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墨皱了皱眉,被海生这么一哀嚎,一时竟忘了要跟冉竹说的话。
冉竹忍着笑,心想怪不得在御书房外都没见到海生,原来是被宣墨派去做别的事情了。也不知是谁竟让堂堂大总管海生吃尽苦瘪,不顾形象的拍着皇上马屁只为了能留下来。
正好奇间,一双红色纹金格桑花的靴子踏入了门内,一张倾城国色的容颜身着红色劲装随即映入冉竹眼帘。
冉竹脸上的笑淡了下来。
“深更半夜,你不歇息跑来这里干什么?”宣墨抬眸望着水千代,语气低沉。
海生再见到水千代进来的那一刻,早就闭上了嘴。面色虽不敢言怒,可低垂眸中的怒火足可烧了整个御书房。
“我还想问你是什么意思,让个太监天天陪着我。我想去见一见皇后,也不被允许。难道你是怕我欺负她吗?”水千代不悦道,一屁股坐到了宣墨身边,抬头却注意到眼前地上还有一女子。
而且竟是那夜多景楼里差点揭穿她六年前瘟疫一事并带走了那与宣墨相似的男子。
她本想若是宣墨不答应当年的要求,她就带该男子回南蛮,如今因为这女子害的她计划落空。想到此她她腾的从椅子上站起,本就不满的脸上此刻更是阴云密布。
“竟然是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找死。”说完从腰间刷的掏出一把匕首,抬手就要刺向冉竹。
冉竹冷冷的看着她,不闪不避,随即就听到宣墨声音暴戾怒道:
“放肆。水千代你竟然敢在朕的地盘上杀人,你当这是你的南蛮吗?”说话间身子挪到了冉竹面前,一掌推开了水千代。
冉竹轻呼出一口气后背早已沁出一层细汗。她不躲亦是在下着一个赌注,若宣墨愿意信她之前的话必然会来救她,何况她也根本没力气躲。
想到此冉竹心里涌起几分苦涩欢喜,望着眼前那伟岸挺拔身体,那种久违的安心竟爬满了心间。
门外御林军听到房内动静,哗然全部涌了进来,将宣墨几人围在其中,长刀对准了水千代。
“你日日避着我,却和别的女人在御书房见面。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水千代负气扔掉匕首,迷醉万千男子的脸上浮起几分委屈。
“放肆!朕让你住在行宫里,已是破了规矩。朕的事情,岂是你能干涉的?”宣墨在见到海生这般惨相时,心里已是不悦,待听到水千代咄咄逼人的蛮横态度,不由怒喝道。
若不是六年前的回忆被水千代打开了一个缺口,还有她说自己曾允诺那句要“娶她为后”的话在他头上压着,他早就命刚回来的圣使沁玉将水千代送回南蛮了。
大宣朝和南蛮部落各自为政,偶有争斗双方亦是很快融洽解决。可这几年附属大宣朝的扶余国一直居心不轨,他派过去的暗线传回来的书信里皆有提到扶余国和南蛮二十六部落里的乌丸有秘密来往。
是故,不管水千代知不知晓此事,让她住在行宫里都是极为危险的决定。于是宣墨命海生随身伺候,一来彰显大宣朝对南蛮的重视,二来方便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你……”水千代望着宣墨忽的沉下了脸,王者迫人气势压着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冉竹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着,脑海里想起宣墨说起水千代也与他提起玄镇瘟疫一事,且说的与自己后来的所述并不一样。
想到此,她心中不由冷笑,换了个姿势舒服的靠在龙柱上,闲闲道:“恕奴婢斗胆问问水族长,六年前您因何事从南蛮千里迢迢来到玄镇呢?”
此话一出,众人尽将目光落到了水千代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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