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河,昨晚玉兰轩发生什么事情了?”宣墨边说边往御案后的椅子处走去。
解决了莫求双身边的两名大党羽出乎了宣墨的意料,心情不免好上几分。
“昨夜皇上吩咐微臣监视玉兰轩,微臣看到有两名侍卫来到,冷管事十分欣喜接待,三人把酒言欢个把时辰后,那两名侍卫离去。”
木河说完抬眼瞥了下宣墨,见他面色无异,于是继续说了下去:
。“后来皇后身边贴身伺候的金香姑姑端着酒来,在院子里与冷管事说了几句话,期中还跪了下来,属下离得远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后来冷管事与她喝光了酒,金香离开。忽然从夜空中飞来一只冷镖,属下正以为有人要暗算冷管事时,却发现冷管事从上面取下一张小纸条,随后就离开了。”
“你可看清是何人所为?”宣墨沉声问道,眉锁紧皱。
木河摇了摇头,随后道:“属下担心冷管事有危险,于是一路尾随而去。发现她来到了御花园一角,而那里正有个男子正在荡秋千。”
木河将见到的一些画面自动隐瞒了起来,因为事后他得知冷冉竹是中了合欢药的缘故,这场陷害令他心底也隐隐同情她。
“是谁?”宣墨目光一紧,慑人冷意迸发而出。
木河犹豫了下,随即老实道:“属下离得远,看的有点像莫少卿,而且似乎风双子也来了。皇上和皇后到来之前,他们二人正藏在树里。”
“你说什么?”似是风双子三字比莫少卿更具有震慑力,宣墨整个人身子都直了起来,口气隐隐有些暴戾。
木河详细一说,宣墨便明白冉竹昨夜是遭人陷害,先下了合欢药在前,又被人引至御花园在后。
只是策划这起的到底只是白静,还是莫尊景也参与了?
莫尊景一向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垂涎冉竹已久。以前他就耳闻莫尊景曾夜探冉竹,如入宫中为无人之地。
他和白静联手想得到冉竹也不无可能,但想想又觉得不对,白静带他去明显是捉奸,莫尊景又不是傻子……
可恶,风双子竟然也来了,真当朕这后宫是他们的家吗!
“皇上合卺礼那晚,听说玉兰轩附近不时响起诡异声响吓得过路太监宫女都绕道而行,属下怀疑那晚玉兰轩有蹊跷。”木河谨慎说道。
“嗯,此事朕会去查。冉竹的身世你查的如何?”宣墨听他说起合卺礼那晚,不由想到了冉竹双目泣血昏倒一事,心头隐隐觉得不安。
木河面露愧色,摇着头正欲说话,就听不远处贴着墙壁的书架响起阵阵闷响,宣墨和木河均侧首望了过去。
“皇上,苍夜死了。”萧风话响起,带着一丝悲凉。
“什么!”宣墨和木河的声音同时惊讶响起。
这边一离开宣墨视线的冉竹转身抄了条小路赶上白静,眼看着白静快要转入另一个拐角的时候,她适时出来赶了上来。
白静望着冉竹,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抬手示意身后下人尽数退离十丈外。
“金香呢?”冉竹开门见山问道,自刚才她就没见到金香,心中不好预感一直存在。
“我身边的人何时劳你关心了。”白静淡漠道,口气里满是嘲讽。
“别以为你昨天设的那场局有多高明,我忘记告诉你了,皇上在我玉兰轩四周安插了人手,昨夜的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冉竹冷声道,虽然宣墨今天一句不问起她中合欢药事情,可她知道他不问并不代表不查。
只是,金香是否还活着,现在是个问题。
“哦?昨夜你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可什么都不知道。还有我的人自然待在凤仪殿里,只是金香现在应该觉得有些疼。”白静淡漠道,说到最后目光闪烁了下,那种肆虐快感的神色看的冉竹心里好不自在。
“你将她怎么样了?”冉竹上前一步,不悦问道。
“没什么,等你们见面了自然知晓。我累了,想知道什么你直接就问她不就成了。”
白静说完似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自顾笑了起来。
只是这样的笑落在冉竹眼里,只觉诡异的很。
“白静,如果我们上一辈之间有什么恩怨,那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难道还不够消去你心中的仇恨吗?”
冉竹静静说道,这是她第一次敢正视心中想法,将心中唯一对白静所可能有的亏欠说了出来。
白静脸上闪过一阵怔愣,随即噗嗤一声哈哈大笑了起来。
在冉竹不知她这般笑为何意之时,耳边飘过白静大笑口气里含糊不清的话语:
“你要这样想,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