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焱一路怀抱着慕容毓婉回到了毓秀宫。惠儿见到一身血迹的慕容毓婉,吓得差点晕过去。好在晴儿稍显镇定些,急急忙忙去请太医。
回到映雪轩,夜焱轻手轻脚的将早已昏过去的慕容毓婉放在了床榻之上。夜焱此时望着慕容毓婉面无血色的小脸,自责不已。都是因为这场满月宴惹出来的祸事,如果他当时不坚持要办,他的婉儿也不会为了救他而受伤。
此时端着热水走近的惠儿见状,神色哀伤的说道,“皇上,请让奴婢先把娘娘这身血衣换下吧!”
夜焱闻言微微的点了点头。
待晴儿将血衣退下后,夜焱随即拿起盆中的面巾为慕容毓婉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身体。
许是擦拭的过程中触碰到慕容毓婉的伤口,慕容毓婉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夜焱见状,剑眉紧蹙,随即手下的动作更加轻柔,仿佛慕容毓婉是个易碎的瓷人儿一般。见惠儿拿干净的衣衫走了过来,皱眉道,“给朕吧!”说完,轻手轻脚的为慕容毓婉换上。
不一会,晴儿便拉着太医田常可急匆匆的赶来。据闻田常可精通外伤及解毒,晴儿知道后二话不说的便将他连拖带拽的拉到了毓秀宫。
夜焱见太医田常可赶来,冷冷道,“小心着点,若是有什么差池,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太医田常可感到夜焱冰冷的目光,顿时冷汗直流,唯唯诺诺的说道,“臣自当竭尽全力,皇上请放心。”于是,田常可先将药箱里的瓷瓶交予晴儿,然后为慕容毓婉诊脉,一边诊脉一边道,“此药敷在患处即可,半月后便可恢复。”只见田常可突然神色一凛,低声道,“不过贤妃娘娘除了胸口的剑伤,似乎还受了严重的内伤。”随即跪在夜焱面前,神色严肃的说道,“皇上,内伤需要练家子为贤妃娘娘输送内力,请恕臣无能为力。”
夜焱闻言神色阴鸷的冲着田常可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临走前,田常可好心提醒道,“皇上,贤妃娘娘的内伤必须尽快救治,否则…命不久矣。”田常可说到最后看到夜焱冰冷的目光,咽了咽口水,急急忙忙的告退。
田常可离开后,夜焱便命毓秀宫内所有宫人一并退下。随即将慕容毓婉扶起,自己盘腿坐在床榻之上为慕容毓婉输送内力。
此时夜洛从晴儿处得知慕容毓婉的情况,不分说的推开了寝殿的大门。夜洛见夜焱正在为慕容毓婉疗伤,神色一变,扬声道,“皇上,您不能这么做。”
晴儿随即也跟着夜洛的脚步走进了寝殿,见夜焱正在为慕容毓婉疗伤顿时一怔,她没想到夜焱竟然也会武功。
夜洛见状,大步走上前,大手一挥以内力将夜焱震开,随即掌心一翻,将浑厚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送到慕容毓婉的体内。
只见慕容毓婉的气色渐渐转好,而夜洛则是一脸大汗淋漓的样子。
一盏茶后,夜洛收掌。他神色复杂的瞥了一眼慕容毓婉,缓缓走向夜焱与晴儿。随即将目光投向了晴儿,淡淡道,“贤妃娘娘所使用的剑法本王先前有幸目睹过,之前的剑法虽然精妙,但始终比不上刚才与众黑衣人一战时的剑法。你可否告诉本王,贤妃娘娘究竟师承何人?”
晴儿闻言顿时神色一怔,眉眼间闪过一丝复杂难辨之色,迟迟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