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柔婉一脚把身后的女子踢到在地,看她花容失色我见犹怜的模样,心里的怒气更甚了,根本不理会自己尊贵的公主身份,抬脚在她身上又添了几下。旁边的丫鬟看着主子发火,也极有眼色的跟着抬脚,却见趴在地上的人默默把头转向另一边,一声不吭地忍受主仆三人的暴力。
“李锦华,别以为你不承认我就拿你没办法。”在兴勇侯府吃瘪让柔婉很是气愤。
原本打算进宫找贺太后哭诉一番,没想到居然半路看到忆柳出来买菜,她立刻让人追上去。没想到忆柳警觉,跑到半路就没了人影,她非了好大的劲才找到锦华她们的住处。她一进门就看到锦华在给徐子昂洗衣服,想到驸马和自己争吵后就跑来这里温香软玉,而她却独守空闺,孤枕难眠。
心里的嫉妒和怨恨渐渐烧烬了她的理智,她冲上去扬手就甩了锦华一巴掌,可惜锦华到底没有韶华的好身手,被她这么一掌摔下去,整个人都懵了。问兰倒是激灵,冲上来护住,可是让柔婉身边的丫鬟一团围上去,架着无法动弹。
“别以为换了地方,我就找不到你,告诉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京城内还没有我柔婉伸不到的地方。”一把扯住锦华的头发,柔婉脸色变得狰狞,“你有本事就逃出京城,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我还要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李阁老到底教了个什么样贱丫头。”
“我说过了,我不姓李,我叫苏锦,公主认错人了。”锦华终于还是咬牙回了一句。
“贱人就是贱人,我管你姓李还是姓苏,我打的就是你这个不要脸抢别人男人的娼妇。”柔婉的话让锦华顿时噎住了。
她带着忆柳问兰来投奔徐子昂,所幸徐子昂对她还算情深,立刻安排了住处,让她好生静养。她本以为徐子昂说要娶她只是因为她姓李,可如今看来,徐子昂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她竭尽全身解数,卖力讨好徐子昂,终于换了他一句,待他寻好时机再接她进府。
这一句没少让锦华感动得热泪盈眶,心想自己的苦心终于换来的黎明,哪怕以后公主要怎么刁难,她都绝不会反对。
可没想到没等来徐子昂,却被柔婉找上门了,她二话不说把她打得鼻青脸肿,若不是徐子昂来得及时,只怕她早就一命呜呼了。徐子昂和柔婉的矛盾算是爆发了,两人一路吵了回去,当夜徐子昂就让人把锦华她们接走,让她别出来,有事嘱咐一对老夫妇照应。
她知道这个下场完全是自找的,可是她没办法,如若不是因为徐子昂尚了公主,她完全自信自己可以比苏氏过得更风光。就算不凭李家的身世,她也绝对可以把握住一个男人的心,可是偏偏这个男人的妻子是公主。锦华也尝试让自己放弃,可是她做不到,看着韶华风光无数,她更恨得咬牙切齿。凭什么一个乡下养大的娘子可以比她风光,论才学论相貌,她比韶华更有资格担当李家娘子。
她本可以听从凌氏的安排,安安分分地嫁给一个平凡安稳的富家子,可看到韶华的风光,她终于还是忍不下去,决定铤而走险一次。徐子昂对她还是有感情的,接到她递来的消息,最终还是决定收留她。
只是好景不长,韶华不是善茬,柔婉更不是。
为了一己之私,她甚至不惜勾引徐心如自甘到兴勇侯府为妾,企图搅乱韶华的生活。只可惜柔婉最大的错就是把韶华当做寻常女子,也把严恺之当成一般男子。在锦华看来,她刚回家不到半年就能把李家上下所有的男人的心都收买了,冲着这一点,她绝对不会认为随便一个女子就能动摇得了韶华。而且严恺之并非风流君子,以他在弘弋身边这么久,什么闭月羞花没见过,可他从不贪女色。所以,纵使一个徐心如再美若天仙,也无法撩拨严恺之的心。
就不说严恺之早就有过一个绝色倾城的初恋情人,若是柔婉能寻到和辛子墨容貌相当的女子,拿到另当别论。
只可惜和辛子墨长得像的那个,是个男儿身。
徐心如这颗棋子走错了,也给徐子昂心里埋下了怨恨,到底是自己的妹妹,居然被柔婉拿来当枪使。嘴上不说,他的心更偏向锦华了,尽管在贺太后的调解下,两人重归于好,可是徐子昂对她早没当初的感情。回家后,冷漠的对待,频繁的夜宿,让柔婉和徐子昂的争吵越来越多。
柔婉坐不住想要让贺太后出面狠狠再处置他一次,可没想到上一次因为自己冲动险些害得丧命的韶华,如今不但风光再复,甚至还生了个大胖儿子。再见锦华,虽然和韶华长得不像,可是好歹是一个父亲,踩不到韶华,踩锦华还是轻而易举的,更何况她还是抢自己丈夫的人。一想到被韶华姐妹这么连番欺辱,柔婉立刻就暴走了。
忽然,柔婉脸上露出一丝奸吝的神色,“来人,把她的衣服给我扒光,丢到大街上去,我要让大家看看一个抢人丈夫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
锦华一听柔婉来狠的,吓得抓紧胸口的衣服,立刻就想要逃走。柔婉身边的丫鬟也不是吃素的,立刻松开问兰,全部都朝锦华扑去。问兰尖叫一声,立刻冲过去护住,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全往锦华主仆身上招呼过去,几个狠劲下去,两人衣服都被撕破,白皙的皮肤留下血痕和淤青。
“都给我滚开,否则我立刻刺死她。”问兰像发疯似的抓着一根发簪,对着一个惊恐的宫女的脸,作势要划下去,其他人也都吓得不敢动弹,纷纷回头看柔婉。问兰被扯得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红着眼睛看着柔婉,“公主,要是驸马知道您这么对待我家娘子,您就不怕他跟您翻脸吗?”
“贱人就是贱人,你当你自己是哪根葱。”柔婉被问兰的样子吓到,但是很快就稳住了情绪,她冷笑一声,“我就是把你们丢窑子里,驸马又能怎么样,难道他还会把你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