了头,真以为那女人怕她,便肆无忌惮地骂了很多难听的话,连江雨影也顺带一起骂了。
她觉得所有人都是闯入者,只有她才是正牌大小姐。这是她之所以敢这么嚣张叫嚣的理由,却不料……
背后那个声音无比冷酷,带着寒气扑将而来:“你的意思是,凡是闯入者,都应该滚出这房子,滚出我江家?”
她猛然一震,背上升起一丝寒意。她终于知道那女人为什么忽然服软,为什么变得跟小白兔一样楚楚可怜?她也终于知道,孩子到了小白兔手里,为什么哭得更惨烈?指不定小屁股被掐得有多痛。
她想起刚才说的那些乱七八糟,心生惧意,弱弱地叫:“爸……”
江晨风冷峻地眯起眼睛,冷冷吐字:“如果闯入者都该滚出这里,那你立刻滚!”
“爸,你什么意思?”江雨雁真的害怕起来,但看见那女人瑟瑟发抖的鬼样子,不由得又火大,纤手一指:“要滚也是他们滚!”
江晨风淡淡地冷睨:“至于你为什么应该从这儿滚出去,你应该去问你妈。”他边走进去边吩咐:“王嫂,把她给我赶出去!她再也不是这儿的什么大小姐,以后,谁都不许给她开门。”
江晨风的无情彻底将江雨雁的心揉碎了。她从小就知道爸爸不怎么喜欢她,但至少表面上还是过得去,从来不会像这一次,叫她滚这么难堪。
他让她去问妈妈,是什么意思?
她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离谱。难道她是妈妈与别的男人生的私生女?
带着这个荒唐的问题,她在“晓月”咖啡馆找到了母亲。
宽敞的办公室,她和母亲陌生地对视。
为了江雨影,她和母亲整整六年没有亲近过。她问出了那样伤人心的话:我是不是你跟别的男人生的私生女?
冯佳月气得脸色铁青,挥手就要给她一耳光。
她狠狠钳住母亲的手腕,声音冷绝凄绝:“说!我是不是你跟别的男人生的野种?否则为什么爸爸不喜欢我?为什么他说我才是闯入者叫我滚?他叫我来问你,是他叫我来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