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沙率军奔驰,身边跟着小蛮,也紧咬樱唇,骑着骏马,握紧战刀,随着他一同向前疾驰。
奔驰中的封沙转头看着她,微笑道:“你说你精于骑射,何不射来看看?”
小蛮闻言大喜,当即从马上摘下一张弓来,张弓搭箭,“嗖”的一声,遥遥将利箭射向敌军。
羽箭飞过长空,远远落在黄巾军阵列中,一名黄巾军头领骑在马上,正在大声呼喝,要部下转过身子迎击这支埋伏起来的敌军,陡然听到耳畔风声响起,回头一看,大惊失色,未及躲闪,那箭已“噗”地一声,射入咽喉,那黄巾头领一声惨叫未曾发出,便已仰天落马,死于非命。
小蛮初次杀人,脸色也有些发白。见封沙关切的目光望来,忙咬紧牙关,强自镇定道:“这算不了什么,我在草原上,曾经一连射杀十七只野狼,连手都没有抖过!”
封沙的目光落在她的玉手上,见那双手握着雕弓,正在轻轻颤抖,不由暗笑,扬声喝道:“小蛮,不要离我太远了,跟我杀入敌军,一举击溃他们!”
他擎起方天画戟,放声断喝,狂野天星大步奔腾,霎时驰入敌军阵中,方天画戟漫天狂挥,登时便有数名敌兵被挑得飞起,惨叫声破空震响。
小蛮连放利箭,将几名黄巾兵射倒在地,随即收起弓箭,跟在封沙身后,拔出一对寒光闪闪的马刀,咬紧牙关,狠狠一刀剁下去,将挡在马前的一名敌兵劈翻在地。
封沙稍勒战马,放慢速度,只在小蛮前方半马之隔,挥动方天画戟刺杀敌兵,为小蛮挡去了敌军的大半攻击。
小蛮的芳心怦怦直跳,也不敢再想别的,手中战刀奋力狂挥,按照封沙多日以来一直教导她的马刀套路,一刀刀地劈下去,将马前胡乱挥动兵刃抵挡的敌兵一个个地砍倒。
她本生长在草原上,家族又是草原豪雄世家,对舞刀弄枪并不陌生。封沙传授于她的刀法甚是精妙,经过多日练习,已渐纯熟,而与她对敌的黄巾军本都是造反的农民,只懂得种地锄草,对武艺的了解远不及她,虽是举刀枪与她相抗,却都在莫名其妙之间,便被她挥刀打偏了兵刃,随即便见寒光一闪,那锋利无比的战刀便已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另一边,张辽也挥动长刀,与部下众军奋力血战,一路冲杀进去,将黄巾军的后队冲得阵形大乱,溃不成军。
在战场中央,管乾正与秦瑶奋勇拼杀,忽见自己军阵中,一阵杀声大作,烟尘滚滚,彰天蔽日,似在大军来袭,不由大惊失色,骂道:“狗官,你竟然派兵埋伏在我家门口,存心想要灭我全军!我知道了,前日里劝我迁居此地的那个家伙一定是你派来的奸细,对不对?”
秦瑶心下糊涂,不知道会有哪支友军前来相助自己剿灭黄巾,只是见管乾心神大乱,招数散乱,破绽百出,哪肯放过机会,长笑一声,左手钢鞭趁势打出,带着无尽刚猛之势,立时将钢叉打偏到一旁。
管乾战了许久,本不及秦瑶那般天生巨力,已是手脚软麻,此时心有旁系,害怕自己在家中的老小被官军趁虚偷袭,更是忘了该怎么战斗,被秦瑶一鞭打开钢叉,欺近身来,右手钢鞭扬起,重重劈落,狠狠地砸在他的头上。
管乾未曾戴得头盔,头上只裹着一条黄巾,哪有什么防护力,被这一鞭重击下来,登时头颅碎裂,脑浆迸出,仰天倒撞马下,血洒沙场。
黄巾军将士早先见本军两面受敌,已是军心大乱,此时见头领被敌将一鞭打碎了脑袋,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有战意,都吓得四散奔逃,被东莱军兵追上,一刀一个,杀得漫地尸首,头颅乱滚。
秦瑶仰天大笑,想到自己武勋如此了得,待杀到临淄,见了武威王,自然也能一鞭打他个脑浆迸裂,不由乐不可支,挥动钢鞭,率军直向前杀去,赶得两面夹击下的黄巾军走投无路,不得不跪地乞降。
秦瑶却不受降,一路冲杀过去,远远看到前面一支军杀来,当先一将,手执方天画戟,模样甚是英俊威猛,身边一名美貌少女,也穿着盔甲,手执明晃晃的战刀,正在咬牙奋力劈杀顽抗的敌兵。二人率军冲杀而来,尽显英雄美女风范,纵然是秦瑶这不好美色之人,也觉得此二人仪态非凡,恍若神仙中人一般,不由望而心折。
他虽不知对方是何来历,但想到自己终究是在他们的帮助下才顺利击败了敌军,也不由感激,想必那便是友军,当即纵马驰过去,正要开言询问,忽见那青年将领剑眉一挑,眼中杀机四射,不由大惊,正要挥鞭抵挡,却见那高大骏马轻轻一跃,眨眼间便到了自己面前,方天画戟自马上狂刺而来,霎时便已刺到了眼前。
秦瑶大惊失色,钢鞭击到一半,便已颓然停下,眼睁睁地看着眼前锐利的戟尖,似是只要向前一探,便能刺瞎自己一般。
东莱军兵正在四处追杀黄巾贼,忽见太守被制,不由尽皆大惊,一时也顾不得再去追杀,都持着兵刃围拢在一起,组成军阵,小心戒备着对方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