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这一回不是茶杯，而是整张桌子飞了起来！乔安眼疾手快，右手在空中轻轻拦下，随即轻轻地将桌子重新放回到地板上，挑了挑嘴角看向脸上已经带上了淡淡的怒色的宁雅，摇了摇头道：“这样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就算你再如何冲我发火，我也不可能改变这个现象，北院已经没救了，东院还能够支撑多久？”

“你很欠揍！”吕月炫冷冷地怒骂道，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身受重伤，她真想冲上去照着他的脸就是狠狠扇上两个耳光。

“有些话，我只能说我只是把它条命了而已，实际上各位自己的心里也是非常清楚的，只不过一直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罢了。”乔安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我再次重申一遍，如果你们仍然是选择坚守这个即将就会崩坏的制度，那自然是随你们自己的意思，可是这样到头来的徒劳无功，我想各位自己心里还是很清楚的。”

“如果你真的尊重我，那就立刻让我离开这里，否则不要让我第二次见到你！”吕月炫紧咬着银牙怒道，乔安看了看她的额头，一层淡淡的反光映射在他的瞳孔之中，乔安看得出来她的身体现在已经是极度虚弱，如果不再进行一番正规的治疗恐怕问题就麻烦，乔安无奈地走向吕月炫，紧接着缓缓伸出自己的左手。

“等等！怎么会是……”看到乔安的动作，吕月炫陡然一惊，她的脑海中猛然间浮现出那一天的情景，那场面给她留下来的印象实在是难以磨灭，她怎么可能会忘记这个动作？！但是她却没有剩下的力气来抵抗了，只能任由乔安将自己击倒，眼前最后看到的，只是一张沉稳的中年大叔的脸，但是她却总觉得那张脸，实在是太假。

“不好意思，她现在似乎有些激动，嗯，不过，我想这应该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谈话，不是么？”乔安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将吕月炫的身体平放在沙发上，紧接着在客厅的电视下的鬼子中拿出一个既就像，然后熟练地从里面拿出各种各样的东西开始对吕月炫的伤口进行处理。

“你是谁。”沉默片刻之后，一个女孩冰冷而细微的声音在乔安的耳畔响起，乔安想着那声音的源头看去，那声音的主人正在用一种深深怨念的目光看着自己，正是宁雅，乔安微微一笑道：“我？我只是一个好管闲事的家伙罢了，我的身份说实话真的并不重要，如果说你真的非要知道的话，我只能说我是一个与这件事有着密切关系的人。”

“另外，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蔡雨戈小姐，您应该就是程小虎的女儿吧，不过你应该是改了名字，然后自己来调查自己父亲的事情，对于你的父亲我想你了解的应该也并不多，但是，我拥有你的父亲，关于他现在在哪里的线索……别忘了，我们现在正在讨论的，已经不仅仅是如何处理组织之间的问题了，我想带领你们看到，现在这样的制度，只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泡沫，真正的制度，需要我们用自己的良知和双手去创造。”乔安面无表情地说道，末了还摊摊手发表了一下自己的感慨。

“！”一直坐在沙发上缄默不语的蔡雨戈的娇躯陡然一颤，看向乔安的目光之中满是不确定与惊疑的神色，就好像不是在看一个正常人，而是在看一个具有预见能力的超能力者一般。

“你的父亲，我想他是一个伟大的人，他勇于于这个组织作斗争，他取得了这个组织的犯罪证据，然而很可惜，他现在下落不明，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现在仍然活着，而且，或许他现在就生活在我们的身边，只不过我们还没有察觉到罢了。”乔安的话语依然是淡定而没有任何的感情，可是这番话听在蔡雨戈的耳中却是如同雷鸣一般，激动地看着乔安道：“你……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我真的不知道。”乔安叹息着摇了摇头，看了看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宁雅道：“说起来，这件事与她也有一定的关系，我之所以将你们三位聚在这里……实际上也有这个意思，宁雅，你的家人……我已经将他们接了过来，估计两天之内就会到达本市。”

“现在，雨戈，有一个录音，我想你正需要这个东西，给。”乔安轻轻叹息一声，将自己的手机打开，然后递给了蔡雨戈，蔡雨戈的小脸上满是不确定与怀疑，将手机上接着的耳机塞到自己的耳中。

三分钟之后，蔡雨戈的眼泪忽然从眼眶之中渗了出来，轻轻呜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