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铉顶楼。总裁办公室。
一场激烈的欢.爱过后,古铜色肌肤,身材健硕如野兽的男人毫不留情地抽离了女人香汗淋漓的身体,冷漠地走进浴室。
许玉若绵软地躺在*上,还在回味方才的激.情。而齐孠已经穿戴整齐,脚踩在黑灰色地毯上,身姿昂扬,ying侹壮硕的身材散发出男性霸主的气息。五官依旧紧绷着,高蜓的鼻梁勾勒出男性的凌厉立体的脸,紧绷的嘴唇散发出浓浓的男人味。
这就是他们一贯的相处模式,他要的只是性和发泄,而她却傻傻地付出了她的全部真心!
她在心里想着,为什么明知道他无情无义,只是把她当成*.上泄.欲的工具,她却对他欲罢不能?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聪明也就意味着精明和自私。知道和他在一起,无异于引火**。非但得不到他,最终的下场还可能很悲惨,可就是越陷越深。
若只是为了钱,她周围的青年才俊多不胜数,能够让她一生衣食无忧。若是为了他的脸,客观而言,齐彧比他好看,而且也温柔许多。可是啊,那么多选择,她偏偏就爱上了一只冷酷无情的野兽。
但也许,冷酷无情本身也是一种魅力!
手机震动起来,齐孠扫了眼号码,接通。“她到了?好,我知道了!”随即挂断了电话,依旧面朝窗外,却是以一种冷漠的嗓音对身后的许玉若道:“三分钟,离开!”
许玉若慵懒而讽刺地勾勾嘴角,从*上起来。“你老婆来了?呵呵……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难道她是专程来抓歼的?”她赤脚走到他身后,踮脚环住他的脖子,朝他耳蜗喷气。“如果下次她在做的时候来,你是继续,还是……拔出来?”她的笑容既讽刺又幸灾乐祸,笑盈盈的像个妖精。
在齐孠伸手来推她时,又轻盈地躲开,拿起衣服一件件往身上套。“要不下次别*了,直接在办公桌上弄,稍微脱点裤子就行,方便。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向她坦白。女人的直觉很准,她迟早会知道。与其等她抓歼在*,倒不如主动告诉她。毕竟,她也不蠢。成功男人,有几个在外面没女人?”
齐孠整理领带的手指一紧,深黑的瞳孔里阴沉沉的。“你今天话太多了!”
“是吗?可能是心理不平衡吧!我姓许,她也姓许,都是本家,也都和同一个男人上.*,差别怎么这么大呢?”许玉若迅速穿戴完毕,一点都没有被抓歼的担心,反倒从容得要命。理头发的样子,慵懒得足以让男人发狂。“她能名正言顺地占有你,而我……不过是活在阴影里的暖.*工具!唯一平衡一点,不过是我得不到你的心,她也得不到。”
细长的手指轻轻落在齐孠的心脏上,她的眼神妖.娆勾魂,“你的心,究竟在哪里?”
那一秒,在她幽长绵软的嗓音里,齐孠眼前竟然掠过叶宝的脸。但只是很短,短到不足够引起他的兴趣,就已被他压下去。两道浓眉,夹紧。
“好了好了,我不会破坏你的婚姻,我可是个敬业的小三……”说着讽刺地笑着离开。
齐孠冷漠地提醒道:“记住自己的身份,我讨厌给我惹麻烦的女人!”
她停下脚步,千娇百媚地朝他眨了眨眼睛。“放心,我讨厌给我的男人惹麻烦!”
许念舒决心从不孕的阴影中走出来,重新振作。但眼下研究所的假期还没有结束,她又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便来公司找齐孠。站在电梯里,看着楼层一路往上攀升,她心里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闷闷的很压抑,很难受,眼前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那天从齐孠办公室出来的女人。
难道,潜意识里,她是想来……突击检查?
她被自己这一想法吓了一跳!
她不允许自己成为爱猜忌的女人,更何况她对齐孠很有信心。然而……
许念舒摇摇头,禁止自己想下去。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连日来一直困惑着她的脸也随之缓缓出现在许念舒眼前。因为前一秒一直想着她,以致四目相对时她愣了愣,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自己想象。
直到眼前的女人主动微笑着和她打招呼。“总裁夫人,你好!”
许念舒没想到她会主动打招呼,反应过来之后有点怔,没当即作出反应。直觉尽管对方的笑容很客气,但有一种说不出的,阴阳怪气地感觉,好像在讽刺些什么,或者嘲弄些什么,总之让她很不舒服。
但她没有什么,点了点头,走出了电梯。
擦身而过的那一刻,她看到她的右耳,少了一只耳环。
许念舒压下心头异样的情绪的才进办公室,齐孠依旧像上次那样,坐在办公桌后处理文件。姿态严禁,睿智,冷傲,专注,很难将这样的他和“偷.情”这一类肮脏的字眼联系到一起。她暗想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她不该那么多猜疑的。
打起精神,玩笑道。“虽然你说不喜欢我来办公室,可是,这才刚结婚,谁都喜欢黏在一起。我知道你有工作要忙,但还有十分钟就快下班了,我这样可不算打扰你。忙归忙,但一起吃顿晚饭的时间总有吧?”
“嗯!”每当这个时候,齐孠心里对许念舒会有一丝愧疚。纵然心再冷漠,甚至于可以说他已经被残酷的现实历练得连耻辱心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她是许念舒,救过他的女人,对他而言唯一不同的女人。在她面前,他不希望有任何隐瞒。
因为愧疚,他放缓了脸色。“我也不想你闷在家里,等我半个小时!”
“好!”许念舒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有点无聊,见有扇门开着,才发现里面有一间私人休息室。她见他在忙,也就没询问他,直接走了进去。*单还很凌乱,但不足以证明些什么,毕竟这些天他工作忙,经常在办公室过夜。
她弯下腰去,帮他整理*铺,一拉被子,一个亮红色的东西从她眼前飞了出去,落在几米开外。
那是一枚红宝石耳环,小小的耳坠,鲜红得像一滴血,刺痛了许念舒的眼睛。
那是……那个女人的耳环!
而它居然在齐孠*上,难道他们……
这一猜测如一记重锤砸在她后脑上,也像有人在她心里引爆了一个炸弹,“嗡嗡嗡”,轰隆隆地响,脸色倏然变得煞白。
她忽然感到头晕,踉跄了两步才站稳。颤抖着走过去,蹲下身,缓缓捡起了那只耳环,全身冷颤不止。很慌,很乱,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视线角落里的垃圾桶,也变得刺目起来。她一步一步,脚步虚浮地走过去,看着里面的纸巾,颤抖着伸出手,但又缩了缩了回来。她害怕,害怕如果里面是用过的避.孕.套,那她该怎么办?
嘴唇已经被咬得通红,她整个人已经紧绷称一根弦,随时都可能断开。眉心一紧,再一次伸手。
“可以走了!”齐孠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得她慌忙缩手。就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地,慌张得厉害,目光凌乱。
四目相对,他泰然倨傲,正气凛然,眼里没有半丝隐瞒的意味。反倒是她,慌乱得像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
齐孠蹙眉。“怎么了?”
该不该问?该不该问?质问的话就在嘴边,可是许念舒怎么也说不出口。脑子太乱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当齐孠走过来时,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反手将耳环藏进手心。“没、没什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