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仅仅只限于白茹雪还没有看到南宫瑾之前。
白茹雪迫不亟待的掀了帘子冲了进去,屋子里头四角都烧了暖炉,在这样的天气里头闷热的人浑身都冒汗,白茹雪的眉头蹙了起来,心中暗忖:看来伤的不轻。
忽然有一个丫头急匆匆的端着一盆还在冒着热气的血水从自己的身边走过,浓郁的血腥味之中散发着焦臭的难闻味道令白茹雪不由得掩住了鼻子。
瞄了一眼仰卧在榻上的云萱怡,只见她的腰上盖了一张毯子,只露出后背焦黑的地方,正有一个药童再给她上药包扎。
看起来虽然触目惊心,可是实际上云萱怡的伤得并不重。
“大夫,不知道紫衣侯也到底怎么样了?”看见一个大夫正在床边忙碌着,白茹雪的心情登时松快了下来,想必南宫瑾也没什么事情吧。
然而却见那个大夫转过头来,斑白的胡须稀疏的在手中捻着,最终还是长长叹了口气:“毁了。”
白茹雪听不懂大夫的意思,猛然见上前去,只看见南宫瑾浑身上下都包满了白色的纱布,看着模样显然是比云萱怡严重多了。
一把抓过那个大夫,声嘶力竭的吼叫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大夫似乎也被白茹雪下了一跳,怔愣了半天才勉强的开口:“具体的事情老夫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这南宫侯爷的下、身算是废了,还有左脸上的伤疤恐怕也好不了了,还有背上,这一生一世恐怕都要落下残疾了。”
白茹雪千般万般的不肯相信,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一直以来心心念念想要成为他的新娘的南宫瑾,如今竟然成了一个不能传宗接代、半身不遂、面目狰狞的废物了,那她还要他干什么!
一时间,白茹雪很难接受这样的现实,歇斯底里的朝着大夫吼叫道:“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的!你这个庸医,你收了云悠然的多少好处,竟然要这样离间我和侯爷之间的关系!”
不行,这样的事情一定不能发生,要知道再过三个月她就要嫁到紫衣侯府去了,难道要她守着这样一个半死不活的废人守一辈的活寡!
“白茹雪,你要是想要发疯就滚回家去发疯,这里是我荣国公府的地方,再有一盏茶的功夫老太太和父亲都回过来了,难道你还嫌今个儿丢人丢的不够大吗?”云悠然此时跟着白茹雪走了进来,看见白茹雪已经被打击的差不多了,这才霜声呵斥道。
她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生不起半点的怜悯来,毕竟她联合南宫瑾欺负了自己整整十年,她可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好人。
“云悠然,你实话实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南宫瑾会伤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他会和云萱怡一起受伤!”白茹雪只觉得现在自己的脑子里头是一团浆糊,眼看着就要爆炸了。
云悠然耸了耸肩,原本她可以从外界的流言之中听到这个消息的,到了那个时候她已经差不多从南宫瑾废了的现实之中走出来了,既然如今她想要一下子接受这样的双重打击她不是不能做这个好人。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只看见浣萱馆着火的时候,南宫瑾全身**的从浣萱馆的正屋里头冲了出来,冲出来的时候还压倒了三妹妹,让三妹妹如今也受了重伤。”云悠然无辜的瞟了一眼如今还仰卧在榻上没有醒过来的云萱怡。
听到云悠然这样的误导,任是谁都会想多的,更何况是素来就心胸狭窄的白茹雪呢?
只见白茹雪一时见不能够接受自己未来夫君就让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去找别家的小姐,自然她不能对着重伤的南宫瑾做出些什么事情来,只见她猛然朝着仍旧还在昏睡的云萱怡,一把将她从床上拖了起来甩在了地上。
“啊……”云萱怡背上本来就有伤,如今被着白茹雪这样一摔,胸口撞到了地上,硬生生的被疼醒了。
抬头只见白茹雪面目狰狞,犹如夜叉一般的怒瞪这自己,云萱怡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了起来。
生病的人心情本来就不好,如今被白茹雪这样一闹云萱怡登时就恼了,朝着白茹雪破口大骂,“你这个老妖婆,对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