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若被指着鼻子骂,站在原地不动。
试图接着指控。
但她忘了,这里不是相府,不会有人为她撑腰,嫁过来,说的好听是相夫教子的,其实就是练境界的,从看人脸色卑躬屈膝做起,到看着丈夫妻妾成群终止。
没人喜欢在索|欢的时候被打扰。
太子更甚!
他叫来护卫,直接把苏清若架着,向殿外的台阶上狠狠扔去,也不管她的身子是否受得住。之后将殿门从里面反锁,接着忙自己的事情。
翌日,风光纳妾。
再之后,又收了几个女子侍寝。
苏清若这辈子没真心流过几滴眼泪,就算是亲娘死的时候,也是装模作样的啼哭,近日却一直哭,哭的肝肠寸断,可惜她的眼泪什么都挽回不了。太子的女人,越来越多。
……
苏瑾正在收拾长恨宫,手拿个帕子,擦拭桌几,自上而下,做的井然有序。
怎么看,都像天生适合做家务活的。
清王抿唇。
在旁作画,面容柔软,心早化成一泓秋水。
这时候,突然有人走进来,向清王汇报太子近况,苏瑾笑的如六月骄阳,“亲耐的皇叔大人,要不我们打个赌。”
清王将毛笔搁在砚台上,“赌什么?”
苏瑾狡黠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笑意,“我赌太子除了不断的纳妾外,还会去烟花之地嫖|妓。要是我赢了,一百两,要是我输了,殿内所有人的饮食交给我负责。”
清王,“…”
能不能不要整天掉到钱眼里。
又不缺吃少穿的,老是跟钱过不去,算怎么回事,再贪心,真能敛尽天下财么。
心中鄙视了半天,清王长叹一声,算了,她就剩这点追求了,不忍再剥夺,“好,我赌,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太子向来遵循皇上教诲,从来不踏足那种地方。”
切。
从来不去,骗鬼啊。
她白了他一眼,“自古妻不如妾,妾不如妓,等太子尝完了妻的味道,感受完妾的芬芳,自然会厌倦,觉得青|楼里的女子别有一番韵味。恨不得日日泡到里面。”
清王苦恼,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谁教的!
谁教的!
一个好端端的姑娘,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也知道,想娶,还有可能简单容易可行么?难怪她就跟顽石死的,食古不化,感情在她眼里,天下男子都是如此重色轻义。
不行,得把她拉回正道上来。
清王用心良苦,“我上次让你背的女戒背的怎么样了。”
苏瑾摇头,不肿么样。
她把这档子事给彻底忘了,连书都没翻。
清王步步紧逼,“忘了也得给我背出来,权当是个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的。”
唔…
咋这么不民主。
苏瑾的脸皱成一团,想了好久好久,才挤出一段话,“出嫁不从夫,出嫁难从夫。妇唱夫相随,家中诸事,唯妻马首是瞻,事事由妻做出,否则家族衰败,富运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