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0月17日~
亲儿子被人下阴手打成重伤,随便一个当爹的都好像被人拿刀挖了肉,先前对付秦牧,柏青扬之所以不太情愿,因为他知道若想报复秦牧,单单的被人当枪是不够的,他手中没有足够的本钱,民不与官斗的潜规则若是落到他身上,他只能成为一个弃子,他欠缺的是一锤定音或者把事情闹大的本钱,当他花了点钱从医院工作人员口中打听到特护病房住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之后,再看到秦牧呆在特护病房内的时间很长,那被压抑的报复之心已经如同火山般喷薄而出,先前他还为明目张胆的叫板秦牧有些的,如今却是暗暗庆幸,作为民跟官作对的现象,他不怕事情越闹越大,到时候把秦牧搞婚外情的模糊信息放出来,顶多是个两败俱伤,他柏青扬的儿子被秦牧搞了,他就是拼了命也要把秦牧拉下马来,他柏青扬四五十岁,什么世面也都见过了,用他来换取秦牧的官途,值,非常值,还能借此跟后台那边谈谈条件,扶植儿子接替他在州广原材料中的宝座。
秦牧自然不知道已经有人准备搞臭他,他上了车子,然后掏出电话,拨打了何晶的号码,何晶如今陪着香港考察团在州广这边考察市场,被州广日报邀请为特约撰稿人,当真是混的风生水起。
“喂,何晶吗,我秦牧啊,您贵人事忙,也不能整天工作啊,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出来坐一坐。”秦牧温和的说道。
秦牧一发笑,上帝就胡闹,何晶对此有着深深的自信,若想秦牧主动给自己打电话,那肯定有事求着自己了,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何晶铁定了甩老脸子出去,但秦牧不一样啊,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冤家,何晶抿着嘴,如碎玉般的牙齿使劲的咬了咬嘴唇,发出一声轻柔的笑声,口中带着调侃的问道:“秦书记,小女子又有什么地方挡住阁下的大驾了,能劳动您的大驾专程给我打电话!”
听着何晶酸酸的口吻,秦牧的笑容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若不是碰到事情了,他还当真是不怎么想联系何晶的,本来认为时间长了,某些感情就能变淡,但却没有想到,这小丫头竟然是死心的保持着单身的情况,看样子有跟自己耗下去的意思,他不禁苦笑出声,再一次说出了心里话:“何晶啊,岁数也不小了,是吧!”
何晶没想到秦牧这么直接,气息陡然变得紊乱起来,那支圆珠笔在手上来回的打着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秦牧听她不说话,也没办法再说下去,只有把晚上见面的地点告诉了何晶,然后就挂上了电话。
何晶一手拿着电话,一手茫然的用笔在纸上乱画着什么,过了老长时间,她才注意到,满纸都是大大小小“秦牧”两个字,登时烦躁异常,将纸狠狠的撕碎,扔到了纸篓里,她静静的坐在那里老半天,突然好像被弹簧弹起来一般,又跑到纸篓把那些纸片拿了出来,一一展开铺在桌面上,脸上露出奇异的笑容。
刘大有这一天过得挺郁闷,全市出了好几场比较严重的伤人事件,案情并不复杂,有名有姓能够找到作案的人,按照他的脾气,早就应该抓人进监了,可上面的意思,仅仅是让他注意监视那几个作案人,等待更大的鱼落网。
刘大有越想越觉得蹊跷,那几个家伙的背景已经被他查得一清二楚,四四六六都能说得明明白白,根本没有什么依仗的地方,也没有太多的线,可上面的意思他总是要听着,万一真的出了什么差错,他好不容易爬到现在的位置,那可就吃了瘪了,他心里面有郁闷,中午的时候就喝多了几杯。
中午喝酒这事,虽然是明令严禁的,尤其是敏感的政法部门,但大部分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起来也巧了,刘大有自从来到州广,中午若是喝酒,下午的时候肯定是请假的,可偏偏今天他吃过午饭,晃晃悠悠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想睡一觉,偏偏政法委书记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跑到公安局视察工作了。
当刘大有被下属从床上叫起来的时候,政法委书记向春宁的脸色就非常铁青了,他看着醉眼朦胧的刘大有,冷笑了两声,然后背转过身,带着怒气的带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