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自然晓得郭自在的用意,他也不说破,只是旁敲侧击让郭自在稍稍的在大坝重修这件事上下点小功夫,他虽然不管那一块,但他的位置比那个副市长更高一点,稍稍关心关心也是无可厚非,秦牧倒不是让他去指手画脚,而是隐隐约约的透露着有个朋友就是专门搞建筑的,在京城那边很有能量。-<>-.
话到这里了,郭自在是个人精,秦牧隐含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这是给他送钱来呢,重修大坝,多大的工程,多大的建筑量,一两个承包商想吃下来,那胃口可不是一般的大,而秦牧这时候告诉郭自在,那个人“在京城”有关系,还能说明什么问题,大坝是京城死盯着的,沿母亲河流域的地方隔上一段就有个检测地点,谁还敢在这上面弄虚作假,可重修大坝的钱,单靠京城那边拨款是远远不够,还要动地方财政,若是那些可以左右财政去向的人们不伸伸手,怎么也觉得不踏实,这个时候,官员们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再出什么篓子,而承建工程的那些商人们,若当真想把这个业务承包下来,一来要应付官员们的索取,二来还要控制成本,三来还不能出大问题,这就直接导致财政预算往上窜,如此一来,就陷入恶性循环当中,可秦牧就在这个时候送来了福音,那个他推荐的人,已经通过秦牧的意思表明,在大坝建设上不赚一分钱,财政预算打多少人家不关心,人家就是图个名声和打开业务。
这样一来,预算还是那个预算,多出来的部分肯定会……郭自在的心动了,甭说是他,就算是九江市委书记听到这个消息也不可能不心动,秦牧的语音是缓慢却轻松的,听在郭自在耳朵里就好像天籁之音一般,郭自在走上这个位置,一直在殚精竭虑,可捞不到钱的第一副市长,怎么在媳妇面前家人眼中是个傻帽,秦牧的雪中送炭,等于是把建筑商的钱扔给这几个大人物赚,何乐而不为。
郭自在没有给秦牧准信,但秦牧也知道,这样的好事没有人会拒绝,本来九江市已经敲定了十来个建筑商材料商共同承建九江大坝,但毕竟人多嘴杂风险大,郭自在挂上电话之后,根本没有太多的考虑,直接拨通了九江市委书记的电话。
不说郭自在这边,秦牧拿着电话阴笑,柏青杨也许没有得罪他秦牧,但是错就错在把车子借给了某人,而某人又拿他秦牧的老婆开涮,自己的老婆受侮辱了,随便一个男人都应该站出来,所以秦牧又给文入海挂去了电话。
“入海啊,忙着呢,嗯,有个事儿你去办一下,今天在医院里有个年轻人对老人非打即骂,行事很没有法度,你去查一下,谁家的人这么猖狂。”说着,秦牧就把车牌号码给说了过去。
文入海不敢怠慢,自然马上找人去调查,他现在说话也有个分量,不多时便把资料拿到手中了,交通局车管所给了他详细的资料,并有人巴结文入海,将那辆车现在是谁在开都透了过来。
那青年叫柏龙,柏青杨的小儿子,文入海拿着资料就琢磨开了,这件事秦牧若是不放在心上,断断不会给他打电话,而这个电话究竟透露了秦牧什么意思呢,他想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文入海想到秦牧用了“猖狂”这个词语,一般这样的词语都是跟犯罪分子放在一起的,这就有点味道了,文入海又联想到自己的身份,那算是将秦牧的心思揣摩明白了,无非是让自己想办法教训教训柏龙,别让他猖狂下去。
若想让别人不猖狂,只有两个途径,要么打残,要么收押,柏龙没什么犯罪证据,自然不能名正言顺的抓起来,所以文入海眼睛一沉,拿起手提包便出了开发办,坐上车子之后便打了个电话。
电话中传来很大的笑声,一个比较张扬的声音吼道:“他奶奶的,谁在爷爷乐呵的时候打电话,这不是给我添堵吗!”
文入海冷冷的笑了起来,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毛四,从城管所给开除以后,你倒是越混越明白了!”
那边顿了一顿,嘶吼道:“你小子是谁,活得不耐烦了,敢提爷爷的外号!”
文入海登时笑了起来,慢悠悠的说道:“毛四,你在黄杨城管所是谁把你弄出去的,你真的忘记了!”
说起来,这个毛四跟秦牧也认识,当初秦牧跟西门雁、缇娜在黄阳闹的那事儿,这毛四就是第一个出手的城管,秦牧利用这件事取得战略性胜利之后,自然不会跟那些小人物计较,可文入海是谁,文入海就是秦牧手下一直择人而噬的疯狗,领导在毛四身上受到的委屈,他文入海必须要找回来,哪怕秦牧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也没关系,文入海这是给自己预留了一手棋,没准什么时候就能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