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是捧了贝海宁,将他放在了关心浦上的位置上,无疑是在满足贝海宁的虚荣心,二来还是捧贝海宁,帮浦上跟地方银行做交集的事情还是要求助这位负责人,三来,秦牧也透露出感激的意思里面是要给贝海宁一点实惠,这里面的味道就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了。
贝海宁笑了起来,说道:“浦上的形势很好啊,大步前进,不但让其他几个开发区侧目,市区也非常的重视,已经有些人开始给财政施加压力,说我们太袒护浦上了。”他这么一说,秦牧就放下心来,贝海宁还是有**的,这么说就是给秦牧一个准信,这几天秦牧只要等消息,剩下的事他会从中穿线的。
走银行贷款,是浦上必然要走的道路,无论秦牧身后有多大的财团支持,在政坛上走这一步,那是把地方与银行紧紧的挂钩,这里面来来回回的牵扯利润不是一句话可以说清楚的。秦牧笑着说道:“贝科长的吉言,回去我要找专人写个条幅珍藏起来。”
贝海宁听得很高兴,却故作姿态的说道:“可不能那么做,受不起受不起啊。”但语气中的得意还是非常明显的。
秦牧趁此机会,继续抛出了试探性的话语:“听说州广银行的时行长很有魄力,您看?”
贝海宁同意秦牧的看法,说道:“时行长的能力很强,许多开发项目招商项目都是他做出来的,市委也非常看好他。”他说这话却不是亲身经历的,而是通过一些观察得出来的结论,然而,领导说话要的就是个笃定,他这么说,秦牧就要这么听。
秦牧心头一动,贝海宁所谓的“开发招商”让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就是在电视新闻中不按站位而在国市长身边的那个人,市招商办主任计鼎盛。他顺着贝海宁的话说道:“是啊,时行长和州广银行的口碑很不错,咱们浦上发展,也是为了支持州广财政嘛,贝科长,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贝海宁哈哈大笑,说了秦牧一句滑头,便让秦牧安心发展,市财政一直把浦上放在很重要的位置。
秦牧放下了心,旁敲侧击得到了些消息,怪不得国瑞祥上次视察四区之后就偃旗息鼓,若像他这样的人,就算心里有了小疙瘩,大事不断,也不会太纠结这件事,顶多是交代下输给浦上一点小教训就是了。
只是这个小教训,究竟是不是出自计鼎盛之手呢?跟计鼎盛作对,会不会触及国市长的什么底线?浦上荒地不少,若是计鼎盛用上峰压自己,然后拨出一块地来给他的什么项目,那就打断了秦牧整个浦上布局的计划。
这事挠头啊。秦牧皱起了眉头。这个霉,自己就要扛着?官路凶险,上面有人想整你,你就算是憋着口气,那也要强忍着,形势没人强。一个招商办,一个开发区实权党委书记,前面的后台是市长,后面的后台或许是市委书记,秦牧不会傻到去方振邦那边叫屈,方书记太忙,不会管理这些政治上的倾轧和纷争,那个傻的不开眼的因为这点事去他那里哭诉,得到的后果就是被冰封打压。
秦牧想到这里,这件事恐怕已经成为浦上和招商办之间的利益纠葛了。具体情况怎么样,还要看看刘大有审讯的结果怎么样。刘大有下了军令状,今天晚上肯定不会平静,那秦牧也不打算睡了,干脆就硬着头皮跟麒麟那边见见面吧。
再怎么说,也要给麒麟那边一个交代,这件事自己做的有欠考虑。虽然发出命令的是刘大有,但秦牧自己也没有提出异议。对属下人的护犊子,秦牧也有这样的毛病。
陆远稳定的掌握着方向盘,向着孟洁的住处奔去。这时候,秦牧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到底用什么态度去面对麒麟区。难道说,这件事他们就当真不知情吗?若是态度不对,麒麟区步步紧逼,先前做成的以浦上为主,麒麟为辅的态势就会发生转变了。
夜色阴沉,秦牧的脸色也阴沉,秦牧让陆远停住车,找了个地方买了点东西,然后又包装好,这才夹着这个礼包,笑眯眯的坐上了车。
交锋时期,借物言事,秦牧非常喜欢这种方式。
(这两天舅妈在老瓜姐姐工作的医院做手术,有点忙,明天五更,把星期一的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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