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司机大叔疑惑的声音,“哎?奇怪了,我明明看见有东西撞到我的车上的,怎么现在没了?”
我按住要下车的芳芳姐,摇下车窗,“叔叔,你看到的是什么东西?你不会看花眼了吧?”没睡好导致的眼花也有可能啊。
“是一个黄色的东西,虽然这天还没亮,但是我能确定是黄色的东西,还在挡风玻璃上撞了一下。”黄色的东西,我转头对芳芳姐说,“你别动啊,我出去看看,肯定一下没事就好。”我小心翼翼地下了车,问司机大叔,“叔叔,具体的位置是在哪儿?”
司机大叔给我在玻璃上指了一个大概的位置,“就是这儿,一大团。”
我背过身去,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路边的草丛里,正有两个不小的亮点,一长一短,一粗一细,长长细细的那不是蛇还是什么?那个短的,还有尾巴,他们的动作敏捷迅速,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这是蛇和黄鼠狼!黄鼠狼!我想起来就后怕,我的脖子又隐隐作痛了,我要尽快离开这里。
我看着司机大叔的眼睛,小声地对他说:“叔叔,你什么都没有看到,现在回去开车,要尽快送我们到化妆地点。”
司机大叔本来还忧郁的脸僵硬了一下后,就打开驾驶座的门,进去了。我心里突突的,有种不好的预感,黄鼠狼和蛇素来是天敌,这次又出现,还在大路上撞我们的车,我一定不能让婚礼不纯粹,这婚礼对芳芳姐来说是一生的大事,要是因为我而搞砸,那我的罪过就大了去了。
上了车,芳芳姐紧张地问我,“璇子,可有撞到什么?”
“什么都没有,姐你放心。”我保证婚礼是不会出问题的。
车子很快便开动了,我特意伸了一下舌头,奇怪的是,刚刚两个亮点的位置还在那里,可是其中那条又细又长的亮点变成了一个个子高高的人形,而地上那只黄鼠狼却没有变,人形的,高高的个子,我不禁想到了裴丰,那是斑点黄蛇吗?他又来救我了,这么多天没出现,想不到是这样见到面的。我想下车去帮忙,可是芳芳姐怎么办?裴丰一个人对付黄鼠狼有危险!
幸好我带了手机,问了下司机这是什么地方,我想了想,这里有人,不能打电话,就给浓墨发了信息:浓墨,行车至石镇路段,我们的车好像遭到了黄鼠狼的袭击,现在裴丰在和黄鼠狼搏斗,恐有危险,希望你去营……信息还没打完,车子后面的亮点就只剩下一个人影了,幸好幸好,黄鼠狼走了,我顺了口气,然后又把信息给删了。
我一路提心吊胆地到了化妆的地方,礼仪小姐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化妆师是个漂亮阿姨,她微笑着吧芳芳姐引进去了,果然有职业精神啊,这么早就守在店里了,芳芳姐进去化妆后,我就坐在店里打盹儿,呼,终于松了口气,一会儿天就要亮了,我们也就安全了。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我一看,是浓墨,“阿璇,你现在在干嘛?”浓墨低沉的声音缓解了我的困意,听这声音,他是在躺着的。
“我在等芳芳姐出来啊,她还没化好妆。”我打了个哈欠,“你这么早就醒了啊。”
“嗯,睡不着,你化妆了吗?”他问。
“我干嘛化妆啊,我又不是新娘,这里又不是城市。”净说傻话。
“你们走的时候,路上很黑吧。”
“嗯,不过我一路和芳芳姐聊天的,又不看外面。”白天不会有事的,我就不说黄鼠狼的事了,省得浓墨牵挂。
“你今晚回家吗?”他又问了一句,他这意思是想我了吗?嘿嘿,我就说嘛,没有我这蠢蛋,家里不热闹。
“好像不回家了吧,我是陪嫁丫头,要陪着的,明天你们就可以可以过来啦。”我心里突然很开心,笨死了,他还是不是农村长大的啊,新娘化完妆难道不回家吗,我们待会儿就回去啦。
我和浓墨断了电话,算着时间也该差不多了,就进去找芳芳姐,推开门,我的眼珠子都快找不到了,费东喜说,女生最美的时候,就是当新娘穿婚纱的时候,那时候就是天仙下凡,我还不信,这一看芳芳姐,我的眼睛就真移不开了,她身上穿了一件齐鞋的粉红婚纱,蓬蓬的裙摆更显美观,芳芳姐的个子不高,娃娃领让她更显得娇小可人。粉红婚纱这是大妈特地交代的,她也算是老古董了,说不能穿大红婚纱,那必须穿粉红的,得沾上红才行,家奶跟我说过,他们那时候的新娘子啊,全身都要是红色的,从头到脚,从头绳到鞋垫,必须全套是红的,现代人把这风俗给改了改,改成了酒席前是西式婚纱,酒席后是中式红色礼服,这样中西结合也不失礼仪。
“芳芳姐,你真漂亮!”我说的可是真话。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呀。”
化妆师阿姨也笑了,她看着我的脚说:“小妹子,你这脚上的鞋可不衬这裤子啊。”
我的鞋?“这可是新的,哪里不衬裤子了?”
“新的不一定就衬哪,你还不懂得搭配,来。”她从一个箱子里翻出了一双红鞋子,“小妹子,这双鞋送给你了,你穿穿看,一定很适合。”她手上的鞋,绣着朵朵红花,花朵瓣瓣耀眼,是我见过的最美的鞋子,可是这不是新娘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